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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孟凭歌缩了缩脖子:“当然是?你。”

姜炙:“那你连老板的话都不?想听了么?”

孟凭歌突然定?住,喉头咽了咽:“听。”

说完,她马上转过身,朝着车库那边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姜炙看着那小白杨似的背影,无奈至极地摇了摇头。他对孟凭歌,是?真的服气。这人?真的是?不?管多大年纪,都和当年差不?多个德行。

一会?儿后?,孟凭歌终于上了姜炙的车。

姜炙开了空调,便把车驶出了车库,又问:“你住哪儿?”

孟凭歌的手?总算是?暖和了些?,轻声报出了地址:“何园小区。”

姜炙:“河源区?”

孟凭歌:“不?是?河源区,河源区那么贵,我怎么可能住得起。是?何源小区。”

“哦。”姜炙点?点?头,输入了导航。

轮胎碾过薄雪,黑亮的车身窜入黑夜,在人?迹稀少的公路之中,匀速前进。轻柔的音乐随之弥漫四座,在这冰天雪地里头注入了一丝柔情。

孟凭歌在车里头呆了一会?儿,浑身上下总算是?暖和了起来,然后?低头打开手?机,玩起了一个消消乐游戏。

姜炙无意间一瞥,发现她屏幕碎了,问:“手?机屏坏了?”

孟凭歌没有抬头:“嗯。”

姜炙:“没有去换吗?”

孟凭歌:“过保修期了,就?干脆不?换了,反正不?换也无伤大雅,还能用就?是?。”

姜炙转过头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开着车。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

姜炙抬头一看,只见那是?一个看上去挺旧的小区,墙面斑驳,融合了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区已经建了挺久。

孟凭歌见姜炙停了车,马上收起手?机背上包,拉住车门准备推开下去。

姜炙却又叫住了她:“等等。”

“嗯?”孟凭歌停住了动作,扭头看着他。

姜炙低头点?燃一支烟:“你明?天打算怎么来上班?还是?地铁换打车?”

孟凭歌笑?了起来:“不?用,今天是?特殊情况,没辄才?选择那么做的。我已经把我的电动单车充好电了,明?天骑它过来,省事。”

姜炙:“电动单车?不?冷么?”

孟凭歌摇头:“没关系,我有防风头盔和防风手?套。”

总比直接打车便宜,也比地铁转打车方便和便宜吧。那点?儿苦她还是?能吃的。她先?前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远,单程要骑一个半小时,一个月工资才?那么点?儿,也都坚持下来了。更别说现在月薪还那么高?了。

只要她没残废,她就?能上。

“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见。”孟凭歌没再等姜炙多说什么,像只小熊一样挥挥手?,就?马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姜炙看着她逐步远去的声音,转过头来又吸了一口?烟,嗤笑?一声。

孟凭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九点?。

江雨正在抱着一个暖宝宝,戴着个帕恰狗头箍,在屋里头煮着螺蛳粉。这个东西好吃归好吃,味道是?真的有点?儿霸道,光闻的话,总让人?怀疑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休克过去了。

看到孟凭歌回来,江雨冲她热烈地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是?啊。”孟凭歌刚刚取下围巾,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江雨指了指自己锅子里头的食物,朝她问:“你要吃吗?要吃的话我再煮一包?我买了一大箱呢,可多了。”

孟凭歌揉了揉鼻子,摇头:“不?了,我晚上吃了挺多的,还没有消化呢。”

江雨点?点?头:“哦好吧。”

孟凭歌正准备回自己房间,想想又飘到了厨房门口?,倚到门边看着她:“哎我问你。”

“嗯?”江雨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她。

孟凭歌捏着手?指,欲言又止,最终说:“你上次分手?后?,是?怎么忘记前任的?”

江雨眉心蹙了蹙,转头看着孟凭歌:“再谈一个咯。新的就?算不?比旧的好多少,但至少有新鲜感。”

孟凭歌:“……行。那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前任了吗?”

江雨:“很少想了吧。反正我哪一任都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展望一下未来。”

……6。

江雨关了火,想想又望向她:“怎么了,你还想念你的前任?”

孟凭歌本来想回自己房间的,冷不?丁被她这问话一抓住,就?又停下了步子:“我……”

江雨端着螺蛳粉走了出来:“真被我给说准了啊?”

孟凭歌心一横,索性直接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就?是?,我本来觉得我应该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听到别人?说想要给他介绍一个对象时……心里头好像还是?有点?儿怪怪的。”

江雨坐到茶几后?面的沙发上,咬了下筷子尖儿:“怎么,是?觉得不?甘心吗?”

孟凭歌揉了揉脑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江雨笑?了起来:“我懂我懂。虽然我不?喜欢前任了,但是?听说前任娶到一个好老婆时,我还是?挺不?开心的。因为我觉得他那么一个大烂人?,凭什么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做梦都希望他不?得好死。”

孟凭歌捏着包的带子,愣了一下。

她倒,倒也没有那种?想法。没有觉得姜炙烂,也没有希望姜炙不?得好死。真不?是?那样的。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孟凭歌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了,冻死我了,我去洗个澡,趁热钻被窝谁了。”

江雨嗦了一口?粉,抬起头来点?点?脑袋:“哦好,那你去吧。”

孟凭歌没再继续在客厅里头逗留,回到卧室取下围巾,脱掉外套拍了拍,挂到门后?,就?抱着睡衣和内衣打着哆嗦进了浴室。

待莲蓬头里的凉水变热,孟凭歌将她浇到身上的那一瞬间,缓缓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总算活了过来。一直冲到身上那些?冰到发僵的部位都变得软乎以后?,她才?把莲蓬头挂到一边,挤出沐浴露打出泡沫,放到身上认认真真地清洗了起来。

冬天洗澡需要勇气,但正式洗的时候,还是?让人?挺享受的。假如整个屋子都有这里头暖和就?更好了。

洗完澡,孟凭歌正准备换上新衣服,用内衣专用除菌皂洗一下内衣内裤。谁料皂身太滑,一不?留神?就?掉到了蹲便槽里,卡在了眼子处。

还是?新的呢,没用过呢,就?掉下去了。孟凭歌整个心头肉都疼得一颤一颤的。

冷不?丁的,她脑中突然就?窜出了当初遇见的一个非常有钱的女客户。那客户买了一袋非常昂贵的进口?食品,但是?嫌弃那东西不?好吃,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问大家要不?要。

出于客气,大家的不?好意思?要,一致地摇了下头。

于是?客户说了句“哦,那就?算了”,便将那袋拆开的零食随便一撂,丢进了东西,任里头的食物哗啦啦泄出,裹上了垃圾桶里头的灰。

这大概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吧?

也是?她和莎莎,以及莎莎朋友们的区别。

想到这里,孟凭歌突然捂住脸蹲下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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