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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清当真没有客气,盖上被子便躺下了。
入夜,热闹了一天的锦安城渐渐安静下来,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将一湾清辉撒进窗内,静静移上玉琬那绝色的面庞。慕婉清翻过身,看着睡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打坐,如今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玉琬,内心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这一世的玉琬为何变了这么多?
她既知带着灵石,却不知灵石碾碎注入法术便可成为银子,花花和本熊刚入仙门不知道也就算了,她竟也不知道吗?而且她的作息极其规律,到点便吃饭,睡觉,不像修仙之人,倒像个凡人。
对我的态度也不像从前那般苛刻。莫不是被人夺了舍?罢了,夺不夺舍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都是要死在我手里的。
翌日一早,玉琬被鸟鸣吵醒,起身悄悄拂去桌面上的水渍,心想真是丢人。走到铜镜前便开始捣鼓自己。
慕婉清坐起身便看见屋内一女子,身姿纤弱,墨发如瀑垂至腰间。
听到声响,女子转过身。姣好的面容被一头秀发衬得更加娇俏清丽。
玉琬问道:“师尊这样可正常一些?”慕婉清收回视线,偏过头去,一边下床一边说:“正常,师尊这般年轻不少。”
“如此,那便走吧,也该吃早膳了,你去将花花和本熊叫起来。”
查案
慕婉清挨个敲门叫醒两人。直到下楼梯的时候越瑶花才舍得睁开她那迷离的睡眼。
当看见坐在桌前的玉琬的时候,她惊呼出声:“天哪,师尊!真的是师尊吗?师尊你这样也太好看了吧!像那十八岁的姑娘一样。”
玉琬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夸自己的小徒弟,难掩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啦。”
玉琬: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玉琬回头看着反派徒弟瞬间黑下去的脸,不由一怔:???吃醋了?
于是玉琬挨个揉了另外两个徒弟的头,这才坐下吃饭,内心一片凄凉:端水可真难!
一顿饭吃的玉琬心惊肉跳的。好不容易吃完饭,几人又上街“游历”了。
玉琬不禁叹道:果然,女孩子的天性就是“买买买”,大徒弟跟在自己身后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自己碍于人设,不好意思买。而花花差点就要把整条街都包下来了。
萧本熊看着怀里摞的比他还高的东西长长地叹了一口老气。只是半日下来,袋中的银两却不见少,似乎永远都花不完。
忽然,玉琬在一个小摊前停下。选了许久才拿起一盒做工精细的脂粉,递到慕婉清面前说:“女孩子家还是要打扮一些的。”
慕婉清看看手中的胭脂,又看看带着浅笑的玉琬,心中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动摇了。
“师尊,我和二师兄先去那边了,中午就回客栈吃饭。”越瑶花说着便跑没影了。
转过街角,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竟有七户人家正在办丧事。玉琬转身想走,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毕竟爱多管闲事的配角死的快。
“师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此事定有蹊跷,我去查一下。”慕婉清一脸坏笑的看着玉琬,她十分清楚玉琬不是那种爱管闲事儿的人,但没办法,就是单纯的想给她添个堵。不等玉琬说话,一溜烟便跑了。
“师尊,清楚了,这七户人家死的都是尚未出嫁的年轻女子,尸身上并无伤痕,但骨头却被全部抽出,只剩皮肉。”
玉琬听后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杀人手法?不对不对,这是在修仙世界呀,格局要打开。
玉琬定了定神道:“如此看来,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更像是妖邪所为,可还有其他线索?”
慕婉清:“还有就是这几人昨晚都去了灯桥,正值花灯节,城中未出阁的女子都会相伴到灯桥放花灯。”
慕婉清刚说完,便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小跑过来,然后便扑通一声跪在玉琬脚边,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仙师,我们城中一定是来了妖怪,求求您给我这女儿一个公道吧,她还未曾出嫁就被妖怪给祸害死了,我和我夫君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跑过来跪地请求,谁也不知道下个被害的会不会是自己。玉琬无奈隻得答应了众人,然后按照他们的说辞在城中展开调查,可是玉琬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玉琬:“婉清,你给本熊和花花传个信,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慕婉清:“是。”
二人来到灯桥,这里还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依稀可见昨晚的繁华。
忽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了玉琬的注意,是一片鱼鳞,但却巨大无比,不像寻常鱼类所有。
慕婉清:“师尊可有什么线索?”
玉琬:“还不能下定论,先收起来吧。”说完便将鱼鳞递给了慕婉清。
慕婉清接过鱼鳞,说:“师尊,婉清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邪术,用七具未出阁女子的骨头在月圆之夜献祭,便可催动法阵,受益人便可拥有逆天的修为。”
玉琬:“算算日子,明晚便是月圆之夜了,那……”
“咕咕咕~”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尴尬的大徒弟,玉琬在心中狂笑不止:反派大人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时候也不早了,先就近找个地方吃饭吧。”玉琬可舍不得自家徒弟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