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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带上了灼热,手轻轻的摸上带着白鹤身体温热的纱布绳结,直直的看着她,嗓音微哑“勾引我?小心你伤好了我让你下不了地。”
白鹤不以为然,指尖轻轻的划过上虞劲瘦的腰身,“好啊,我等着。”
横竖她这一身伤要月余才能养的差不多,她才不介意此刻作死,能看见上虞这副罕见的模样才是赚到。
纱布被一圈圈解下,露出狰狞的伤痕,外翻的红黑皮肉被线缝起,如同蛇一般大的蜈蚣趴在身上,上虞顿时失了兴致,只剩心疼。
拿棉布沾了酒轻轻擦拭着伤口周边的残留的血迹,柔软白嫩的腹部上横贯着那一道疤,胸口上略小的疤痕交错,背上两道刺目的血痕自蝴蝶骨内延展,看起来至少半尺长。
上虞皱紧了眉头,这个痕迹倒是奇怪,她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不由得关切问道“背上的这两道印子是何?”
白鹤隻慵懒的‘哼’了一声“我们凰族特有的痕迹。”
上虞不曾生疑,未曾看见她眼里的黯然,小心的为她缠好干净的细纱,听见耳边一句“打个漂亮些的结。”
不禁无奈的摇摇头“又无人看得见……”
虽是抱怨,可还是听话的为她打了个漂亮精致的小结。
再为她弄腿上的伤时,上虞心有砰砰的跳的激烈,眼总不由自主的瞥,她不好明目张胆的看,心里的火又被勾了出来。
不经脑子的一句“鹤儿真美……”
话出口她反应过来,垂眼不敢再看 如玉的耳角红的仿佛带了醉意。而白鹤听清后先是一愣,随即肉眼可见的面染红霞。
腿上的伤尽数重新包扎好后,白鹤穿上衣服不由得喟叹“换下那些被汗浸闷的纱布真是舒爽。”
上虞心仍跳的快,不自然的收拾好拆下来的纱布与药箱,刚要拿走就被白鹤一把拉住。
茫然不解的盯着她,随着她的力道慢慢坐下。
白鹤仍挂着那副浪荡勾人的笑,坐起来趴在上虞怀里轻蹭着,温热娇软的触感让上虞身子一僵。
耳边响起缠绵婉转的嗓音“阿虞~我美还是不美?”
上虞不淡定了,这他娘的秃驴来了也挡不住啊,心里那团火烧的她气息粗重,看着故意作妖的人她咬牙切齿的警告“别逼我现在就办了你!”
白鹤是谁!这可是个敢作天作地的主,岂会怕在上虞这里作死。
甜甜的一笑,仰脸看着上虞透露着欲的双眸,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阿虞在说何?”
手却不安分的像蛇一般柔软灵活的在上虞胳膊、肩头上摸着。
这是赤裸裸的非要勾出她的火!
这隻傻鸟儿玩心上来还真是难以招架,上虞又不敢用力挣脱,可她怎会任自己真被撩拨的失态。
心下生了一计,唇角微微勾了勾,探头轻吻向白鹤颈间,她的吻柔软轻盈又炙热,白鹤这么风情的人极其不禁撩拨,转眼间眼尾已染上了粉红。
“阿虞,停下,我知错了……”
上虞立刻停下也不再逗她,她深知白鹤这种脾气记吃不记打,哪怕这次欺负她让她长记性,下次仍是想来便做了。便也不再欺负她了,省的扯得她伤口疼。
得意的笑着朝某人叹了口气便施施然拿着药箱走了,隻留某人撅着嘴傲娇的‘哼’了一声。
还未走远的人心里偷笑着,步伐轻快,面上笑意更深。
有白鹤陪着的日子似乎过的快了些,军中不少人都知将军帐里藏了个美娇娘,这美娇娘却极少出帐来。
转眼便过了十余天,上虞在看着换防部署,身边坐着没长骨头一样的白鹤,头靠在她胳膊上嫌弃的看着一些公文。
“这些人怎的都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架势。”
事事都办不妥当,都等着上虞来决策。
上虞一边看着手里的图纸,一边语调宠溺的答着话“他们这群人滑的很,这才一年,我提拔不出人做一个我信得过的分工体系,只能事事亲为,省的有人欺上瞒下,做了蛀虫。好在有穆离帮我。”
她的鹤儿就是聪明,看一眼杂乱的公文就知她所遇的难题。
不过也快要解决了,一年里她发觉了不少值得信任的人。
白鹤懒懒的趴在桌案上,忽听得外间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即帐前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常森求见。”
上虞笑笑勾起唇角“滚进来!”
眼见得一个五大三粗的玄甲汉子走了进来,白鹤好奇的撑着下巴望着他。
据说此人是阿虞的心腹,看起来长得还不错,宽肩瘦腰长腿,人长得高大英武,脸庞黝黑却眉眼凌厉。
她看常森的同时常森也在打量着她,憨笑着露出洁白的牙,兴衝衝又贱兮兮的试探着问上虞“嫂子?”
上虞抿唇强忍着快忍不住的笑意点了点头。
随即只听见常森一声气壮山河的“嫂子好!”
白鹤羞的脸色微红,颔首示意。
常森好死不死的来了句与穆离一样的“嫂子仪态真好,跟白天鹅似的。”
下一刻只见白鹤那双含情眼难以置信的瞪向身边幸灾乐祸的上虞。
忽然觉得阿虞和白鹤就像野狼与她的红月季。
月夜山坡上一隻身姿矫健的狼绕着开的正好的红月季转了几圈随即卧在它身边守着,不时探头审视浅嗅着阵阵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