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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生了灵,众人膜拜。
村落成了城镇,成了国度,四方来客云聚于此。
灵就在天上看着他们,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一生顺遂。
“大人,晨议的时候快到了,我们还要不要去?”
司越见到走进来的水月国大臣越来越多,他们路过姚昕身边的时候,无一不是低着头快速走过,唯恐避之不及而染上病疾。
“去!有什么是本官接不住的。”
初升的阳光恰好从高墙上冒出头来,刚好落在姚昕的脑后,她一脸坚定,神采奕奕,好似有她在,没有什么问题会成为问题。
可司越知道,她只是在强撑罢了。
“姚大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姚昕回头,就看到水月溪站在宫墙的尽头衝她招收。
去晨议的路不需要走到宫墙的尽头,需要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闸门口子拐弯。
水月溪在尽头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姚昕犹豫了一瞬,正要迈步去,却被司越拉住,他摇摇头:“大人,当下关头,切勿节外生枝。”
姚昕止步,那边的水月溪见此也没有招手了,她开始向姚昕跑过来,脸上洋溢着欢悦的笑容。
“嗯,我知道的。”
姚昕向前走去,走过闸门,她握上水月溪的手,衝她微微一笑:“岑溪,谢谢你。”
水月溪神色微动,她笑着说:“姚昕,我该谢谢你才是。对不起了。”
“什么?”
姚昕不解。
“大人小心!”
司越的声音传来。
同一时刻,宫门和闸门同时关闭。
四面八方的高墙上冒出一群又一群身穿黑金盔甲的王军,他们手里拿着长箭,正对着下面的姚昕!
姚昕不明白,“为什么?”
水月溪也很为难,她紧紧地抓住姚昕的双手,非常的紧张:“姚昕,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们也不会伤害你的,只需要,只需要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姚昕不知道眼前人究竟要做什么,她隻觉得眼前人不是水月溪。
说准确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水月溪。
下一刻,十来位穿着黑金盔甲的王军提着剑就从高墙上跃了下了,司越当即迎上去。
那十来位的王军并不像水月国的王军,从武功路数来看倒更像是昨晚与司越交锋过的刺客。
司越心中起疑,手脚上的功夫更甚。
这时高墙上射来数支飞箭,司越不得不挡在姚昕和水月溪面前挡去飞箭。
他听到姚昕在问水月溪:“为什么要这样做?”
水月溪隻说:“对不起,我也不想。”
“谁指使你的?”
“水月淮?”
“呼延德勒?”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说话啊!”
水月溪却只是连连摇头,只知道说对不起,她此刻紧紧地抓着姚昕,整个身子都在打颤,俨然害怕极了。
因着水月溪拉着姚昕不放,以致于司越根本没办法带走姚昕。
满天的飞箭,还有虎视眈眈的长剑,他难免顾及不暇。
一道剑光闪过,直直地向姚昕斩去,司越连忙侧身去拉姚昕,却被身边一柄长剑挡去,他本能地躲避开,却也因此错过了拉走姚昕的最佳时机。
“姚昕小心!”
本以为那剑会落在姚昕身上,却不料姚昕被水月溪拉开了!
还不待三人松一口气,那黑金王军的剑就往上提,水月溪的手还落在姚昕身上,就那样触不及防的滑坡了她的手腕。
一瞬间,鲜血直流!
水月溪淡黄色的衣裙当即被染得艳红。
那人还欲再衝姚昕刺来,被司越率先一步一剑刺杀。
这时,又一批水月国的王军赶到,一时间两拨人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
这场闹剧结束了。
机关算尽的例外
司越手中的长剑滴着血,身边躺着数具身着黑金盔甲的王军。
水月溪倒在了姚昕的怀里,这一幕像极了流觞曲水宴上的那一幕。
仅仅只是这么个时间的空隙,宫门和闸门被打开,所有不知情况的官员恰好看到这么一幕——他们的大公主重伤了。
“姚昕,我好疼。”
她手腕上的伤口并不大,却是伤到了大血脉,此刻止不住的流血,姚昕赶紧撕了一块布给她仅仅缠住。
水月溪的脸色变得很快,唇色已经泛白,她却固执地将姚昕给她的包扎撕开,而后在所有人的面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用着未受伤的那隻手指着姚昕。
她好像要说什么话,但无奈手腕失血过多,她仅仅只是张了张嘴就晕倒了过去。
姚昕:???
姚昕茫然的抬头,环顾四周,闸门口的水月官员都对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好像知道了。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明了了。
姚昕踉跄了一下,司越连忙扶助她,她一抬头就看到远处宫门口站着的一抹月白色的蓝影。
是水月泽。
他站在一众黑金王军的面前,神色肃穆,双眸犀利地盯着这边。
王宫里的医官很快赶来,他们带走了水月溪。
作为非常可疑的姚昕和司越被水月王军包围住,他们一致认为是姚昕有意加害他们的大公主,意欲擒拿了姚昕,司越不肯,两方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