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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慕予希想了想,补充道,“应该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明日见,晚安。”越凝。
“你也是,早点休息,晚安。”慕予希。
望着越凝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慕予希抬头望向天际,夜色浓厚,天上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月亮被云层淹没,只露出边缘的芒出来。
门被重新打开,慕予希半个身子在门外,半个身子在房间内,片刻后,整个身子入内。
脚步停顿在距离风宁两米外的位置,她平静地与风宁对视,水润的眸子落在那根受伤的指甲上。
“你们说了什么?”良久后,风宁问。
“闺房私话。”慕予希言简意赅。
风宁额角发涨,突突地跳着:“闺房私话?”
“你们办宴了吗?名姓刻入道侣册中了吗?交换信物了吗?”风宁一连三问。
“我和她刚结为道侣,这些自然还没来得及做。”慕予希平平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而且,也不急,我和她,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的,”是我们。风宁心道。
“既然都没,那也不算实际意义上的。”风宁轻笑,她偏头看向不远处没再靠近的女人。
不过是见了一面,这么快就要和她避嫌了吗?风宁舌尖绕着口腔舔动一圈。
身上恢復了些许气力,她掀开被子,单手支撑床面站起来。
“你做什么?”慕予希厉声质问,心随着女人摇晃不稳的动作而悬了起来,她上前几步,意识到后,又停住,冷声,“宗主马上就会回来,你可再等等,等她回来再走。”
“予希,你过来。”起身的动作耗费了她大量精力,所剩无几的支撑不了多久她想做的事情。
慕予希不动。
“过来。”风宁温和地软下身,重复,“过来一下,好吗?”
慕予希脚步挪动,长腿迈动,几步走到风宁面前。
腰身被女人握住,带着往下轻轻一拽。
是要让她蹲下的意思。
慕予希不愿蹲下,但她弯下了腰。
“予希,既然这些都没做,那就不要和她做,好吗?”风宁言辞恳切,“你想玩,我可以放你去玩,但要有个度。”
她一再降低对慕予希的要求,可一旦那个度超过她心里的预期,她不知道以她现在的理智,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害怕会将慕予希推远,更害怕让慕予希受到伤害。
越凝能执掌自由贸易点,绝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她完全有更好的结为道侣人选,可却选择了结识短短几日的慕予希,这不得不让她有防备之心。
“玩?”慕予希被这个字逗笑了,笑得她想直起腰身,可瞥见风宁是用那隻受伤的手抓她的,便也就打消了念头,可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尊上觉得我和越凝在一起只是玩玩?”
“尊上身边无人,看谁都不像好人了吗?”慕予希无奈耸肩。
“越凝绝非你的良人。”风宁重申。
“是,谁都不是我的良人,在尊上眼里,我就该注孤身,孤单一人,直至死去。”慕予希笑容止住,直视风宁的眼睛,“对吗?”
“我从未有过这个意思。”风宁反驳,细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慕予希的衣角微微发力,断裂的指甲一遍遍的嵌入□□,鲜血淋漓。
风宁似乎感觉不到般,只是扬着头注视着面前不过一尺之距的女人,声色低沉:“你不会注孤身,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我不需要。”慕予希甩开风宁的桎梏,鼻息间是女人身上传出的淡淡冷香,将全身热烈的血液凝固冻僵。
她没忽略风宁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和越发不成样的指尖,心烦意燥的同时,薄唇轻启:“你少给我添麻烦就是最大的仁慈了,其他的,”慕予希扯了扯嘴角,不含表情起伏的,“与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风宁的心凉了下来,刚清醒不久的大脑又开始混沌下来,精致的眉眼一瞬不瞬地落在慕予希身上,双手撑在床面,如同被抛弃的,可怜的小动物般。
慕予希最见不得风宁露出这种模样,她忍着气从炼化的空间中取出一瓶膏药,打开瓶塞,不容置疑地拉起风宁受伤的手指,扫了眼上面逐渐加深的淤血,灵力流动,将淤血引出体外。
风宁黯淡无光的眸子随着慕予希的动作亮了起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慕予希边将药膏涂抹到风宁指尖,边道,“我答应了宗主。”
“好。”风宁轻声回应。
她细细感知此刻两人手掌相触时的温软,心底升腾起的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女人认真仔细的将药膏涂抹完后,用干净白布将那隻受伤的手指包扎好,然后和强势拉起风宁手指时那般,不带犹豫地松开。
指尖残留的温热足以将不久前再次涌起的心魔压製而下。
“包扎的很好。”风宁浅声夸讚,她自觉揭开刚才的话题,想和慕予希平和地多聊会。
可慕予希早已被她弄得没了精力,包扎完后,就退到小方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避之不及的态度,生怕和风宁沾染上。
“我醒来时,见你看的是有关剑法的古籍。”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下的风宁说话有种有力无气的柔软感,就连声音都要更加柔和。
慕予希不想她视力如此好,迎了几句:“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