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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鹤只是抱住她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上,唇就在她耳畔。
吐气如兰,馥郁芬芳。
“若当真是你……我该如何?”
听起来不似发愁,反倒像无奈。
上虞不答,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白鹤知这题太难了,她二人都答不上来。
她撒娇的蹭了蹭上虞的脖子“不想了,还不到该为抉择苦恼之时,莫要辜负良辰。”
反压
上虞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随即抱着她的腰转了个圈,两人摔在床上。
上虞在上,白鹤在下。
体温透过薄薄的两层柔软衣衫,躯体紧贴仍隔着一层朦胧。
上虞指尖拂过那墨染般的眉尾,娇俏的脸庞,精美的锁骨,在衣领驻足。
白鹤握住了她要拨开她衣领的手,含笑道“我神魂不稳,不可淫靡,须修身养性。”
此言不虚,神魂不稳须戒色戒欲戒情,更不必提戒贪戒躁,隻恰似凡人修仙,须断绝一切。
可这情,白鹤如何戒。
她翻身将顿住正呆愣打量她的上虞压在身下,有些得意“阿虞,淫欲易戒,美色难逃,不若你被我压一压?”
上虞抿唇,一双杏眸里透着紧张与无措。
太久不曾亲密了……
以至于近乡情怯。
她轻轻握住白鹤解自己衣衫的手“傻鸟儿,若我当真是祸源,能死在你手上也好。”
她目光太认真坚定,白鹤心头一颤。
言罢上虞才觉得如此对白鹤何其不公,让她余生难安。
白鹤笑笑,轻抚过她的眉骨,应承下来。
“好,若真有那一日,我亲手送你,你这般的人怎甘心死于他人之手。”
上虞也随她笑了,如此再好不过。
想当年她为活命杀至凤凰城下,如今却为了护六界甘愿赴死,命是会变的,隻为一人亦或是为彼此的大义。
酥麻的快感拉她从思忖中回神,沉沦进缥缈中,似乎是从万丈高峰一跃而下,风裹挟着被撕成千丝万缕的云拖在她身下不断下坠。
“鹤儿……”
她双目失神的呢喃,却被纤指堵住唇,上虞含住她的指尖,却被她灵巧的手指逗弄。
羞耻涌上心头,上虞别过脸去,此举藏不住脸上的红,反而都显露出来,让白鹤看的一清二楚。
“白鹤,你……你在何处学的不正经。”
白鹤故做纯良,歪头宛如一个天真稚子“为何不正经?”
上虞总不能直言被她挑逗的不能自已,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心里酸楚,猛然坐起抱住白鹤的脖子在她耳边道“用力。”
白鹤听从了她的话。
春日花枝雨打透,花娇蕊颤半含羞。
那春日夜里的雨淋得枝头轻晃,半开的娇花无疑是最撩拨人心的风情。
长发干透,只是发丝凌乱。
上虞半蜷着身子藏在被间,白鹤没心没肺的扑在她身上抱住她,鼻尖轻蹭着上虞的耳廓。
“阿虞可只会对我柔情似水?”
上虞睁眼看小孩子一样的白鹤,她轻扯唇角,伸出手拢拢白鹤的发,满眼宠溺“嗯……”
非是斩钉截铁的“然”,而是柔柔的一个“嗯”,她继而轻轻道”抱抱我。”
白鹤闻言,立即钻进被子将上虞抱在怀里。
在白鹤看来,上虞那英气的眉眼一旦褪去冷漠,便傻乎乎的,即便落在旁人眼里是风流倜傥。
正如此刻,白鹤觉得上虞傻极了,像隻不会摇尾巴的狼狗,呆头呆脑的。
上虞全然不知白鹤如此看待自己,隻沉浸在莫名的情绪里,欢好在下时上虞总觉得自己像个邪教徒,喜以疼痛与凌辱来洗去身上莫须有的罪恶,渴求粗暴惩罚当做她朝圣的仪式,似乎罚的越重,越觉得快意。
她缩在白鹤怀里,显得格外脆弱易碎,哀伤的喃喃。
“任你胡作非为后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
白鹤垂眸看着她那原本冷峻的面容被长发半掩着,只露出微皱的眉心,无助的眼眸与紧抿的薄唇。
她心疼道“阿虞,切莫妄自菲薄,你很好。”
上虞却自嘲一笑“我出身低微,来路不明,即便掌管魔界十万载也改不了我内里的卑贱,我是个不讨喜的人……”
上虞一贯内敛稳重,不轻易表露情绪,卸去众人眼里的那层寒铁般的外壳,只有白鹤能见到她的柔软,只有白鹤知晓这层外壳有多重。
白鹤见她如此,不由得跟着难过,抚着她的背安慰着“谁又比谁高贵,生死之间都是眨眼成灰,讨喜与不讨喜又是以何为评判,若依我,你便是最讨喜的人。”
上虞噙泪,委屈至极,像个孩子一样拉着白鹤的衣襟皱眉道“我真的哪里都不好,不会为人处世,不善言辞,不通诗书,且还比你老……”
白鹤被逗的咯咯轻笑起来“你不善言辞?你嘴毒起来何曾有对手。还有何…哦…还有这为人处世,你又不是人。”
她捏着上虞的耳朵轻晃,额头相抵“你是大魔头。谁不夸你是魔界最年轻有为的君主,不通诗书就算了,你这般好的人即便不解风情也是招人喜欢的。”
轻揉着上虞的后腰与尾骨,情爱后的人是易碎的,理智不存,隻余感性,往日里权衡利弊做下的决定都会在此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