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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她没有得到alpha的“怜悯”。
她以前隻觉得向晚沉的手生得漂亮,骨节匀称,手指修长,经络微微浮在手背上,将透白的皮肤顶起一些,看着非常撩人。
她总是喜欢牵着她,指腹稍稍用力便可以触到向晚沉的青筋。
可她不知道,这双手还可以如此灵活。
教她声声求饶。
外头落了雨,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雨,伴着风。
打在玻璃窗劈里啪啦作响,气温也将下来了不少,有些冷了。
向晚沉把洗干净了的时星予抱到床上,调高了空调。
时星予背身对着她,脸上的红晕至今还没褪去。
向晚沉浅浅一笑,抬指玩起时星予的耳垂,“这么容易红?”
刚刚,时星予身上的皮肤都是粉色的,像是一颗未熟的草莓,却意外的香甜。
时星予索性把脑袋也蒙了起来。
向晚沉觉得好笑,明明是她自己向她讨要标记,这会儿反倒害羞起来了。
她从背后抱住那一团,“时星予,你是我的了。”
时星予闷闷的声音自被中传来,“只是、只是一个深层标记而已……没,没……”
后面的话时星予说不出了,再说下去,她的后颈可能会被咬烂。
alpha一向索求无度。
“阿予,今天为什么哭?”向晚沉贴在她的耳边问。
她今天喝了不少酒,没醉。但现在抱着时星予,闻着满屋子草莓起泡酒的香气,倒是染上了醉意。
说话黏黏腻腻,调子拖得老长,跟耍无赖似的。
时星予勾着她从后环过来的手,眼睛看向窗外,墨色融进了她的眼底,又被一汪水汽化开。
“就是单纯想你了。”时星予说。
向晚沉手臂一用力,将时星予往怀里又揽得紧了些,而后低低地吐出一句——
“小骗子。”
时星予的心臟重重一跳,鼻尖发酸。
她今天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去打工的地方拿录音。
她被林澜喊回了家。
她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接起电话时,林澜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是那样直白地扎进她的脑中。
在林澜的哭声中,还有各种玻璃製品摔碎发出的巨大噪音。
时星予愣住了。
几秒钟后,一个陌生男人抢过了林澜的手机,同她对话。不,那压根算不上是对话,而仅是来自那男人的警告与威胁。
“时登越欠了我们75万,限你们三天之内还钱!”
“否则等着给他收尸!”
“哦,这老娘们的腺体应该也值点钱……”
电话断在这里。
时星予的脑子也像是被重物砸过,砸得她无力思考。
红绿灯来回地跳转,她却还站在归家的那个路口。
她感觉有点疼,又不知道哪里疼,隻抓着心口的位置,一点一点蹲了下去。
向晚沉给她来了消息,她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可就是这不间断的震动,一条一条带着小花表情包名字的消息,救回了她的呼吸。
她手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按到林澜的电话。
回拨到第五个,电话被接起。
那边是林澜带着恐惧、崩溃和压抑的哭声。
时星予心里残存的幻想破灭了。
“妈妈……到底,怎么回事?”时星予声带紧得几乎失声,“怎么……”
“你怎么不去问你爸!”林澜嘶吼起来,“你问我做什么!?我知道什么!!”
“他们来要赌债,赌债!赌债!75万!”
“时星予,你的好爸爸是要逼死我们!他要逼死我们!”
“妈,你先冷静,我……”
“我怎么冷静?今天他们找的是我,不是你!时星予,你想办法,你去想办法!”
“他们不能摘我的腺体,也不准碰星安!他们不准碰星安!”
“时星予,那是你爸,那是你爸!!!!”
“时登越!!!!”林澜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你别这样,我害怕……”
接着是小孩子的嚎啕哭声。
林澜的尖叫戛然而止,仅剩下急促地粗喘,在挂掉电话前,时星予听她含着鼻音,语气轻柔地对时星安说——
“星安不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
回忆结束
(39)
其实那天晚上,如果向晚沉再磨一磨她,时星予恐怕就会对她说出实话。
可是向晚沉太累了,嘟嘟哝哝抱着她睡了过去。
而时星予睁眼到天亮。
前天,那个难得早到家的傍晚,她还记得她拉着向晚沉出去遛狗。
在别山公园门口,信誓旦旦地和向晚沉说,以后要在这里置办房产,幻想着和向晚沉的未来。
可原来,她是没有未来的。
之后两天,向晚沉回了一次向家邸宅,又忙于工作上面的交接。
时星予则拿出了银行里面这些年节衣缩食省下的两万,回去见了林澜。
林澜对于她有存款这件事情狠狠冷嘲热讽了一番。
时星予静静听着,没有狡辩任何一句。
这些年,时登越欠下的钱,她一直帮忙在还,一边在学校里面帮工,一边在超市打工。她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