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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说什么?”

“说我考完试去看她。”

“嗯,明天考完试咱们就去。”

“盛誉,你说,我跟我妈以后还会回宜城吗?”

“什么意思?”

“我想,考完试以后,不急着走,先把我家的房子退了吧,里面的东西也应该处理掉。”

她搬到盛誉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因为没想过这叫“同居”,盛誉让她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打扫卫生、浇花,她就过来了,所以之前的房子一直没退,还是租赁的状态。

可是,李淑琴在京市住院,高考完以后,她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下一次回来,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盛誉却好像不是特别地赞成:“放着呗,处理旧家具多麻烦。”

“没多麻烦。我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而且,她就算出了院,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回来,这边的房子没用了。”

盛誉还是说:“租金又没多少钱。”

冬宁知道,他是怕自己觉得没家了。

但其实冬宁早就没家了。

她当下还有妈妈,都是因为撞了天大的好运,遇上了盛誉。

她坚持退了宜城的房子,没多久,盛誉就在京市给她租了一套。

冬宁怎么问,他都是那句话,“没多少钱”。

冬宁的脾气好,盛誉的情绪也相当稳定,两个人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争吵和冷战,就是因为冬宁坚持要搞清楚那一桩桩一件件的“没多少钱”到底是多少钱。

她第一次跟盛誉借钱,是李淑琴在宜城住院。

后来,李淑琴去宁城住疗养院,每个月的费用,冬宁也都是知道的。

数额不小,但她总有一种信心,她好好读书,大学毕业以后,努力工作,一定会还清的。

账目从李淑琴得了白血病以后开始混乱不清,冬宁能感觉到,那是盛誉刻意制造的混乱不清。

他对清楚和不清楚之间的度把握得格外精准,抽血化验85块钱冬宁是知道的,李淑琴每天吃的一片药500,冬宁却从来没听他提过。

要不是护工无意间提起,冬宁想都不敢想。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仅仅是每天吃的那一片药,就要500块。

她跟护工打听,像李淑琴这种情况,大概要多少开销的时候,才听护工说:“肯定是有差别的,不过我之前照顾过一个差不多的,那个阿嬷住了三十多天,花了二十万。”

“医保可以报一些,看用的药,报的比例不一样,你家吃的进口药,报得不多。”

当天下午,盛誉来医院接她回去,冬宁跟他要账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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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说自己懒得算,冬宁说自己算,他就不理人了。

这场危机的化解,是盛誉终于决定坦诚。

他拿出了自己的存款,和钱的来源,告诉冬宁他的基金和股票大概一年能有多少钱,也把最近花在医院的钱都说清楚了。

李淑琴看病花的是不少,可不至于掏空他,冬宁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他知道,她一定会还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冬宁低着头,脑子里一遍遍想他被吞了大半的存款,自己还用这种态度对他——她实在不是个好的欠债人,她要是盛誉,没准都要觉得这人没良心了。

“还别扭吗?”

冬宁摇头。

“我就说你现在问清楚这些没用,给自己添堵就高兴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惯你这毛病,下回再说回宜城,我就给你买机票。听见没有?”

冬宁用力点了几下头,说:“还给我买机票?”

盛誉就来捏她的脸。

捏得同样很用力,冬宁都被他弄疼了,捂着脸背过身往沙发里钻。

等盛誉发泄完自己的怨气,下楼买了趟菜,回来的时候,因为冬宁终于老实了,他的脸色也阴雨转晴,做了三菜一汤。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洗碗,盛誉洗第一遍,冬宁用旁边的洗菜池洗第二遍。

“明天盛染过来。”

“几点?”

“四点到机场。”盛誉说,“我走不开,你去机场接一下她,带她吃顿饭,明天下午让护工看着阿姨,行吗?”

当然行,李淑琴的精神很不好,在加护病房,冬宁就算在医院待着,大多数时候也见不到她。

盛誉忙着做兼职,还没开学,他暂时住在租给冬宁的房子里,但即便晚上回来,也大多数时间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之没空管盛染。

因为刚高考完以后盛誉跟冬宁带她去过一次游乐园,盛染倒也挺愿意冬宁一块儿待着。

她暑假又在京市住了十来天以后,觉得更喜欢冬宁了,开学没多久,就求盛仙云给她转学,要上京市的国际学校。

倒没提冬宁,小学生盛染对早恋的危害非常清楚,感觉自己非常仗义,是万万不会在背地里给她亲哥使坏的。

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要去京市接受更好的教育。

盛誉听说这事儿以后,一手插着腰站在窗前跟盛仙云打电话:“讲讲道理,她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我还没娶老婆,就先有了拖油瓶,别人上大学谈恋爱,我上大学帮你看孩子?”

冬宁躺在沙发上,听他打完了电话,没过脑子就跟他瞎白话:“我不也是你的拖油瓶?还是加大号。”

盛誉打完电话就要去书房,面对他的热恋情人电脑,闻言停了下脚步,站在书房门口看了眼冬宁,半晌,似笑非笑道:“你不是。”

他刚才对盛仙云说他想娶老婆,不想要拖油瓶。

现在又说冬宁不是拖油瓶。

冬宁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里。

那时候,盛誉对她是掏心掏肺地好,她也是真喜欢过盛誉。

虽然分手的时候,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人太年轻,对一切,尤其是感情,放弃起来就比有过几次经验后轻易,也还没想过以后很难再相同程度地去喜欢另一个人,冬宁都是真实地痛苦过的。

分手后一年,盛誉最后一次挽留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离开之前,说她让他觉得恶心,冬宁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和语气。

他们分开的那样难堪不是不能做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两个人都爱过,才不可能再做朋友。

再大的嫌隙都会被足够长的时间冲淡,贴近发肤的亲密不会。

他们足够近过,再装若无其事,只能是折磨。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砂糖夫人宝宝的3瓶营养液;感谢张弋弋宝贝、紫葡萄宝贝的1瓶营养液,亲亲~

◎真心无价◎

冬宁又说了一遍,自己准备做饭了。

刚才在楼下,盛誉催她快点签字时,也说过他还有事,所以,冬宁已经站在门边,是个送客的意思。

“我也还没吃。”

“那你先去吃。”

“不是做饭么,加我一份。”盛誉在冬宁那把椅子上,虽然两腿稍微有些放不下,但这人胜在什么情况下都很有气势,只看表情,坐得四平八稳,“我可以出食材费。”

这是食材费的事吗?

虽然隔了三四年,可对冬宁来说,这场景还是如斯熟悉。

刚分手那年,盛誉到教室堵她还好,但要是去家里找她,用的借口是拿落下的东西,拿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次,都没拿干净,而几乎每次都能发展成吃完饭再走,吃完饭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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