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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隻道“多谢。”
随即与上虞拉开了些空檔,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上虞心头刺了一刀。
她心内酸涩,自嘲的扬起唇角“你心里那个人可是那日……”
那日在溪边吻你的那个人。
剩下的话上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白鹤一时间未能明白她的意思,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虞失落的闭上了眼,可不多时又被滚进怀里的人惊醒,白鹤身上反覆烧着一样的烫,却还佝偻着身子瑟缩。
上虞把火盆移近,帮白鹤披上自己干了的衣服,抱着她。
一面是火,一面是她温热的躯体,白鹤这才舒展了紧皱的眉。
她慢慢的出了一身汗,上虞嗅到她淡淡的体香觉得有些躁动,却又深知不可。
像猫守着条鱼,不停的舔嘴咽着口水。
她终究还是不曾做个纯正的君子,借着明灭的火光,轻轻吻上了那精致的耳廓。
而怀里的白鹤又不安分的朝她拱了拱,她便吓得不敢再乱动,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人。
白鹤醒时,天已大亮,四下却不见上虞身影,再看身上衣服穿的严严实实,若非她真切的记得昨晚的事,怕都会当成梦。
那……上虞又去哪儿了?
她艰难的起身,发觉身上疼得厉害,昨日从悬崖上落下,她也算是捡了条命回来,正揉着肩便见上虞回来,手里是装满草药的竹篓。
见白鹤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上羞涩,垂眸不敢看她,只是将竹篓放在一旁道“去打了两隻野鸡野兔,顺路帮你把草药拿了回来。”
她一大早就穿好了衣服出去,美名其曰打野兔,实则不敢面对白鹤。
白鹤身上疼痛,无暇顾及上虞的掩饰,更不曾发现上虞那苍白的唇色。
嗓子疼得像吞了玻璃碴子。
咬我
下山后回到小院又到了夜里,白鹤将草药简单处理后就燃灯给自己上药,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虽从悬崖上掉落,大多不过是淤青,皮外伤无非也就被树枝挂的血痕。
她给自己上完药蓦然想到了上虞,也不知道这个傻子可曾受伤,以她的脾气即便是受了伤也绝不会吭声的,不由得担心起来,便直接打开门唤外面洗衣的人进来。
上虞在衣摆擦着沾满水的手,一脸茫然的看着白鹤,只见冷漠的白鹤医师又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语气不容置疑。
上虞紧张的干咽了下口水,讨好的笑笑“不用,我不曾伤着。”
可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白鹤,她心跳的越来越快,忐忑不安的转身关门脱下了衣服。
白鹤见她乖怂,不由得唇角扬起浅浅弧度,恍若冰川刹那消融,泉水叮咚。
可未能保持片刻,在看见上虞背上那皮肉翻卷的爪印时,白鹤的脸又成了冒着寒气的冰川。
她将上虞按的俯身撑在桌面上,将那伤口细细的清除血污与腐肉,最后上药再用纱布缠起。
上虞在她面前站直了了身子,赤裸着的上身包了纱布挡住那一点女人的私密,锁骨斜飞隐入那精壮的肌肉下面,这具身体与上虞的大致相同,却更为精壮,从肩颈到腹背肌肉纹理清晰,健美非凡。
琥珀色的眼眸望着她,说不清的委屈“白鹤医师,我……我仰慕你。”
一边说着,一边逼近,不等白鹤从方才的感动中回神,她便已将她抱在怀里。
不论是青门殿还是之前的六重天,上虞从未在初初就如此坚定的对她表明心意,这一世的上虞仿佛开了窍一般。
白鹤红着眼想推开她,却被她越抱越紧。
“我想对你好,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我想能在你身边。”
浅淡的体香与温柔的话语萦绕,白鹤被击破了心防。
她不曾答话,只是吻上了上虞的唇,唇齿相依时暖风拂过花纷纷。
灯被吹灭,白鹤摸着她的头纵容着她,汗湿的气味扩散开来,上虞像野兽一般不管不顾的索取,白鹤红着眼抬头轻吻着身上强势的人,仰起的脖颈羸弱的让人疼惜。
上虞也是初次见白鹤医师褪去冷漠的模样,心底更是狂热,压着她要了一遍又一遍。
她流着汗,双肘撑着使得胳膊上肌肉凸起,一隻手轻抚着白鹤的头,另一隻手压着白鹤的手。
像要咬断猎物喉咙一样,她低头在她耳边喘着气道“白鹤,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你。”
白鹤不出声,在黑夜里泪流满面。
她陷在羞耻与自我厌弃中,她心里不停的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她逃不开,觉得自己像一个荡妇,像一个人人唾弃的妓女一样低贱,让人羞耻。
她无助的抱紧了上虞,把头埋在她颈间低泣。
阿虞,我该如何,帮帮我……
谁能来救救崩溃的她。
没有人……
从前那个上虞或许可以,可眼前这个没有记忆的上虞做不到。
她在她耳边命令着“咬我。”
上虞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问“什么?”
白鹤重复道“咬我,肩膀,用力。”
她照做,白鹤不停的让她用力,她咬的牙都麻了,白鹤疼出了一层汗。
她把白鹤抱紧在怀里,仿佛挨得够近就可同心。
天亮了,白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