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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又问:“那我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路小姐叫我娴珍就好。”
“喔,好~”
包扎完毕后,符鸳举起来夸了句,“娴珍包的好好看,怎么感觉你们什么都会呀。”
娴珍利落地将东西整理完,边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回答她,“我们都是被许小姐精心挑选上来的,不只是打扫起居,医疗包扎等技能我们也都需要具备。”
“好了路小姐,我送您回房间吧。”
“好。”符鸳走前,还朝窗户外偷瞄了一眼,试图看见许覆的身影。
不过,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只能沮沮丧,回了房间。
不能对姐姐起歪心思!
同样的夜晚,王家大闹了一场。
玻璃的灯具与茶杯茶具砸碎一地,伴随着四溅的茶水。
强烈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王义在王潭延的身后,低着头,拉着双手放在身前,一句话都没吭声,老实巴交的模样。
在王潭延面前的,是满面泪痕的妇人。
“我告诉你王潭延,你再要护着这个孽种,今晚我就死给你看!”蒋情怒指着他,两耳边的耳坠随着晃动,“没有我,当年的王家不可能起来,你也别妄想有今天这个位置!”
这是一向端庄贤淑的她第一次这样大声,这样不顾仪态。
就连王潭延也不禁顿了顿。
“蒋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衝动!”
“衝动?王潭延你可真有趣,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了,我无时不刻在你面前努力做好一个体面的妻子,可你呢?你日夜只会想着那个女人!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见那个女人,王潭延变了变脸色,刚走上前一步。
便被侧来的一道身影阻断。
王淳站在他们二人之间。更准确地说,是在阻断他的靠近。
“母亲没有说错。”王淳用一种极度危险的神情看着他,就好似如果他再是靠近,她就会用他想象不到的手段报復回去。
“父亲。”如同从咬着齿间挤出的一般。
王潭延与她对视。
一对亲生父女的眼睛里此刻都藏着攻击,与互相的质疑。
最后,王潭延闭了闭眼,压着怒气,“好,你跟你母亲一条线上的,你隻跟着护着你母亲,你隻像你母亲!”
王淳没有退让,“那您呢,您是否有真的将我作为你的女儿,又有真正把母亲当做过你的妻子么?”
“您自己是什么模样,您比我们都清楚。”
见她步步紧逼,王雾赶忙上去製止,一手拉住王淳的手臂劝阻道。
“姐,他毕竟是父亲啊,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呢?还是少说两句吧。”
两人强势的对视之下,王雾的插入显得格外突兀。
“姐,快跟父亲道歉。”
王淳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冷着眼,甩开了他触碰自己身体的那隻手。
她转身安抚着蒋情,带着她上楼了。
走时,那双上扬清冷的狐狸眼冰冷如霜。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他们身上。
一楼的装潢华丽的客厅还传来其余人劝阻讨好的声音,还有摔桌的响音。
“这个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您别生气,二姐一直是这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回到房间,王淳将门带上。
待到所有声音消失后,没有温度的房间内只有蒋情痛苦至极的哭泣声。
她这时没了在楼下质问王潭延的仗势。
在女儿面前,她才褪下了所有外壳,露出千疮百孔的内心。
“妈。”王淳声音中透露着心疼。
她过去蹲在蒋情面前,双手牵起她的双手,仰起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面孔,“不是说好了,不再为他流眼泪了吗?”
“淳淳,我好累”
蒋情沙哑着,如同没有力气,“王家要被他给那个外人畜生,太荒谬了,就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那我们算什么,我们难道不是他的家人吗?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二十年来的意义是什么,可能,我当初就不该来到这。”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恨他,为什么”
她抽出双手,痛苦地捂着面,眼泪湿润了指缝。
“妈。”王淳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慰,就如同小时候的她一样。缓慢地拍着她的肩膀。
冰一般的眸子此时杀意尽显,“王潭延,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跟您保证。”
窗外,月亮被云雾遮挡,漆黑的夜空越发阴沉。
这晚的恩桥珠宝晚会,媒体将王义的行为爆出之后,各种视频照片已经瞬间席卷各大头条热搜,导致无论是圈内还是圈外再不谙世事的都有耳闻,纷纷在讨论和震惊王义那种不顾自己死活的“勇敢”。
王义就这么出名了,还被人剪辑成短视频,成了“勇士”。
在遥远的坪贤镇。
各大叔大妈们在家刷着手机。
突然看见了熟悉的脸。
眯起眼睛凑近一看,发现还真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