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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时月的心腹办事周到,听闻是去昆仑,便将罗盘烈酒貂裘也备上,引得上虞讚叹,能有这般会做事的人当真不易。
看的出来武时月的信任与器重,不然也不敢私自加物件,即便是周到也是逾矩。
等着横刀的功夫,迟皎蹙眉问她“你觉得当真瞒得过白鹤?”
上虞苦笑“自然,她若问我去了何处,你便道我不许你们告知,随一黑衣女子离去了,而后将这一封信予她。”
说着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递给迟皎。
迟皎叹了口气收好。
门打开,二人一起捧着个厂匣,门复又关上,上虞见匣子打开,其中乃是无比眼熟的那把刀。
“正玄。”
她那时被双羽打的内丹离体,正玄横刀也随即遗失,不曾想竟在武时月这里。
她动容的抚上正玄的刀身,冰冷坚硬的触感,黑金的穷奇暗纹。
武时月道“我本想做刀鞘配它,遗憾却无工匠能有才做出。”
上虞却笑笑“这把刀无需刀鞘,锋芒不必隐藏,刃虽锋利却不会伤及主人。
单手接过刀匣,点头谢过武时月,随即在武时月与迟皎的注视下离去了。
看不见了上虞的背影,迟皎问武时月“你说白鹤该有多伤心?”
北上
“若不是此行凶险,想必她不会出此下策。”
再看上虞一袭白色劲装,轻装快马离了大周都城北上。
越往北便越发偏僻,小镇村落的路上只看到一身形飘逸的人带着面具,不辨性别,乘一骑淡金色俊逸汗血马,宝马疾驰,一柄横刀未曾带着刀鞘只是挂在马背上。
上虞走的那一夜,白鹤虽气,却寻她不见后心神不宁,找到武时月问上虞影踪。
武时月按上虞说的“她随一黑衣女人走了,让你不要寻她。”
接着掏出信封交于白鹤。
白鹤顾不得武时月在场,展信只见两张纸,一张写道。
我与双羽青梅竹马,从前总觉得你身上有与她相似之处,可如今明白,我心底之人终归是她,如今她带我回魔界,我与你也该缘尽。白鹤,我会求她解救你的族人,可也只能尽力,她若不愿,我也无能为力,你莫要寻我,闹到她面前你我都会有苦头吃的,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
白鹤浑身发抖。
她看第二张,那是一封休书。
信封内还有一截断发,是当年她留给她的那一截。
不,她不信。
与她相识便生死相托,到如今她岂会如此弃自己而去。
她想去找她。
可,去何处?
魔界混元殿?
信里那句莫要寻她,会吃苦头。
呵呵……
白鹤自嘲的笑笑。
原,情是可以如此断绝的,倒是令她开了眼。
去你的求她解救我的族人。
上虞,我恨,恨不能将你拆骨剥皮。
求她?我与你也是拜了天地有过肌肤之亲的,你便是如此羞辱与我……
不,连拜天地也不值一提了,你如今不也给了一纸休书……
处处都做绝。
好啊,上虞,若有一日你落入我手中,这桩桩件件我必讨回来!
白鹤撕碎了手中的信,那一截断发也借烛火焚烧抛入了火盆。
武时月问道“你如今作何打算?”
白鹤湿红的双眼微微愣神,作何打算?
昆仑她不必去了,自有双羽陪她去,她如今便与修古鸣风寻一处灵力充沛之地养伤为好。
不对,那修古呢……
她心底闪过一丝希冀,她朝修古的别院跑去。
上虞若回魔界势必会带上修古。
若修古还在,便说明都是上虞这个混蛋骗她的。
若修古不在……
她来到修古院落,找了一圈,心底的希冀如飞灰破灭。
果然,她当真走了……
为何?
明明她二人已走到今日这步。
为何她会跟着双羽走?
白鹤无力的倒在地上,吵架而已,她气她对自己不够坚定。
可怎的人就跟着双羽走了……
去将她夺回来,管她情不情愿关在自己身边!
又是何必呢。
她如今斗不过双羽。
不,无论是救族人,还是去将这个混帐女人抢回来,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她留下书信一封,也孤身离开了大周皇宫。
当勉喾与鸣风见到这封书信时,鸣风心神大乱。
上虞与修古还真是一对靠不住的狗东西,她若是再见修古,非要一刀砍下他的狗头。
勉喾不明所以,正琢磨白鹤为何会独自离去时,鸣风忧心忡忡道“当务之急要先找到小师妹,你当她为何丢下我们,若我猜的不错,她该是要提升修为。”
勉喾不解“提升修为为何要避开你我,难道害怕你我抢她的机缘?”
鸣风叹了口气道“若真是如此,倒也还好,怕只怕小师妹心生魔障,要走的路是邪路。”
勉喾登时瞪大的眼“你是说白鹤她……”
鸣风皱眉点了点头。
神仙修行是千万年的修身养性,时日长久,且需大机缘。而邪门歪道提升功力修为便要快上许多,只是屠戮杀伐之重且损耗心性。
“白鹤她不会傻到如此地步吧……”勉喾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