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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 >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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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他似乎出神,过了片刻,又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对上徐哥儿郑哥儿好奇的眼神,他定了定心:“我没与严爷暧昧不清,况且……我应当是喜欢严爷的。”

两个哥儿睁大眼。

夜色渐至。

去了一趟城里的严融之刚回来,就听到村里正在议论的事情。

此事还跟他有关。

林殊文说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事快了快了。

林殊文与徐哥儿和郑哥儿针对村里流传的话解释之后, 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并未多放在心上。

他每日养鸡喂鹅,打理菜田, 午后给徐哥儿五人教上一个时辰的书,忙碌之余, 间或会想一想严融之的境况如何。

有几日不见,林殊文重新打磨了一支新的簪子。

这支簪子的木料用的是严融之上次送给他的好木, 他想做支木簪送给对方。

这是早时就起过的念头,那会没有做木簪的经验, 眼下觉得时机到了, 便又专心忙于此事。

午后送走两个哥儿和赵家的三个小儿子,林殊文去菜地摘了跟香莴,削皮洗干净切成小片,又把挂在木架上的腊肠取下一根切碎,起火小炒,再把晨起熬的稀饭稍微热了会儿。

陶缸里的米就要见底了, 林殊文打算饭后先睡会儿午觉,醒了出去找户人家买米。

未时后天色微阴,林殊文锁好院子出门, 途中碰到在外头玩的赵家三个小子。

赵家小子们纷纷围了上来, 笑着问:“先生去哪儿?”

林殊文道:“买米。”

看着最瘦弱, 素日里话极少的赵三哥儿先开口:“先生, 咱们家里有米。”

赵三哥儿的两个兄长接连点头。

最大的说道:“先生来我们这儿拿米, 我跟二弟三……”看了眼瘦瘦小小的三弟,胳膊比竹竿还瘦, 就不要他使力气了, 赵大改了口, 拍了拍并不健实的胸口,道,“我与二弟帮你搬过来。”

三个兄弟从阿父口中知道小林先生愿意教他们识字是件不易的事,杏花村那位冯先生就不肯教,还想借此多拿些束脩和粮物。

赵家这两年虽然渐渐有了钱,但钱也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赵六子好不容易挣到手的血汗钱,自然舍不得一下子给那么多。

赵六子让家里三个儿子识字念书,恰好抱着试试的念头,若一下子给先生那么多钱,就跟割他肉似的生疼。

所幸林殊文是个好说话的,但赵六子也知道他家给的还不够,私底下跟三个儿子交代过,若小林先生有什么需求的,他们家能满足就尽量都给。

盛情难却,林殊文只能跟着赵家三个小子过去。

赵六子刚托李屠户上门帮宰了一头猪,猪皮肥肉瘦肉还有内脏全部分开了处理,整家人全部聚在院里帮忙弄,血水淌得到处都是。

林殊文站在门外被这血淋淋的场面惊得怔在原地,赵家大儿先喊了一声“爹”。

赵六子抬头,瞧见门外素衣乌发的雪白少年,“哎哟”叫了下,忙迎出门口。

院里坐在小木凳上清理内脏的赵家人仰着脖子往外看,赵六子笑道:“小先生怎么过来啦?”

他搓搓手想把林殊文往屋子里迎,回头看着湿/漉/漉的前院,且都是血水,再打量自己还没洗手就出门相迎了,不由讪笑。

若是普通乡邻过来就罢,大家都是粗人,什么粗活儿都见惯不惯,可林殊文瞧着就文气干净,跟他们不同。

赵六子难得杵在原地,一时不知把人请进屋还是让人在门外干站着。

还是赵家三哥儿开口,道:“爹,先生家没有米了。”

赵六子道:“这好办,咱们家还有不少米。”

林殊文道:“我可以买……”

赵六子“嗬”一声,摆手:“小先生客气,这点米不值钱。你教我这三个小子识字,昨晚他们还挨个写给我看呢,出息啦,会写字了!以后我赵家也有会认字的人了。”

赵六子到井边洗手,亲自去仓舍抬米。

他道:“小先生,眼下存的都是去年的旧米,我先给你装两钧带回去,等入了秋,再把今年收成的新米给你挑几袋送去。”

林殊文急忙拒绝:“不用……”

赵六子道:“要的要的。”

他目光一横,扫向自己三个儿子。

赵家三小子接到赵六子的示意,纷纷接声道:“先生,我们去帮你把米抬出来。”

大儿子跟二儿子跟着赵六子去收米,三儿子则进屋抬了张凳子出来让林殊文坐,又转回去倒了杯水。

“先生,喝水。”

林殊文默默低头喝水,神情颇有些微的不自在。

院里处理猪内脏的赵家亲戚隔着大院门口问:“小先生,你要猪肝不?”

他们瞧林殊文身形纤细,就比他们家三哥儿好一点,怕他身子太弱了。

又解释:“猪肝补血。”

赵家亲戚感慨,虽然小先生看着跟三哥儿那样瘦,但人家长得白,五官生得细致,不由多看几眼。

前院闲聊的功夫,赵六子把两钧米分成三个麻袋装,本来打算让三个小子帮他抬回去,林殊文自己试了一下,只能勉强抬得起来一袋米,回去还要走一段路程,哪里舍得叫三个小孩子做这么重的活儿。

赵六子道:“那这样,我推辆板车过来装,老大老/二,你两帮小先生推回去。”

林殊文依旧想付钱,赵六子道:“小先生,这点米真不算啥,论起你愿意教三个小子认字,我还怕你嫌我们家给的东西少呢,所以你就收下吧。”

赵六子望着身旁弱小的三哥儿:“我这三小子生在乡下,赵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除了会算钱,大字不认识一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蠢是笨,反正我打听过,送孩子去私塾很费钱,但我家里如今有钱,就想试试。”

“小先生你心地好,咱们不能欺负你一个人,要坦诚相待。赵家这次给的钱少了,眼下多给你粮食添补也是应该的。”

林殊文收了米离开,途中遇到树下乘凉的村民,看见他,视线一直追随。

前几日那些谣言被林殊文承认喜欢地主的言论不攻自破,地主爷威信是明摆的,又替林殊文出过头,往日两人还走过一道,他们自然相信。

村民喊:“小林先生,你跟地主爷的亲事啥时候成啊?俺们能不能讨几口喜酒喝?”

林殊文一下子愣住。

村民知他平日独来独往,这会儿当他在害羞,便都笑笑。

林殊文在笑声中恍惚回神,暗道:似乎该是这样,常人若两心相悦,那就很快定了亲事。

他加快步子赶回旧屋,将盒子里的几支木簪子取出。

打磨的最漂亮的一支紫檀木发簪,是他特意送给严融之的。

为了最快做好这几支簪子,夜里赶着时间,灯油已经见底,手指还磨破了皮。

好在簪子都赶完了。

不知道严融之有没有回来,这几日未见,林殊文有点想见到对方。

傍晚前他去严宅一趟,宅子只剩下管事。

管事道:“主子前两日刚回来,还没坐半刻功夫,就又去了城里。”

林殊文点点头,管事听过近日村里传来的话,问道:“小先生可还有话想留给主子?”

林殊文道:“有。”

可那些话只能让他和严融之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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