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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天理难容(夭璟gb) > 海棠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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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无香

 

吗?”

璟垂着眼睛,默认了她的话,小夭坏心地没再回应。

他愿意这样,那就这么站着吧。

璟长身玉立在料峭的春寒中,湿透的长发油亮如缎面,显得人年幼,轻薄衣衫吸饱了沉笨又滞重,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将又长又薄的身形勾勒地分毫毕现。

很美的风景。

她想到小动物,将柔软毫无防备地交到他人的手里,任由他人主宰它的命运。

她其实没正经养过什么动物,她只养过一条名叫叶十七的小狐狸。

小夭要他去对岸摘海棠花,还不允许使用灵力,本身就存了刁难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还是纵容,说不清是谁的责任更大些。

璟再一次开口乞求道:“小夭,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是不是丰隆他待你不好?成亲之后他”

又来了,让人心软又愤怒的关心。

她不开心,他就天然地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某种程度上简直是温柔体贴到了傲慢的地步。

小夭心里装着千钧重的事,重到这船、这大镜湖都承载不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倒不如说他就是烦恼本身。

“我的夫君待我好不好,和涂山族长有什么关系呢?”小夭巧笑倩兮,削葱般的指尖附上他玩弄。

“唔!”

因为曲线毕露而无所遁形的部位,被小夭用细白的纤手残忍碾过,反应愈发露骨,劲瘦的腰身过电般的颤栗,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动了情。

刚才席中,他被她踩在脚底百般搓磨,也忍着不敢出声,小夭故意约他在所有人都可能看到的地方见面,他也没有提出异议。

小夭好整以暇地看着青丘公子,看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隐忍、痛苦和茫然混杂的神情。

“我倒想问问你夫人。已经有家室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空虚?”

璟被折磨地眼尾缀上了泪珠,拉扯中上襟散了也不自知,听到这句话神情空白了一瞬,仿佛浑身的热度就要散去。

“小夭,我不是”

“不是吗?海棠艳词,在今日之后,恐怕要传遍大荒了吧,”小夭轻笑了一声,璟被刺激着发出一声哽咽,“真是一桩美谈佳话啊。”

璟颤抖着惨白的双唇,想说他无意如此,却再也说不下去。是,他无意僭越,他关心则乱,可捕风捉影的闺帷秘事最吸引人嚼舌根。更何况,他问心无愧吗?

轻易被挑起情欲、轻易地贲张勃发,他算清白吗?

小夭将璟逼到角落。

他湿袍下的伟岸的物事硬挺着,被人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牢牢压制,无力地抵着木板。

姣若好女的美人面,不知浸饱了水还是浸透了汗,因着动情和羞涩格外得艳丽。

小夭心想,他这副样子可不能被外人看见。

鲜花涂露、靡靡而开。

谁会知道,涂山族长比那最艳的淫词还要淫艳?

“好敏感啊,璟。”

小夭伏在他耳边调笑着说,涂着丹蔻的手指牵出银丝:“流了我一手。你看。”

璟自知自己的样子已经不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他的感官变得迟钝,听不到甲板上的人声,看不到渐渐垂下的天幕,只知道伦常和道德在自己的耳边轰然毁去,她一出现,势必要带来摧枯拉朽的变化。

“你说,涂山族长这么会摇屁股,让防风氏知道了,会跟你家断交吗?”

小夭甜笑着说:“让我毁了你好不好?”

船上有人燃起烟火,璟的眼睛被焰火点亮,明明灭灭。

他忍不住思考她话中的真心假意。

话是浪荡的玩笑话,可直到她说了这一句,他才在迷雾一般的线索中有了些隐蔽的头绪,璟迟疑着问:“小夭,你真想毁掉我吗?”

“你想毁了我们吗?”

“为什么不能?只要身败名裂,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小夭淡淡地说。

璟想着她今日表现出的不快有多少是故意为之,一边思索着她话里的意义,而小夭柔荑般的素手在他的胸膛逡巡,突然猛地扯开他的中衣,将湿透的亵衣并一边雪白的肩头暴露出来。

璟脸色煞白,对于她要干什么惊疑不定,却没有反抗。

小夭抚摸了两下,发现他在小幅度地颤抖,只是极力克制着。

他当真了。

明明充满恐惧,却为她对抗着逃跑的本能。

小夭突然觉得自己多疑的天性令自己都厌烦。

她对他有无穷无尽又难以启齿的破坏欲,常常伴随着爱意燃烧起来。当他还是叶十七的时候,她曾说他本质上和阿念是一种人,他的傲慢是仁慈的傲慢,就像天上一尘不染的白云,她一直想把他从天上拽下来,降落到地面。

她对他喝斥:不准擦!他就真的不擦。

她不让他使用灵力,他就真的不去用。

只要她想,翻一下手掌就能毁了他。

她即便真的把他这样扒光,把他硬挺着男根流泪的样子给所有人看,他也只会感到五雷轰顶,然后照做。

但最舍不得他受伤也是她。反复的试探是她永恒的心魔。

小夭早就知道她的小狐狸会永远对她忠诚,胜过世间一切。

感到兴趣索然,她就拉开了距离。璟显然已经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无意识地流着泪。

小夭想抱抱他,没想到被他率先抱住。

那么高大的人硬是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失声痛哭。

做叶十七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做涂山璟的时候更没有这么凄惨的时候。

急促的呼吸扑在脸上,滚烫的泪水从后颈淋进衣领,浇湿后背。

“为什么不动手?小夭,小夭…”

“或许我一直在期待,期待你毁了我,期待我成为你的…“

”你不知道这几年、这几年清醒的时候我…我就是这么下贱,求你不要走…小夭!”

3

火焰和桐油是一对亲密的共谋,将灾害不断扩大,直到难以挽回的局面。

欲望窜起冲天的烈焰,势必吞噬一切,破坏一切。

他们几乎是翻滚着跌进狭小的侧舵。

门掩上的瞬间,来自外界的最后的一点光芒也消失了。

舱内的杂物将璟绊得跌跌撞撞,跪倒在地,未等站起,小夭就拉扯着璟的衣袍,急不可耐地骑了上去。

黑暗中她摸索着分辨出他挺翘的鼻梁和软和的嘴唇,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了面贴着自己,一双纤细玉腿毫不客气地钳住他面颊。

璟全身发抖起来,女性特有的海水般的气息包裹了他,有如最浓烈的情药将理智蒸腾殆尽。

明明早已婚配,连孩子都有了,男女情事上却仿佛白纸一般。昔日的贵公子发出又像狐类又像幼犬一样急促的喘息,呜呜咽咽,可爱可怜。

情动却迷茫的时刻,由本能指引着,寻到最泥泞之处,高挺的鼻尖上下磨蹭,有力的唇舌缠绵起舞,象征尊贵的涂山玉冠前后摇动。

她没说一个字,他就领会到了诀窍,卖力侍弄起来。

没有一丝所谓男子尊严的挂碍,只有不遗余力的诱惑。

吮吸、轻舔、重吻。

华服锦衣,口中吞吐,跪的乖巧伶俐,被玷污的姿态是何等鲜明。

小夭在快感中失神地想着,她第一次给他喂药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漂亮柔软的嘴巴,如同妃色的花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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