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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
楚行也不松手,就环抱着阿谨,“你问。”
阿谨低眉,“庄主他,究竟去了哪儿?”
楚行不悦,“你惦记他做什么,说不定他找到东西就与柳大夫一道回大盛了呢。”
楚行瞧着阿谨的神色不对,“你与他”
阿谨不作回答,她知道公子越此刻是听得见的,她不想伤害他,可眼下如何回答才能两全,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我与他只是朋友。”
“那便好。”楚行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时看见阿谨气色确实不大好,便也不再强留。
阿谨看着他离去,其实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与她一直苦苦追寻的人,早已不是同一人了,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那个疼惜她,爱护她的少年,其实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他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夜晚,那个离开她的夜晚。
在楚行走远后,藏匿的两人才现了身,公子越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阿谨,“你倾心于他,可他是真心待你吗?”语气真挚又悲凉。
阿谨看见公子越的另一隻握拳的手缓缓流出血来,伸手便要去看,却被公子越躲开。
他爱过的吧
以前的楚行,从不会强迫别人,他的眼神中总是少年的纯真与善良,可如今,除了占有,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占有也是一种爱的表现,阿谨这么为他解释到。
公子越将事情悉数说与阿谨,可谁知阿谨如着了魔一般,偏是不愿相信。
“黑色斗篷”见状,也不愿多做停留,她哪里是不信,根本就是不愿意相信,她若不愿,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离开阿谨的房间,二人来到朝至殿前的院子,此时地面四处地宫通口均已被封,二人小心来到其中一处,正是他们当日下去的那个通口,什野朔流还在下面等他们去救。
躲过巡逻队伍,二人合力将石头移开,一股腐臭味铺面而来,“黑色斗篷”掩住口鼻,公子越轻声喊道,“朔流。”
下面的什野朔流闻言,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心下一喜。
只见自上边垂下一条麻绳,什野缘绳而上,终是爬了出去。
三人会合,便开始商量,怎么去救柳秦风与小和尚,期间,什野问到阿谨,其余两人均沉默不语。
什野见状便知,“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定是趋炎附势,抛弃了庄主,投靠了楚行。”
公子越一把按住什野,示意轻声些。
“黑色斗篷”合计着,楚行扣着柳秦风,总归是为了救他妹妹,所以他们总归是要去那间密室的。
只需守株待兔,就会知道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三人按着“黑色斗篷”的思路,轮流盯着,果不其然,柳秦风与小和尚被带到了密室,两个时辰左右,又被带了出来。
几人紧随其后,看见他们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周围时刻有人看守。
公子越观察许久,向旁边之人问道:“朋友,你的暗器功夫怎么样。”
“黑色斗篷”闻言,略有不解,可还是答道:“还行。”
得了回应,公子越自腰间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黑色斗篷”,“这是赤鼓毒液。”
“黑色斗篷”当即明白公子越此举用意,接过小瓶,将瓶毒液沾在碎银上。
一旁的什野见状,问道,“庄主,你什么时候搞到这个东西的,我怎么不知道?”
公子越回答道:“你醒来之前。”
“黑色斗篷”小心拿起几枚淬了毒了碎银,指尖微动,碎银飞出,将守卫的手背擦伤。
守卫当即反应,“刷刷刷”又是碎银飞出,周围守卫见有东西落在地上,急忙上前查看,一见是银子,赶忙拾起,手上的小伤和银子上的黑斑。
不出半个时辰,周围的守卫便已瘫倒在侧,什野一见劈开门锁,三人破门而入。
虽是青天白日,可房内却不知怎的特别昏暗。
“老头。”“黑色斗篷”试探叫到。
“唔唔”似有人声咿呀。
公子越刚准备动脚前去顺着人声查看,“刷”忽然屋内烛火亮起。
柳秦风、小和尚、墨姚均被困住双手,口中还有塞实的布块,此刻他们能够发出的声音,便只有“唔唔唔”了。
在旁边,便是那个一手将他们至于此境地的始作俑者,楚行。
“等你们很久了。”
花都(十一)
原来在阿谨房间的时候,楚行就已经知道那时有人在,所有行为皆是故意为之,好一招将计就计。
“没想到你们命还挺大。”楚行戏谑道。
“你妹妹的毒已然有法可解,方子也都给你了,而烛龙胆我们也已经拿到手,如此两清,为何还要下痛下杀手。”公子越凛然道。
是啊,为什么呢,是为了妹妹,还是
“自然是为了万无一失,我要看着宁儿好起来,所以柳秦风他不能走。”楚行如此说道。
话锋一转,楚行接着又道:“说起来我应该感谢的人便是你公子越了,若不是你,柳秦风也不会来,若不是你,阿谨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说到后面,楚行已然有些鄙夷的与嘲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