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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萧晏清睁开眼,慵懒的问。
?!
裴安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掩饰般挺直腰板, 有些心虚反驳道:“在这个房间, 除了我自己,只剩下你, 不看你看什么?”
“你很无聊?”
“难道你不无聊?”
“陈叔儿子在山上下了陷阱,说晚上要吃点野味, 你要是无聊可以跟着一起去。”
陈叔正是庄子的管家,他一家人都在庄子做事,也算知根知底的。
“行吧。”裴安下了床,穿好衣服,“正好我也想到处熟悉一下环境。”
第二天京城传来消息,兵部侍郎高崇义与人当街发生争执,失手将人打死,被刑部收押在监。
裴安一怔,高崇义不就是高贵妃的另一个娘家哥哥吗?
平时仗着妹妹是贵妃,在京城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这次竟然闹出人命。
惊讶过后,裴安淡淡说:“这种事在世家很常见,哪个世家公子身上没几条人命的,何况又是贵妃的哥哥,说起来也算你的亲戚呢。”
“驸马爷,您有所不知,这次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公府薛老令公的孙子,老令公当年可是救过陛下的命,咱陛下重情谊,他的孙子出了事,陛下一定会严查这件事。”墨竹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裴安蹙紧眉头,这么巧吗?要是真的,高贵妃还真救不了自己哥哥。
“听闻昨日驸马回来说后山几株梅花开的正好,今日我们去赏梅如何?”萧晏清笑意涔涔,抿了一口茶,放下手里茶盏,接着说:“这是山中雪水泡製,味甘留香,驸马也尝尝。”
裴安学着她的样子抿了一口,除了苦涩实在没喝出什么,她从小就混军营接触的都是些糙人,哪里喝的了这些,像这种雪天,渴了抓起一把雪就吃。
不过她也不想在萧晏清这里失了面子,有模有样点点头,“确实不错。”
墨竹捂嘴偷乐,萧晏清直接瞪了她一眼,小丫鬟垂着头,老老实实立在一侧,不敢再放肆。
皇宫内,萧翎衍一早就被高贵妃唤到揽月殿,“你舅父的案子你有什么打算?”她开门见山问。
她对自己孩子还是了解的,重感情,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舅父斩首,再说现在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儿子又负责监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萧翎衍恭敬的问安,就在高贵妃对面坐下,脸色阴沉,“孩儿今天早朝的时候已经听大臣提过此事了。”
说着她目光如炬,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舅父的案子已交由刑部处理,结果出来之前舅父不会有事。”
“衍儿,他再怎么也是你的舅父,交给刑部,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舅父比得了天子?”
萧翎衍眼睛里透露出失望,自己一直敬爱的母亲变得越来越陌生,又或者自己从来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衍儿,这件事你舅父是被人陷害的,你舅父平时是不着调了点,但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啊,他只是轻轻推了对方一把,对方就死了,正巧又被御林军的人看见,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一定被人陷害的。”高贵妃不死的继续说。
“母妃难道忘了御林军只听父皇的调遣,父皇现在昏迷不醒,还能爬起来教唆御林军陷害舅父不成?”
“衍儿!”高贵妃厉声喝道,“母妃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谁知道会出那样的事。”
“儿臣也是今日宫外来报才知晓此事,母妃身居后宫,消息竟然比儿臣都要快。”
萧翎衍看了一眼声嘶力竭的母亲,后宫不得干政,她意在警告。
最后,平静道:“母妃如果没事,儿臣先行告退,御书房还有一堆奏折等着孩子去批阅。”
萧翎衍不再理会身后的母亲,快步穿堂而出。
母妃刚刚亲口承认了绵绵的死跟她有关系,绵绵还那么小,母妃怎么舍得?难道曾经对绵绵的爱都是假的吗?也或许是真的,只是在权力面前母女亲情不值得一提。
原来母妃从她出生就存了夺位的心思,所以才冒险将她扮作男子。
一瞬间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全部有了答案。
萧翎衍刚踏进御书房, 便有宫人匆匆来报,老皇帝醒了要见她。
她心里一喜,当下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她跟着宫人来到皇帝寝殿,老皇帝此时倚靠在龙塌上,浑浊的眼睛看到她瞬间亮了,推开身侧宫人,颤抖着手衝她招招手。
“衍、衍儿、”
老皇帝语气急切, 说话有些不利索。
萧翎衍眼眶瞬间红了,在龙塌前跪下,双手放在老皇帝腿上, “父皇。”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越积越多,仿佛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找到突破口。
她本来就不是作为储君培养的, 老皇帝昏迷这一段时间被迫处理朝政,不仅要防止高家把持朝政, 每天还要应付那些咄咄逼人的朝臣。
老皇帝颤抖着手给她擦眼泪,浑浊的眼里也泛起水花。仙着赋
“你、你们”老皇帝突然指着寝殿里的宫人, 半天没说清楚。
萧翎衍看出老皇帝的意图,命令道:“你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