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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渣爹拳交小妈给丑男赔罪

 

有些憨厚的黑人不同,这是一个金发碧眼雪肤得十分精致的白人。

一身夸张健硕的肌肉,是十分典型的美国大兵形象,具体可以参照美国队长。

相同的是,白人也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跟黑人一样出现得悄无声息。

肖树林看了看对方把t恤穿得跟紧身衣似的高大体格,十分识时务地在黑人旁边坐下了。

郭丛森是找过外国人来玩杨庭琛的,在郭丛森挖空心思彻底玩弄杨庭琛的花样里,其中一项就是把外国人玩杨庭琛的过程拍成毛片,放在外网上供人免费浏览下载。

这情形要放在平时,郭丛森心里指不准还调侃郭丛森是要让杨庭琛玩法升级,玩上白加黑了。

但费子洛的尸体倒在地上,那双因为死不瞑目而没能闭上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肖树林。刚刚还因为晕车而吐得死去活来的同事,忽然真的死去了,肖树林心里升起些荒谬的不真实感。

杀费子洛的凶手要讲笑话,在费子洛的尸体面前拿刚割了费子洛的匕首逼他听,肖树林觉得更荒谬了。

“有一个人,本是顶尖的战士。”黑人可不管肖树林如何的满心荒谬,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有一个人,本是顶尖的战士。

华国最精锐的队伍“蓝号”,整个华国不超过三百名军官的特种部队,他就是其中之一。

在模拟驾驶达到三百个小时,即将登上真飞机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驾驶,因为他恐高。

是的,他拥有军事院校本科以上学历,超过118的智商,了解多环境作战和联合型作战,熟练使用美制俄罗制日制和韩制武器,在原有语种基础上掌握英日俄语,过硬的心理素质让教官在他的档案里写下了适合从事渗透与反渗透工作的超高评语,这样的他却恐高。

恐高,就变成了一颗废棋。

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华国投入了数千万的军费,本以为会培育出一只翱翔天际的苍鹰,结果培育出了一只开不了飞机,连伞都不敢跳的家禽。

这时,教官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退兵,全额偿还国家的培训费用,要么在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完成一次跳伞。只需要完成一次跳伞,任何机型都可以,不要求伞型。

这已经是教官出于惜才,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要知道,“蓝号”成员需要在无对空目标引导,无地面指挥导调和无预设保障人员的三无情况下跳多种伞型和机型,才算是合格。

“然后呢?”一直站在旁边的白人出声,用流利的中文像唱双簧一样捧哏

“然后,”黑人对上白人碧色的眸仁,本因为黝黑而显得有些憨厚的面容逐渐浮现出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嗤笑,“这个傻逼弄丢了国家军队里的铁饭碗,还背上了数千万的国家债务,好不好笑?”

白人咂摸了一下嘴巴,点头:“比起你以前说的那些烂笑话,这个已经算是好笑的了。”

黑人越发得意了,黝黑厚实的手掌摁上肖树林的肩膀:“你觉得怎么样?”

“大胆!”肖树林还没有做出反应,白人忽然厉声断喝,字正腔圆,“居然敢摸兵王高贵的肩膀?!”

黑人:“……”

“你就不怕他一声令下,十万华夏退伍将士奔来,”白人顿了顿,“一人给他一刀,就你t的事多。”

肖树林:“……”

白人还追问:“怎么样?我说的笑话比起刚才那个强多了吧?”

黑人:“……”

肖树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智障果然都是跟智障成群结队出现的。

心里腹诽,肖树林在锋利的匕首前却不得不露出僵硬的干笑:“呵呵,还挺好笑的。”

这次,换白人沉默了:“……”

许是说的笑话从未受过这样高的评价,敷衍中透着尴尬,尴尬中透着真诚,真诚中又透着敷衍,白人看向肖树林的眼神犹如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错综复杂得很。

“啊——”当凄厉的惨叫传来的时候,黑人白人和肖树林都为之松了一口气。

总算有什么打破了无言的尴尬,哪怕是惨叫也好。

虽然只是叫声,肖树林却一下子就听出发出惨叫的正是别墅的主人,郭氏的老板,每月给肖树林发工资绩效餐补交补大夏天还发高温补贴的金主,郭丛森。

看在每个月的工资的份上,肖树林为自己竟然庆幸郭丛森的惨叫打破尴尬而忏悔了一秒钟。

黑人当然也听到了惨叫,他又露出了有些憨厚的笑容:“好戏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肖树林其实不想进去,黑人诡秘的笑容浸着刀尖舔血的阴森和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刚做了草芥的费子洛还躺在地上,肖树林并不想去看别的草芥,更不想自己去当草芥。

但拿刀的才是老大,肖树林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白加黑进了大厅。

大厅很大程度地保持着肖树林走出去之前的样子,金碧辉煌的装潢,穷奢极欲的摆件,甚至led显示屏上还播放着非常好看的财报数据,显然混乱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得到了雷霆之势的暴力镇压。

本来衣冠楚楚衣香鬓影的企业高层们畏缩地蹲挤在大厅一角,犹如一群受惊的鹌鹑,极力收缩着用酒精和脂肪填充出的作为成功人士标杆的的肚皮,试图以此减少存在感。

在众多的人影中,有两个人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

一个是郭丛森,往日里相貌堂堂的儒雅中年人正狼狈地坐在大厅中央的地上。

他满面惨白地抱着一只赤脚,指缝里透出斑斑血色,不远处更有一根脚趾静静地躺在一滩血泊里。

很明显,郭丛森被切掉了一根脚趾。

刚才的惨叫就出自这台没用麻醉剂的“外科手术”。

外科手术耗费了郭丛森的精气神,他头发凌乱满面虚汗,失了一贯的腔调,就显出许多的老态来。

另外一个则是杨庭琛,稳坐在大厅一侧的沙发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郭丛森的惨状。

杨庭琛本就生得轮廓坚毅,五官深刻,黑沉的眉目嵌在冷白的脸上,颇有几分水墨丹青的意境。

此刻,相比老态横生的郭丛森,沙发里杨庭琛舒懒写意的姿态宛如吸饱了精气的妖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郭丛森流出的血液,一双眸光潋滟的黑眸晶亮,越发生动沁活英俊挺拔了。

这情形,肖树林看一眼就明白——杨庭琛发动了政变。

更重要的是,政变还成功了。

虽然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就明白了事态的发展,小树林却又不免生出许多恍惚来。

肖树林在郭公馆任职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一年,虽然听来许多杨庭琛昔年如何宁折不弯的故事,但自打他见到杨庭琛,见的就是杨庭琛弯得不能再弯,狗屌拳头都能插得淫声浪叫荤汤长流的样子。

郭公馆里凡带把的,别管活的死的,除了郭英才,就没有没捅咕过杨庭琛的屁眼的。

杨庭琛在这样的地狱里呆了五六年,人没疯就不错了,忽然告诉肖树林他不仅没疯,还一步一个浸满精液的脚印从九幽地狱里爬上来,反脚干脆利落地把践踏过他的男人们踹进地狱,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不仅不真实,还惊悚。

杨庭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没看见刚给郭丛森做了一台“外科手术”?

郭丛森作为主犯自然首当其冲,可那些从犯也未必就能幸免于难。

在杨庭琛的复仇清单里,肖树林算不算践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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