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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在食堂吃最便宜的,睡觉在超市的员工休息室内对付。
她和向晚沉说,自己会保证至少四个小时的睡眠,可实际上,早两年课程满的时候,尤其是早上有课的时候,她都是在回学校的路上睡的。
中午吃完了饭,再去图书馆趴着小睡。
赚到的钱,留下生活费,再存个三百,其他都打给时登越还债。
她总要为自己的生活考虑一番。
可林澜不那么想,时星予藏了私房钱就是错,是不管他们死活,是不念养育之恩。
“你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装给谁看!”
可林澜从来没有想过,是她用那把无形的刀,将时星予一步步雕刻到了如此逆来顺受的模样。
“还有,你这里就两万,你的好父亲可是欠了75万!”
时星予觉得割裂,上一秒的林澜数落她藏钱,这一秒的林澜又恨不得她掏出75万来解救他们。
“我就这么多了……”时星予闭上眼,不去看林澜那被愤怒扭曲了的脸。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林澜提高调子,“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时星安听到动静跑出来,一下拦在时星予的面前,“妈妈,你不要怪姐姐!”
面对时星安的维护,时星予并非不动容,可她对时星安有着太过复杂的感情,让她表现不出任何的感动来。
“星安你乖,回自己房间去。”林澜哄道。
或许只有时星安才能让那个歇斯底里的林澜冷静下来。
时星安被林澜连拖带拽锁进了房里。
这里是林澜租的房,一室一厅,卫生间是几户人家共用的。林澜没有工作,一心扑在时星安身上,靠着申请下来的oga补助金过生活。
林澜没有为时登越还过一分钱,却在声声指控时星予的“没良心”。
“你去找人借。去想办法。”命令的口吻。
时星予咽下舌根的苦涩,回道:“我没有朋友,没有地方可以借……”
林澜跳了起来,大概是想起时星安,她不敢大声,咬着牙指着时星予:“那你打算看着他们摘了我的腺体,带走你弟弟吗?!”
“时星予,你怎么这么冷血!”
就在这时,门被人大力叩响——追债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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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疲惫地回到家。向晚沉还没回来。
她去洗个澡,在自己红肿的腺体上抹了药,又打了抑製剂。
可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上还留着那些alpha令人恶心的信息素。
她不停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妄图清洗这些气味。
以至于向晚沉后半夜回到家时,差点被浓郁的草莓麦芽香气衝昏头脑。
时星予和往常一样,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脚边趴着可乐。
可乐听到它回来,耷拉着尾巴过来,在她面前坐定,无声地“嗷嗷”了两下,扭头看时星予的方向。
原本可乐同她没有和时星予那般亲近,自从那次易感期后,可乐愈发的怕她。
不过可乐对于时星予的保护非常到位,向晚沉很是满意。
轻轻拍了拍狗的脑袋,向晚沉低声问:“时星予今天不开心?”
可乐似是听懂了,焦急地站起来转了个圈。
这让向晚沉非常好奇今天发生了什么,能让向来温吞的时星予露出攻击性来。
不过她不至于为自己这点好奇心叫醒时星予,倒是释放出了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希望能让时星予睡得安稳些。
等到时星予的表情松弛下来,向晚沉打算送她回房去睡。
然而手刚碰触到时星予,那人便猛地惊醒过来。
时星予惊恐地捂着后颈,表情防备又冷漠,那一瞬间的后退与蜷缩,让向晚沉伸手去抱她的姿势,尴尬地卡在中途。
“阿予,是我。”向晚沉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
见时星予没有反抗,才轻抚上了那张苍白面孔。
“怎么了呀?做噩梦了?”她将言语放得轻柔,让时星予的鼻尖泛起酸涩。
向晚沉觉得时星予最近很爱哭,也变得敏感,抱着人哄了哄。没再追问。
只因时星予方才那将醒未醒时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教她不知所措。
怕时星予怕她。
怕时星予惧她。
怕那次易感期给时星予留下的不仅仅是肩上的伤。哪怕时星予不怪她,甚至反过来哄骗她,她依旧将那一日的种种视作一处难以愈合的伤疤,埋在心底最深处。
所以她不敢问。
她们各怀心事,又紧紧相拥而眠。
时星予的腺体被她榨空了,尖锐的刺痛伴随着痉挛一下下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用力抱紧向晚沉,如同抱着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阿花……”她喊。
向晚沉便应,“我在。”
时星予寻到向晚沉冰凉的唇,吻上去,“给我一点信息素,好不好?”
“好。”向晚沉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野蔷薇的信息素注入进来,如潺潺溪流,像一双温柔有力的手,将时星予拉出混沌的海面,得以获得片刻的喘息。
时星予始终没有告诉向晚沉,她今天的难堪,是因为见到了时登越。
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她们母女联系过了。
所以时星予一开始不敢相信,那个抱着脑袋蜷缩在地,嘴里神神叨叨地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