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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摁住了,“今晨不小心在门边撞了一下,蹭破点皮。”
实际上是在整理赵嫣还回来的书时,被书砸到了,但苏玉卿很清楚,要是这样对她说,她下次一定乖乖自己找椅子登高将书放回去……这就不必告诉她了。
赵嫣果然信了,反倒叮嘱她走路多留心,她边说边想要抽回手,却抽不回来了。
她抬头才发现彼此间呼吸可闻。
自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她们反而有了距离,在一起说两句话都要瞻前顾后,生怕别人看出什么来。
只能看、只能想却不能碰,念头在脑子里划过都是蠢蠢欲动的,两个人都很想念对方。
触手可及的体温让彼此都有了一些异样。
苏玉卿低下头,赵嫣忙抵住她下压的动作,匆忙环顾四周,“会被看见的……”
屋子门扉大开,她看了一眼,出去掩了门窗,反锁了,才拉着赵嫣就往书架中间走。
后背一抵上书架,滚烫的唇舌就渡了过来,缠绕的舌尖发出怎呼的水声,在静谧的书架中间听得人心惊肉跳,让赵嫣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晦暗的梦境里。
腰间的束腰被来回地摩挲,要解不解的,又痒又难耐,昏沉的脑子里被她的动作缠出一股上不来下不去的火。
她急得用手拧她,急得要哭,“快点,会被人看见的。”
她咬着唇,任凭她湿滑的舌在下颌与脖颈处来回扫荡,力道不重,像小幼兽在舔舐指尖,轻飘飘地扫过去落不到实处。
赵嫣觉得一点也不痛快,浑身上下都泛着痒,跟醉了酒一般难受,又唯恐有人进来看见,于是不停催她,“你快点……”
苏玉卿摁住她乱扭的身体,将她平放在毯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她通红的耳垂,“别催……催了就收不了场了。”
赵嫣咬着唇,酡红的云一样的脸庞里藏着难言的羞恼,将头轻轻撇过去。片刻后,她感到腰间束缚被解开,身上人的目光始终悬停在她脸上,不时低头轻轻落下一吻安抚她。
这次比梦境更清晰,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唇瓣被她咬出一道道齿痕。
还是难受……
她用膝盖试着踹她,苏玉卿伸出手製止,摁住了她的大腿,她看向她的眼里已经有浓得化不开的玉色……
在溢出喉间的第一道细碎声音喊出来前,她的嘴里被堵上了一块擦笔的布。
“干净的。”她说,她附在她的头顶上方,不时吻她的眉眼、鼻尖、耳垂,“……还难受吗?”
她被堵住嘴回答不了。
但她想起御花园里春日胜景,躞蹀小径,水边有漫溯的柳条缠上来,搅弄着御池里的碧波,泛起一池子涟漪,几尾金粉色的池鱼避无可避,在涟漪里打着摆转圈。
……
弄完后,赵嫣虚弱地靠在书架上,身上像被狂潮吞噬过一遍,香汗淋漓。她静静地看着苏玉卿站在书案边,用笔洗里面的水擦拭自己的指尖,水流拨动的哗哗声听得她面红耳赤。
苏玉卿将手擦干净,端起笔洗,将水注入案几上的花瓶中,瓶子里斜插一支白玉木兰,她盯了一会儿后转向看着赵嫣。
昨晚睡着了……先放这点,晚上再开另一章补上剧情。
真相
苏玉卿没有多余的话,“你回去换身衣裳,我替你去冷宫寻穆婕妤。”
赵嫣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虽是青天白日里关了门,却也没有惹人疑窦。
赵嫣一进屋就躲进了屏风后,吩咐着小满打水让她沐浴。
小满见她急匆匆的样子,猜想是月信来了污了裙子,也不疑有他。倒了几回水注满了浴桶后才走到搭衣架上收走了脏衣服,隔着一扇屏风,见赵嫣还在浴桶里沐浴,就端着换下来的罗裙往外走了,还不忘替她关上了隔扇门。
……
苏玉卿一径往冷宫走,西宫南苑多秋草,深秋时节,禁庭深处难免荒凉。
她走到地方报上名号,立刻就有察言观色的嬷嬷就带她进来一间屋子。
穆婕妤坐在床上,脚被细铁链锁在床边柱子上,帐子深掩,嬷嬷忙解释,“并不是奴婢们苛待,婕妤自清醒后整日对下人们拳打脚踢,嚷嚷着要出宫见十六公主,要么就是让奴婢们叫十七公主来,奴婢们只能出此下策,免得教她逃出去了反惊扰了宫里的贵人们。”
苏玉卿不置一词。
床帐里的人见似有人来,高声喝起来,“那丫头来了吗?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跟她说!”
她隔着帐子定睛一看,那嬷嬷的身形她认得出来,是常见的,倒是她点头哈腰对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她没见过。
她细观二人举止,嬷嬷对那人恭敬非常,年轻女孩、地位尊崇又肯来看她,只有一人可怀疑。
加之两人八九年过去,赵嫣从一孩童长成,又隔着一道帐子只看得见轮廓,不由认为她就是赵嫣。
“小贱种,你可算来了,本宫等你好久了。”
嬷嬷大惊失色,开口欲骂,苏玉卿却一抬手止住了她,用眼神瞥向门边示意她出去,那嬷嬷犹犹豫豫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穆婕妤见对方独自一人坐下,见猎心喜,眼神隔着一道帐子恨不得生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