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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平

 

“行行…我不懂。”高英俊叹了口气,“反正啊,听说隔壁那谁…佳期她爸都跟老婆和好了,受个伤住了几天院老婆简直心疼坏了,婚也不离了,成夜成夜地守着…啧,要不你也使使苦r0u计?”

“你这什么馊主意…”邓放无语地看着他,“人家结婚多少年了,那是有感情资本的,闹离婚都在感情的弹x范围内,我使苦r0u计那算什么…”

这话说的很中肯,高英俊点了点头,“也是,那确实是算不了什么,毕竟人家老婆第一次见面就给他削了个大苹果,这感情地基也不一样哈…”

“……你怎么天天盯着人家夫妻俩的事打听,跟变态一样。”

邓放不想跟他说话了,眼力儿还不如雷宇呢。

“嘿?我听听故事就变态了?队里都打听了啊。”

不对,雷宇也没打听,高英俊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你不要问问雷子?雷子也跟沈医生好了啊,你跟他取取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邓放想起跟雷宇说过的话,脸更黑了,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这一个两个的不都是进了医院才好的?还有什么经可取?

“诶?老邓你咋走这么快!等等我啊!”

晚上七点半,试验室的灯不算亮,我走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在开会,韩局和魏总工都在。

雷宇先看见了我,“你来找邓放?他刚去楼上拿图纸了,一会就来。”

“没关系,东西给你也行。”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纸袋和u盘递给他,“这是我父亲的同事——航空研究院的程教授找到的资料,都是关于发动机喘振边界试验的相关极限测试案例和原理研究报告,国内国外的都有,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

“真的?那太好了。”雷宇很惊喜,立刻就打开了纸袋开始翻看。

“卫戎,谢谢你帮我们提供了这么关键的资料。”

韩局的话让我有些不敢当,“应该的,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我去跟程教授那边g0u通一下,他接手了我父亲的几个项目,可能这阵子会有些忙。”

“好。”韩局点点头,“辛苦了。”

邓放正巧在这个时候拿完图纸回来了,进来见我跟韩局说着话不由得愣了下。

韩局看看我,又看看邓放,笑着走开了,“你们年轻人聊,你们聊。”

“什么情况?”邓放有些懵,把图纸递给雷宇后又走到我跟前,放小了声音,“你跟韩局聊什么呢?他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给你们拿来了一点关于吞烟测试的资料,应该对你们的试验提供一点帮助。”

“是吗,那太好了。”邓放听完笑的也很开心,又想起问问这资料的来源,“哪来的资料?不会是你父亲给的吧?”

“不是。”我摇摇头,“他同事程教授给的。”

“程教授?”邓放总觉得这姓耳熟,试探地又问了句,“跟…程徕有关系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于邓放竟然知道程徕的名字,但却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过他,“程教授就是程徕的父亲。”

邓放笑不出来了,怎么又有他的事啊…

可是过了会,他还是没忍住,问道:“这资料…程教授直接给你的?还是程徕给的?”

还用文件袋装着,不会是亲自碰面给的吧?

邓放心里有点不爽,但他没敢表现出来,怕惹人不高兴。

这事说来话长,我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了下。

停职那几天,程徕许是从母亲那里要来了我的联系方式,他听说了张队牺牲的事,还了解到是测试吞咽试验的试飞任务,便主动提出他父亲可以找到一些相关的资料,或许会有帮助,这出举动说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邓放见我不答,以为是我不想说,“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确实是程徕给的,不过…”我看了看周围,在场的人都跑到桌前围成一圈了,我跟邓放两个人在这里说小话不合适,“你还是先去忙吧,等过后我再跟你细说。”

“好。”邓放点点头,过后说…也行,愿意跟他说就行,“那你?”

“东西送到,我当然也该回家了。”

就…只是来送东西的么?

邓放又失望又想掩饰住的表情有点可ai,我没再逗他,小声补充了句:“等你们忙完再给我打电话吧,还有点别的事跟你说。”

邓放不失望了,眼里带着笑意,“行,那一会我去找你。”

“嗯,快去忙吧,我走了。”

试验室里一忙就忙到了十点,眼看着快到熄灯时间,队员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雷宇和邓放在这继续研究。

“十点了,回吧。”邓放看了看时间,摘下了手套,开始思考他还是现在跑到卫戎家,人是不是都睡觉了,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一问?

雷宇听见他的话,依旧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我今天应该回不去了,你家再借我住一晚吧。”

这几天他研究的太入迷,几乎每晚都加班加点,回不去的时候都是在邓放那里睡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可今天不同,邓放犹豫了下,他今天也未必回得去宿舍,他收留雷宇,那卫戎能收留他么?

“老邓?”没听见他回话,雷宇转头看过来一眼,“你今天不找卫戎去?”

这一句话可真是把他架了起来,不给反而还有些说不过去了。

“去…”邓放没看他,从兜里0出来钥匙扔在桌上,留下一声响。

“谢了。”雷宇对他b了个手势,“你走吧。”

人都站在卫戎楼下了,邓放还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局促。

或许是前些天每晚来这站岗,站出来了点归属感,望着那扇窗没一会他就平静了。

他想,实在不行就开口求一下,他睡沙发就行。

楼下这出天人交战我自是不知晓的。

在卧室看着书等电话,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我突然想起厨房好像还有扇窗没关,便放下书走了过去,这才看见了路灯下站如青松的“哨兵”。?

披了件长开衫下来,邓放看见我一愣,“你怎么下来了?”

“邓首席什么时候调到这站岗了?衣服也不换,穿着抗荷服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飞行员改行的么?”

邓放低头看看自己,笑的有点腼腆,“没来得及,从测试楼直接过来了。”

兜里就一个手机,连钥匙都不剩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可邓首席站这也不太合适吧。”

正对着楼门口的位置,下来个人就能看见。

“是…有点…”

又腼腆了。

我笑笑没说什么,伸手g住他腰侧的扣带,转身带着他往楼里走。

因为有地下室的设计,所以第一层楼梯旁是片空地,既能避风,又能阻挡些视线,在那说话最合适不过了。

邓放觉得自己像只被线牵着走的风筝,这线要带他去哪不知道,但是去哪他都愿意跟着。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只要没人下来就不会亮。寂静又开放的空间里,人很容易松弛下来,我有些没形地靠墙站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放到邓放掌心里。

“这是什么?”邓放对着门外的光看了看上面的字,“唇膏啊。”

“嗯。”

阎良本就偏g,戈壁里风又那么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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