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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孟凭歌稀里糊涂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感?觉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你确定现在要?回去?”姜炙望着她,问。

孟凭歌点点头:“对呀,现在已经挺晚了。”

“是啊,挺晚了。”姜炙复述了一遍,抬起眼皮望着她:“楼上有?你的房间。”

孟凭歌:“哎?”

姜炙歪在座位上:“我的意思是,你要?实在不?舒服,可以留下来。”

孟凭歌懵了一下,清清嗓子,端起一杯水捧在胸前?,说:“那不?太好?吧?”

姜炙扯唇笑?了笑?:“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还怕我强了你不?成?”

孟凭歌正在喝水,听他说出这句话,被呛了个半死,咳了个天花乱坠,还不?忘对姜炙怒目以视。

姜炙笑?了起来:“好?了,留下来吧。你现在最好?是别?出去吹冷风。”

孟凭歌指了指外面?:“那个……你不?是借了我车么?”

她这话一脱口,姜炙就明白孟凭歌是准备用那辆车了。莫名的,挺开心的。

但……

姜炙想了下,问:“你这个状态,确定能开车?”

“不?怕出车祸?”

孟凭歌:……

好?像,也是。

姜炙站起身来:“今晚就住这边吧。”

撂下这句话,姜炙收拾起了桌子。孟凭歌原地石化一会?儿,终于妥协,走上前?去,拿起刚刚用过的那双一次性?筷子:“我来吧……”

谁想,姜炙却十分灵活地一下子就将那双筷子从她手中给抽了出来,顺便轻轻敲了下她脑门儿:“别?来添乱,去洗洗睡吧。”

“哦……”孟凭歌揉了揉脑门儿,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好?像真的很碍事儿:“那我,就先上楼了?”

姜炙点头:“去吧。”

孟凭歌转过身,朝着楼梯那边走了过去。但她刚到楼梯口,突然想起来什么,便又折过了身来:“可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姜炙顿住脚:“那你去我衣帽间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你就取下来先穿着。”

“哦,好?。”孟凭歌扶着楼梯栏杆看了姜炙一阵儿,转过身来踢踢踏踏地上了楼。旁边莎莎也跟着她往上窜着,同她一块儿进了姜炙的卧室。

找到姜炙的衣帽间,孟凭歌拉开门一进去,发现他的衣服全都理得?整整齐齐的,按颜色和以及场合等等分类挂着,挺有?电影里头的那种感?觉。

翻了翻,孟凭歌拉出了一套睡衣。很大。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没得?挑,只?能够将就。

从衣帽间出来后,孟凭歌转身去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关上门,莎莎却跟着进去了,让它出去它也不?出去,粘人得?紧,就好?似孟凭歌身上有?着什么独特的魔力似的。

孟凭歌噗嗤一笑?,终于作罢,矮下身揉了揉狗头:“好?吧,今天你就陪着我吧~”

搜完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没有?带它出门,只?是陪着它玩了一会?儿捡球游戏,又让它去院子里头跑了几?圈。真不?称职。

想到这里,孟凭歌有?点儿过意不?去,用额头抵了抵狗狗的脑袋,嘟嘟囔囔道:“对不?起哦,我等会?儿再陪你玩一下,明天一定带你出去,好?不?好??”

莎莎像是听懂了人话,脑袋一正一偏的,还伸出舌头朝着孟凭歌的头发舔了一下,惹得?孟凭歌咯咯地笑?个不?停。

同莎莎亲昵完,孟凭歌才起身去了浴室。

洗漱完毕,孟凭歌躺到床上,拿起球往某个地方投去,莎莎马上配合地飞奔过去给她叼了过来,一人一狗,乐此不?疲。

另一头。

姜炙收拾完一切,回到书房处理完一些事物过后,洗了澡正准备睡觉,突然发现不?见狗影,于是又从卧室中出来,到处找着。

找了一圈没找着,姜炙听到孟凭歌的房间里头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门底下却传来了狗刨的声音。

于是姜炙握着门把手,打开了门。

果然,莎莎就在那儿,一副憨不?拉几?的模样。

抬头一看,姜炙发现孟凭歌灯还亮着,人却已经睡了。睡得?还……很不?老实,一整条手臂都露在了被子外头。而她手下的地面?上,放着一个球。

姜炙叹了口气,朝她走过去,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她看起来睡得?还挺香。但这样睡觉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扶住她上半身,准备把她往床中央送。谁想他刚进行到一半儿,孟凭歌就又翻过了身来,猝不?及防地将脑袋枕在了他手臂上。

姜炙看着眼前?那张肌肤细腻如白瓷的脸,小巧挺翘的鼻子,粉嫩的嘴唇以及浓密的睫毛,一时间忘记了动作。

一会?儿后,他悄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撩起了孟凭歌脸上的一点碎发,给她绕到耳廓后面?。看着眼前?那张脸,姜炙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睡梦中的孟凭歌了?好?多好?多年了吧。此前?,他甚至都以为这辈子已经被她完完全全踢出局了。

他也已经做到了出局的准备,做好?了这辈子再也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牵扯的准备。可是。姜炙忽然扯唇笑?了下。

还是败给她了。

就在这时,孟凭歌忽然皱了皱眉,随后用柔软的脸颊在他手臂上轻轻蹭了蹭,迷迷糊糊道:“好?想你……”

那一瞬间,姜炙瞳孔微张。

“想……”姜炙看着眼前女人那柔软的脸, “想睡?”

孟凭歌没有?回答,说完那没头没尾的一句梦话,就继续投奔梦境的怀抱, 全然失去了动静,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她住的那个地方没有?暖气, 本身又容易手脚冰凉, 属于盖两床被子都无济于事的类型,开?电热毯容易上火, 用暖宝宝又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效果, 背脊还是?跟漏着风一样凉丝丝的,导致她一晚上都?没睡太好?,更别说还大早上地带病吹冷风上班了。

她哪里经得起这样子的折腾?一来二去的,她的体子就垮了个七七八八,比起往常来虚弱了不止一点半点, 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姜炙看着她那安静得跟天使一样的睡相, 自嘲地笑了笑。是?他大意了, 竟然和?一个说梦话的人对话。

姜炙见她睡得香,没再出声?打扰她, 只是?在?给她默默地掖好?被角以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直到这个姿势维持到他手都?已经发麻了,他也?还是?一种扭曲又怪异的姿势来任由她枕着, 始终没有?主?动地抽出手臂。

也?越来越深,时间在?踢踢踏踏的针脚下?一点一点地流逝着。姜炙的眼睛也?发起了涩, 就好?似有?什么脏东西掉进去了一样。

过了好?一阵子, 孟凭歌动了动眉心, 好?像有?了想要转身的迹象。果然,她翻了身, 转头侧身向着另一边睡了过去。

姜炙的手终于重获新生。他揉了揉,疏通血脉筋络后,对着床上那人说了一声?: “晚安。”

孟凭歌依旧没有?回答,看起来睡得挺香。

姜炙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抬手关掉灯,领着莎莎走了出去。

翌日上午。

孟凭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好?了一点儿。她的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堵得厉害,甚至好?像堵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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