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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惯了,生怕李长安一气之下开三尸门把整个莲花宫都屠了。但她不知道,李长安在武皇陵受了内伤,莫说开三尸门,眼下就是提气都费劲,不若怎四个武艺平平的女子都对付不了?
做垂死挣扎的李长安把自己闹的满头大汗,这才想起罪魁祸首来,抬头狠狠瞪来一眼,怒吼道:“骚娘们儿!你敢动我一下,我就……!”
叶犯花扭着水蛇腰,缓步走到床榻边,娇笑道:“你想怎么着,总不能死给我看吧?”
李长安哑口无言,堂堂一方王侯,总不能说“喊我媳妇儿来揍的你们哭爹喊娘”吧,她倒是不在乎脸面,可若叫洛阳瞧见这副场面,估摸头一个挨削的就是她自个儿。
叶犯花在床沿坐下,伸手捏起青衫衣摆,一面缓缓撩开,一面笑道:“李公子,奴家劝你还是老实些为好,咱们这莲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一些个狎昵磨人的手段,到时候若挨个在你身上轮番试一遍,那滋味……啧啧……”
李长安浑身打一个激灵,一张俊脸发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早些年混迹勾栏时,那些磨人花样她虽没亲眼见过,但也听闻不少,深知那些女子蛊惑人心的本事不一般。那落到本就以床笫媚术成名的“花见羞”手里,还能好?
他人身下承欢之屈尚能忍,但欢死于床榻上这等奇耻大辱,就算并非出于本愿,李长安也想都不愿想。
“我说,叶姑……姑奶奶,咱们有话好商量,床下能说明白就没必要非得到床上来。”
李长安这般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服软模样,显然让叶犯花很是受用,手中宽衣解带的动作一顿,转而往上捏起一边衣襟,扇了扇,又俯身嗅了嗅,挪榆道:“公子莫慌张,奴家也不是不讲理的,只不过公子闻不到自己有多臭么,都多少日子没沐浴了?”
李长安愣在当场,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几分。边上四个貌美女子腾不出手,都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
忽然,李长安笑了笑,道:“你再凑近些,我有话与你说。”
阅人无数的京城名妓是何等的过人心思,李长安这一笑,叶犯花便心知她肚子里憋着多少坏水,但仍装作丝毫不知的模样,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往前凑了几分。刚好只差一指的距离,李长安猛然一头撞了过来,早有防备的叶犯花头一偏就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一击不成,李长安恼羞成怒道:“叶犯花,有胆子尽管使出你那些下作手段,要是皱一下眉头,我李长安三个字倒过来写!”
叶犯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笑意深长:“这可是你说的。”
接着便把一颗铜钱大小的棕黑药丸塞进了李长安的嘴里,托着下巴的手一抬,喉间滚动,动作行云流水,李长安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吞了下去。
李长安愣了,结结巴巴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犯花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这妙春丸可是好东西,也就是你,旁人我可舍不得。”说着,她一面起身一面朝外道:“来人,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李长安扇自己嘴巴子的心思都没了,光听妙春丸这三个字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懒得去问,免得更加堵心,反正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不成?
屋内一阵响动,隔着屏风李长安也看不真切,待传来关门声后,叶犯花从屏风后走出来,朝抓着李长安手脚的四个女子道:“给公子宽衣。”
这回李长安老实了,仍由四个
女子上下其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倒是宽心,这莲花宫皆是女子,就算吃亏也吃亏不到哪儿去。只是余光瞥见四个女子如狼似虎的眼神后,心底莫名打了个寒颤。
若说自己是个男子便罢了,怎的见了一个浑身□□的女子也好似狼见了肉一般?她哪里知道,莲花宫之所以擅于媚术,为的便是这床笫间的双修法门增长功力,但这与释道两教又有所不同,是正儿八经的旁门左道。祁连山庄那位老祖宗的双修心法,便是源自于此。以往叶犯花每隔一段时日便会送几名根骨尚佳的男子回莲花宫,但如李长安这般的女子阳脉还是头一回见,既不必去讨好那些自以为床上功夫了得的男子,又能裨益自身何乐而不为?而且听宫主说,女子之间的云水交融滋味更加妙不可言,再说这李长安皮囊不差,又生了一双勾人的丹凤眸子,怎么看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眼下隻恨不得妙春丸的药效能快些发作,待喂饱了宫主,好让她们也尝尝这鲜美滋味。
李长安若知晓她们心中所想,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浑然不知被一群女子当做鼎炉的李长安缓缓滑进汤桶里,才舒服的叹出一口气,就见脱了外衫,隻着一件丝绸抹胸,更显腰肢纤细与胸前壮丽风光的叶犯花缓步走来。
李长安对她这番蓄意勾引不为所动,打趣道:“你这身段,倒是与楼解红有的一拚。”
叶犯花眼波流转,瞥了她一眼,执起汤瓢一面给她浇身,一面带着几分幽怨道:“那位姑娘又是公子的第几个红颜知己。”
李长安嘴角噙着笑:“第几个都与你无关。”
叶犯花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那真是可惜,奴家可是对公子一片真心。”
李长安皮笑肉不笑。
洗了一柱香的功夫,不得不夸讚一下叶犯花伺候人的手艺,那真是无愧于花魁之名,把李长安伺候的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