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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啊?”
“你二人成亲了吗?”
“家中父母可知晓?”
上虞不耐的冷冷瞥了她一眼“一看你就不曾成亲!”
常森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如何知晓的?”
上虞懒得抬头,隻道“哪儿有女人会喜欢你这般多嘴的男人!”
常森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旁的军士哈哈大笑起来。
野蛮狂放的打闹让上虞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这般看着手下人玩笑,围着篝火,喝着烈酒,唱着不成调子的歌。
讥讽
不算精致却是热气腾腾的饭食上来,上虞不挑剔的拿着不算干净的竹筷在饭碗里扒着。
常森诧异的看着她“你也不怕他下药?”
上虞吐出截碎骨,满不在乎“他又不傻,毒死了你们当兵的官府不会放过他,他也犯不着为了救这些欺负他的人给我们下药。”
常森这才仔细的打量着那个伙计,他身上的确有鞭笞的痕迹,且身形佝偻干瘦的像条野狗,连滚带爬的姿势都这么熟练,定是常被人打。
他都不曾察觉这些,却被这个女人看的清清楚楚,他知晓这绝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兴致勃勃的问她“你是江湖人?哪个帮的?”
若是一向肆意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喜欢一个女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上虞不理他,低头慢慢的吃着饭。
皱眉又夹出了块碎骨头扔在桌上,这做饭的手艺可真不敢恭维,可谓难吃至极!
上虞不此时挑剔不代表她不介意。
她是战场上长大的,茹毛饮血的事干的多了,能有碗饭吃已是不错。可她也是魔界最尊贵的主宰,锦衣玉食也成了习惯。
绑在柱子上的掌柜醒了过来,挣扎甩掉了蒙着自己的脏臭桌布,看清屋内景象后惊恐的瞪大了眼,连连道“各位英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诸位放了我罢。”
破锣一样的叫唤吵的人心烦,一根筷子擦着掌柜的耳朵钉在柱子上,顿时吓的他脑子一懵,一身冷汗。
“住嘴!”
常森跟着心尖一颤,随即默默的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这女人可真是太凶了!
也不知她喜欢的那个女人是否更凶,才能治得住她这样的女人。
嘴里饭还没咽下,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耳边传来那冷淡却又满是胁迫的问话“你们不该去布防么?为何来此?”
常森心虚的呛的猛咳起来。
在上虞阴沉沉的目光下他硬着头皮悄声道“告知你也无妨,前线大溃败,明早败军便从此地撤离,我等来探探路,不曾想此地都已是空城。”
听完后上虞讥讽的摇摇头,“真是丢人,竟能大溃败!治军不严,将心不定,帅命不明,乌合之众!”
说的常森是面红耳赤。
治军不严,兵士无纲无纪,使上阵不能心齐,力不能聚于一处。听令迟缓,胆大者生二心不肯向前,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所向披靡。
将心不定,身为部将,无决心以治军,无杀心以迎敌,自己都不肯视死如归如何指着兵士英勇作战。
帅命不明,国可无君,军不可无帅。
若无皇帝仍有内阁首辅代处理天下之政务,军若无帅便是一盘散沙。是以一旦帅命有误,轻则溃败,重则全军覆没。
五大三粗的汉子低着头站在上虞面前,这女人身手不凡且语出惊人,绝非凡夫俗子。
“常森受教!”
一旁的军士迷茫,却也跟着常森站起来行礼,看的出来常森在这些人里颇有威望。
“楼上左手头一间客房内也有几个人,你们待会把他们都扔到地窖里去。”
随即悠哉的上楼去休息了。
她懒得理这些凡尘俗事,横竖她如今一介凡人,倒不如趁此最后的年华去游山玩水,将她十几万年欠下的闲云野鹤都补回来。
昭兄想必正忙着焰海之事,接着还要处理与翊石的纠纷,她不愿再回鬼界寻求昭兄的庇佑为他惹来麻烦。
这凡界她来的不多,与鹤儿来的一次是待的最久的一次,亦是最合心意的一次。
闻常森所言此地征战,明日有败军从此撤退,不若让常森带她走一段也好,毕竟以她此时的状态打几个人不成问题,可长途跋涉她是撑不住的。
躺在不甚干净的床上,她闭目浅眠。
常森一行人听上虞的话将黑店的伙计都扔进了地窖,接着一行人安排好执守就在大堂内歇下了。
天一亮常森来敲上虞的房门,听见冷沉的一声“进!”
他惴惴的蹑手蹑脚推开了房门,没有预想中使他心猿意马的香艳,只看见打扮的整整齐齐的人端正的坐在床边,目光清明。
“你醒的真早。”
他打着哈哈,赔着笑脸。
上虞怎会不知他所想,不耐烦的皱眉问“何事?”
常森隻答“待会儿我们就要走了,你要到何处去?若顺路我们有马匹正可捎你一程。”
闻言,上虞眉头舒展,眉梢几分调笑“正有此意,可据说女子不得进军营?”
常森看她笑了,也不再拘谨,憨笑着摆手“你打扮打扮谁知你能是个女的!”
话音刚落,便见上虞黑了脸。
嗓音中满满的威胁“我长得像男人?”
常森见势不对,当即摇头摆手的分辩“没这个意思,你挺像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