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
陈兰花念叨了一句,又说:“赶紧走快点回家,我的老母鸡可不能丢。”
“不能,肯定不能,咱家鸡圈质量挺好的。”
“那我也不放心,快点。”
老田家很快的到家,陈兰花赶紧奔着后院儿去,大风不小,那家禽都窝在一起,老老实实的,就连猪圈里的猪都趴在一个角落,不咋动。
陈兰花:“老大老二,帮我给这鸡鸭鹅赶进来。”
放在外面是咋看咋不放心。
“好。”
他家养的也不算少,嗡嗡的,陈兰花:“我这边堂屋养不开,你们赶过去一点。”
“好。”
虽然这玩意都聚集在一起养不好,但是这么一天两天的倒是也无妨。陈兰花:“你们把院子里的木头弄过来给它们困住,这样就不能到处跑了。不然也太脏。”
“好。”
田家两兄弟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
不过倒是有用的。
这点小事儿,很快就弄好了。
这里也用不上田甜他们,她早早的就回了房间,钻进被窝了。
毕竟啊,停电了也干不了啥。
他们别来来回回的给大人添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田甜一个人躺在炕上,躺了一会儿有点睡不着,窗户被刮得呼呼作响,她围着被子爬到窗边边往外看,风雨挺大,院子里的雨水都倾斜着落下,一看就是风大刮的。
屋子里多了几分凉气儿,不过田甜已经盖上厚被子了,倒是不冷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风,这时是真的感觉到有这么一个安稳的住处是多重要多安心。田甜坐在窗口胡思乱想,很快的,小姑娘甩甩头,自言自语:“别想那么多啦,赶紧睡觉,天气好不好的,明天都是要上学的啊。”
上学,十分重要的一件事儿。
田甜说服自己躺下。
别看田甜刚才念叨睡不着,但其实啊,这躺下没多久立刻就睡熟了,不仅睡熟了,还打起了小呼噜。没办法,干了一下午的活儿,累的!
别说是田甜,其他人也是一样,大家虽然也是多少都有些感慨,可是睡得倒是挺早。
黑灯瞎火的,也没事儿干啊。
再说,他们今天都挺累。
村里人一个个都睡了,不过村委会却没睡,张宏领着赵学东,两个人都披着雨衣出来了,在村里到处走,简单的巡逻一圈。其实每天晚上他们都要巡逻一圈的,只不过因为没有大张旗鼓,所以有的人晓得,有的人不晓得罢了。
今天风大,吹得人脑壳子疼,赵学东:“哎妈呀,这雨越下越大,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停。”
“这谁知道呢,说是这场大雨要持续三天。”
张宏应了一句,又说:“这几天这种天气就别去修理电线了,出事儿了得不偿失,不过也多留心点,别让人触电。”
“这个不能,我观察了,是风给电线刮坏了,不踩梯子去修够不着,大家只要不专门去碰那玩意儿触电不了。”
“走,再转一圈。”
“行。”
两个人并不是在岛上到处溜达,而是只巡逻居民区,他们鱼石岛村所有人都住在这条街,一路走下去,再从后头绕回来就成,他们转了两圈,路过各家的后院儿,看到不少人家都更加固了猪圈。
赵学东:“别看大家平时叽叽喳喳的闹腾,这关键时刻倒是都没掉链子。”
张宏:“那倒是,不过也有没收拾加固的。但愿风别太大,各家养点东西也不容易。”
“可不是。”
两个人拎着手电筒,一路走下来,张宏的手电筒不经意的一扫,说:“哎?”
他上前一步,捡到一个挂在树枝上的手帕,他们村子用手帕的人不太多,村里没有配发,所以要用都是自己买的,这不当吃不当用的,买的人就更不多了。还别说,他还真是认出来了,这是青柳的手帕。不知道怎么掉了。
“啥啊?”
张宏:“田青柳的手帕,估计是不小心掉了没发现。”
他顺手揣在兜里,说:“等我明天给她。”
赵学东深深的看了张宏一眼,哦了一声。
张宏:“你这是啥表情啊,我再怎么也不至于贪图她一条手帕把?”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嘿嘿,张宏,你是不是对田青柳有意思啊?”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张宏和田青柳站在一起唠嗑了,田青柳还给了他一瓶酸枣酒。
嘿嘿,他们都知道的。
张宏红了脸,说:“你少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
又想了一下,他叮嘱:“你别出去胡说哈,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但是田青柳是个姑娘,人家才十八,周岁都不到十八,你出去说这个,对人家名声不好。”
赵学东呵呵:“你连人家周岁都知道……”
张宏死鱼眼:“知道很难吗?我知道村里每个人的年纪,你当我是你啊!心大竟是想些没用的,我这都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懂不?反正你别出去瞎说。”
“知道,你当我是啥人啊,我又不是小人,我犯得着说这个吗?哎不是,你真的没意思吗?我怎么觉得你口是心非啊?”
“你可给我闭嘴吧。”
“呵呵呵呵。”
“你找茬儿是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很快的巡逻完回到了宿舍。
两个人巡逻的倒是不算快,但是架不住,有人算计着他们的脚步。两个人回去没多久,周雪花就立刻翻身从炕上起来了,她悄么悄的开始穿衣服。
村里有人巡逻,除了小孩子,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知道的,就算是自己不知道,总归也是听人说了的。所以周雪花也知道,不过巡逻基本都会在十一点前结束。
大概就是,他们看完了电视之后的一个来小时吧。
所以周雪花也是知道的,这不,她就是知道,所以才计算时间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来准备干坏事儿。周雪花小声骂骂咧咧,决定要去给人一点颜色看看。
是的,给人!颜色!看看!
这也不是旁人,就是副村长田远山他们家。
这事儿周雪花琢磨了小半下午了,越想越是觉得可行。她恨透了田甜那个臭丫头打她的大孙子,这可是他们家几代的独苗儿,他家单传的根,那是如珠如宝都不为过的。田甜一个小贱人赔钱货竟然敢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这要是搁了周雪花自己,早就打上门了,但是她儿子田富贵不赞成,周雪花又不好忤逆自己的儿子,只好憋在心里,可是真是退一步可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越想越气。
所以周雪花看电视的时候就不断地走神儿,心思也不在电视上,全然都在怎么报复上。
她儿子说了,打人疼一下子不过就是轻松的报复,根本就不算是让人难过,再说,他们家跟田甜赔钱货他们家打架,根本就很难占到便宜。
真的当面锣对面鼓的打架,他们家是占不到便宜的。
所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还别说,思来想去真是让周雪花想到了,她决定,今晚去偷鸡。
是的,偷鸡。
周雪花琢磨过了,既然不能直白的对上,那就让他们家上火,这啥事儿能上火?其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只有损失了才会上火。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彼此也是了解的。周雪花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全家都痛苦。
他们家不是跟自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