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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下午还在放狠话,晚上又愿意帮她干活了。
“谢谢楚老师。”她小声道。
声音柔小不因为受宠若惊,也不因为害羞或者紧张。
单纯因为楚若游受不了她这样,她每次小声说话,装出很乖的样子,她说的话楚若游基本都会顺着。
楚若游眸光微闪,不预备与她对视了,转身去拿拖把。
云洄之也不好再杵着,走到自己门前的时候,有些好奇,楚若游突然开门是为什么呢?
出门有事办?
不像,她穿着家居服。
扔垃圾?
她手里空空。
还是找自己有事呢?
开门,开灯,房间的窗户走前都关上了,没有被雨水侵袭。
如果站在窗前,可以看见公寓楼底下通往其他区域的长道,灌木绿树将楼环绕。
更远处是食堂,图书馆、篮球场和足球场,教学区域不在视野范围。
云洄之平日自恋习惯了,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念头。
她突发奇想,楚若游会不会就是在等她,从窗户看见她回来了,所以开门跟她说话?
这样一想真的很甜蜜,也正是因为甜蜜过头了,所以有点儿离谱。
证明她脑补过度。
她发完呆还没走进房间里,顺着动静的方向看过去,楚若游已经利索地把她留下的一行雨迹给拖干净了。
一路拖过来,很快伸到云洄之门前。
见她还不进去,楚若游问:“傻站着干什么?”
云洄之煞有介事:“脑子进水了,死机。”
“……”
楚若游懒得理她的疯话,“不要磨蹭,明天八点开会,早睡早起。”
云洄之又打个喷嚏,“噢。”
楚若游眉头蹙起,“上班第一天就请病假的人绝不会得到体谅。”
“知道啦,这就洗澡。”
云洄之不再磨蹭,衝了个热水澡后终于舒服多了。
楚若游真是杞人忧天,八月的天气,三十多度,人又不是纸片,身上沾点雨水也无妨吧。
但她没敢跟楚若游辩驳,不是怕楚若游,而是有些事不能说。
一说就要中招,乌鸦嘴就是这么来的。
云洄之打开柜子,盯着吹风机,想了两秒之后,果断关上柜子。
开门,出门,敲门。
现在还不到九点,楚若游不至于睡觉了,所以她敲得心安理得。
楚若游很快就开门,没什么好脸地看着她:“什么事?”
话音刚落她就明白了,云洄之的头上包着糖果粉的干发巾。
老套。
云洄之礼貌地朝她笑:“我忘记带吹风机来了,楚老师的能借我用吗?”
她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裙上碎花繁复却不张扬,仿佛她还是小镇上的摄影师,自称是半个小镇姑娘。
裙是方领,细长的颈下锁骨横出两道令人挪不开目的姣好线条,沐浴之后的皮肤细腻,被热水蒸浇得瓷白,白里泛着软嫩的粉。
再往下呢,楚若游的目光也不敢再往下看了。
云洄之身材不差,甚至算得上好,虽不丰盈也不干瘦。无论穿衣还是不穿衣服,都比一般人好看点。
楚若游虽然不曾“反客为主”过,但她要承认,不关灯的时候,云洄之所展现在她面前的年轻的身体,让她能够极快步入状态。
她喜欢视觉上的享受,引起全身温度上升,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再大方地给予情动后的反应。
云洄之总要在探下去时,咬着她的耳朵说:“这么快?”
云洄之会因此愉悦,继而急切,预备将她最不矜持的内里都探寻到,让她为之沉溺,浮在一片难以躲藏的深海之上。
色相乱人,她的思绪无可救药,一路不堪下去,想到的画面让她再没办法站定在云洄之身前。
夏日的朝气从云洄之的肌肤之下蓬勃散开,有诱人的香气衝撞进意志不算坚定者的鼻端。
“等一下。”她转身逃离。
云洄之再看墙上的包,凶神恶煞的狗狗不见了,转运珠被拆掉了。
她一瞬间沮丧起来。
为什么啊!呜呜呜呜。
楚若游把吹风机给她,都不拿正眼瞧她,心不在焉的。
她调整心情,微笑说:“谢谢,我用很快,五分钟后就来给你。”
5分钟,300秒。
楚若游什么也没做,靠在门边,静静地等着。
过去的夜晚,她们曾在吹过头髮后相拥,接吻,无休止地纵欢。
小镇月光透过雨天的云霾,跌落进夏末乏味的夜,被刻意埋藏的记忆重新涌现。
毫不留情地侵蚀着她的防御线
云洄之来还吹风机时,附加了一个橙子,一块糖果。
她笑:“谢谢楚老师。”
糖果是客栈前台放置的那款,她曾往云洄之嘴里喂过。
说来也怪,她就不是做那种事的人,跟任予晗或是别的密友从未有过喂食行为。
但是在云洄之面前,她做什么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糖果,云洄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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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点半,云洄之出门,恰巧碰到楚若游。
“早安楚老师,你吃了吗?”
“嗯。”
“我也吃了。”
云洄之跟她说:“不仅吃了早饭,还喝了一大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