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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一口气说完,把这辈子能用上的好话都说了出来。
姚昕听后,豁然开朗,自官驿出事后阴沉了数日的脸色终于得到了缓和。
“司越,你说得对!”
“只有挚友之词才配得上她!”
再生变故
自何司郎入狱处死之后,吏部司郎的位置一直空缺着,如今已过近月余。
就在姚昕推测着郝司郎会叫自己的那个追随者补上去的时候,水月国王的旨意颁布下来了——
新任吏部司郎名叫完颜禾,是位从未出现在任何势力情报中的名字。
这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关于这个完颜禾的所有除了基本信息之外的消息,纵使过去了两日,愣是半点也查不到!
不仅仅只有茶瓷宴如此!
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个完颜禾背后的势力可谓是隻手遮天,他可以随意控制一个权利顶峰的官员上任,还可以控制这个官员的所有信息。
因为没有更多的其余信息以作支撑,所以姚昕他们得到的关于完颜禾的基本信息很有可能也会是作假的!
会是谁?
姚昕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那个一身蓝白相间衣袍的水月国大王子水月泽!
没办法,这个人给她的衝击力实在太大了。
在完颜禾上任的第三日,也就是他完全掌握了何司郎的所有政权后,忽地一下,关于他的情报可谓是满天飞。
水月国落魄的寒门子弟。
完颜家族在百年前自北缥国迁徙来水月国,本是世家大族,却偏偏人丁稀少,雪上加霜还出了个爱赌爱嫖的家主。
再大的家族也因此被败光,沦落到完颜禾头上的时候,整个族群所剩之人仅余下七人。
其中还有一人是他那八十岁的老母亲,剩下五人皆是已经嫁出去的女子。
完颜禾可谓是完颜家最后的独苗。
所幸完颜禾自小苦读诗书,曾立志要攀上最高的官位,享尽荣华富贵。
完颜禾的家世没什么稀奇的,就连他之后的所有经历也不稀奇,他值得被关注的仅仅只是他背后之人和他往后坐稳吏部司郎这个位置时所使用的手段。
他背后之人已然表现出了隻手遮天的势力,想来他坐稳这个吏部司郎的位置也绝对容易。
“司越,你说…如果这个完颜禾就是他自己的背后之人,那怎整?”
姚昕坐在屋檐下的凉椅上,惬意地思虑着所有问题的可能性。
司越站在她身边,还是撑着那柄白色的竹伞,认真地思考着姚昕的问题,回道:“好像也不用特意怎整,无非就是多注意一个人的举措。”
姚昕侧着头望了眼司越,笑道:“司越,我发现你现在的心态越发好了。怎么?每天跟着我待在这官驿内,不急着出去找库勒了?”
司越顿了顿,垂眸,恭敬道:“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大人安全,其余的事听从大人安排即可。”
姚昕一怔,她发现这司越是越发的乖顺了,也不知他和兰姨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难道是官驿和王宫里的那两场行刺,吓到他了?
不至于吧应该。
“大人。”
司越忽然开口道:“这两日属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觉得有些奇怪。”
姚昕闭上眼睛,慵懒地说道:“什么事?”
司越看向她,认真道:“十年前,属下还跟随在歆文王姬身边时,曾听王姬提起过水月国大王子的样貌。属下依稀记得她曾说过大王子的头髮是蓝色的,可如今见着水月泽的头髮确实黑色的。”
那时候他们听到歆文大肆夸讚水月大王子的样貌之美后,都起哄说要她画下来,可当圣巫大人一个眼神瞥过来,他们家公主就再不跟他们起哄瞎闹了。
姚昕抬了抬眼皮,随口说着:“是嘛。”
自从那日在大王子府里听了水月泽那么大串话后,姚昕现在是对他一切的消息都不感冒了,可以说身体产生了一种自我保护的结界。
耳朵会自动过滤有关大王子的一切话题,绝对不让大脑接收到半点!
“司越,我发现你晚上是真不爱睡觉啊。”
姚昕直接转了个话题,道:“你这样的话,身体能吃得消吗?”
司越一听这话,浑身一僵,随即道:“大人不必忧心,属下自有分寸。”
他这些日子总是半夜在院子里或练剑或打坐,叫旁人看来确实听怪异的,但司越不信姚昕对他是当真一丁点也不知道。
姚昕确实很早就怀疑司越的身份了,本来也挺怕的,但奈何他跟在她身边办事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尽心尽力,从未出过差错,所以很多时候,她想怀疑他,想赶他走,都没辙。
无所谓了。
自从大王子府里出来后,她的心似乎也格外宽松了。
可能是她知道大王子会帮她。
也可能是大王子已经替她查出了遇刺的真相,心里感激。
是的,周国官驿遇刺的真相已经出来了,但这个真相只有三方人知——她知,水月泽知,幕后之人知。
幕后之人——水月淮和呼延德勒。
王宫内的局,幕后之人——赫连林筠。
水月泽将是否要把真相公之于众的决定权交给了姚昕,姚昕选择——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