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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意颜：“好。”
说罢，柏意颜主动牵起了叶漫青的手，领着女人来到了窗前，让叶漫青坐在了窗户下的那张旧书桌前。
窗户下是一张陈旧的木书桌。
浅蓝色的窗帘拉开来， 一捧雪色月光照了进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叶漫青的周遭，月光沿着女人精致的面部轮廓细细勾描，美人沟下巴在月光下更显线条优越。
书桌上，整齐地堆着一摞摞书籍。有高中的课本和练习册， 另外还有一些关于演戏方面的书， 比如其中一本书就叫做《演员的自我修养》。
叶漫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抬眸望向面前站着的柏意颜。
柏意颜倚着书桌站着， 后背轻抵着书桌的边沿， 认真想了想，开口道：“我就是一书呆子，小时候就只知道念书。不懂交际， 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我小时候的故事……其实挺无聊的。”柏意颜说着看向了叶漫青，无奈地耸耸肩。
叶漫青提议道：“那我来问你？你回答？”
柏意颜一口答应：“好。”
叶漫青思索了一下， 静静地凝视着柏意颜那双漂亮的褐色瞳孔， 开门见山道：“你念书的时候有暗念过别人吗？”
“……！”柏意颜愣了愣，万万没想到叶漫青一来就问如此犀利的问题。
不过， 柏意颜在关于暗恋这件事上，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柏意颜正色道：“没有。”
“我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
叶漫青：“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
柏意颜认真思索了一下， 回答：“应该是高中的时候。”
“从念初一起，身边就有不少男生喜欢我， 可无论对方多优秀，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记得高一的时候， 有个学姐追我。”
“她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
叶漫青心中警报拉响， 立即问道：“哪点不一样？”
柏意颜仔细想了想，觉得用这个词比较合适， 于是说道：“赏心悦目。”
“她人长得很漂亮，学习成绩也很好。我很欣赏她， 但没有到心动的地步。”
叶漫青心里醋醋的，故意反问道：“真的吗？”
“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说你没心动的吧。”
柏意颜凝视着叶漫青的眼睛看了好几秒，唇角忽自勾了一下，溢开一个甚微的弧度。
“叶老师，您这是吃醋了吗？”
叶漫青轻颤了一下浓睫，否认：“没有！”
柏意颜歪着脑袋，故作委屈地说道：“原来叶老师不会吃我的醋。”
叶漫青反驳：“莫须有的醋，我吃它个什么劲儿。”
柏意颜无声地笑开了，当即俯身凑到了叶漫青的面前，用自个儿的唇轻轻碰了一下女人的唇瓣。
“对，莫须有的醋，我们才不吃。”柏意颜用一种哄小朋友的语气轻声说着。
叶漫青浅浅蹙眉，伸手轻捏住了柏意颜的下巴，故意若近若离地贴着柏意颜的唇。
“柏老师，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在哄？”
“没有……唔嗯……”
柏意颜隻说了两个字，就被叶漫青用嘴给封住了唇瓣，一个密不透风的吻压了上去。
吻着吻着，柏意颜顺势坐到了叶漫青的腿上。彼此紧紧相拥着对方，呼吸声一点点变得粗重起来。
窗外星星很亮，一颗一颗连成线。
俩人在月光下激烈地接吻。
……
离开福利院时，姜院长当着柏意颜和舒静的面，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红色首饰盒塞到了叶漫青手中。
叶漫青一开始并没有收。
“叶小姐，这个金镯子是我和几位老师们的一点心意。”姜院长红着眼圈，解释道，“你就收下吧。”
叶漫青当即明白了这镯子的含义，眼底瞬息涌上一股子潮气。
“谢谢。”
边上，柏意颜顿觉鼻尖一阵泛酸，强忍着想哭的衝动。她确实没想到，院长和老师们会考虑得这么周到。
乘着夜色，一行人离开了福利院。
回到家时间还早，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柏意颜赶紧一个人先去洗澡。
柏意颜不想爬不出浴缸，更不想软着腿连路都走不了。
当柏意颜洗好澡出来时，发现叶漫青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身上拢了一层朦胧月光。
女人一身板正的衬衣搭配直筒西裤，曼妙的身姿被衬托得愈发高挑纤瘦，腰细腿长。
叶漫青一手拿着手机贴近耳侧，另一隻手随意地插着裤兜。整个人散发着比明月还温柔的气质，还有一丝慵懒和随性。
柏意颜定定地站在原地，随着目光一点点下移，她一眼就注意到女人的左手手腕上正戴着一个金镯子。
“……”柏意颜眸光闪了闪，微笑着走上前去。
待近了，柏意颜从后面环上了叶漫青盈盈一握的细腰，侧着脸贴着女人的后背。
叶漫青依旧在打电话，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插兜的手。
女人将左手轻放在了柏意颜的手背上，棱角分明的指尖曲起，指腹细细摩挲着柏意颜光滑细腻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