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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愿,这是最后一仗,此后,回了昭嘉,就可以与她安心厮守。
司凌酒回了昭嘉,接应他的,正是之前的陈管家。
“公子,一切已经办妥,看守城门的,已经全部换成我们的人。”
陈管家毕恭毕敬,只是在昭嘉东躲西藏,比之前苍老不少。
司凌酒点点头,“去吧,勿要暴露。”
第二天,司凌酒回了趟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已经被封,他藏匿而入,走不得大门,从后院钻了狗洞,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里面萧条一片。
落叶堆满了院落,他曾给微温栽种的花草也全部干枯死亡。
他没去别的房间,隻去了祠堂,带走了微温的牌位。
他去给微温扫墓,买了上好的桂花糕和酒,忽然想到什么,又换了一身新衣裳,仔仔细细沐完浴挽好发。
见温儿,自然不能邋里邋遢。
司凌酒去到墓前,抬手抚上墓碑,手在爱妻二字上停留。
意外
“温儿,我回来,看你了,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桂花糕。”
司凌酒借势坐下,靠在墓碑上,倒出酒,一杯接着一杯。
“温儿,迄今我都还在记得,你我婚约,是自小定下的啊,你等我那么多年,我又怎么会负你。”
“你曾笑着说苦尽甘来,白头偕老。”
“你不喜欢皇宫,所以我打算,带你游玩四方,婚后就请辞掉摄政王的位置,与你相守。”
“对了,温儿,司鸣哲死了,为你报仇了,只可惜,没能杀了他的孩子为我们的孩子赎罪,我真蠢,明明离你那么近却还是找遍天涯海角,是我来迟了,你别害怕,我会来陪你。”
司凌酒絮絮叨叨,猛灌一口酒,回忆起微温的瞬间,他在想,她一个人是会害怕的,无论成不成功,他都打算,不离开她了。
记忆仿若停留,九岁以前,他们一同玩耍,自小定的婚约,那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微温总是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凌酒哥哥。
那姑娘打小就温柔,眼眸都是笑,惹人喜欢得紧。
就算自家倒台,也在皇宫护司鸣哲长大,可惜啊,就是那么温柔的人,一生都在颠沛流离,得不到善终。
“温儿,等我回来。”
这是司凌酒离开的最后一句话。
岁容此次带走晟国三分之二兵力,一路朝昭嘉城而来。
谢烟景带兵与她交了两次手,每次打完就往后退,晟国气势大涨,都说谢烟景怂,岁容写信回晟国,却不曾想,她自从带兵进入昭嘉,就和晟国断开了联系。
全部被肖不言从后拦截下来,九月成功和肖不言汇合,拦住晟国,晟国不敢妄动,肖不言算着时间,把谢烟景话牢记在心,跟在岁容身后。
三日后。
谢烟景带兵成功退在昭嘉城前,江青梧坐在踏云上,谢烟景目送她进城。
身后,岁容已经领兵而来。
谢烟景会在城外坚守两日,肖不言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江青梧回头望去,谢烟景站在原地,嘴里轻轻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你说什么?”
“没什么,等我回来。”
江青梧点点头,笑着说,“一定。”
却不曾想,这一别,往后会有多痛心疾首。
尔后,每每谢烟景回忆起此刻时,她都有些懊悔,她隻注意了岁容,却忘记了最危险的司凌酒。
城楼上,司凌酒藏在暗处,看着谢烟景送江青梧进城,他本想把江青梧也隔绝在外,但转念一想,这送上门的人质,怎么能不要呢?
只需要等着岁容打进来,便可以打开城门,用江青梧威胁江正就范。
若是岁容打不进来,他就拉上江青梧垫背,用于威胁谢烟景,无论如何,他都不亏。
江青梧进来后,城门关上之际,谢烟景策马回头,领兵驻守,等着岁容而来。
城门缓缓关上,除去守门的和城楼上驻守的士兵,城内空荡荡一片,听闻要开战,大部分都躲藏起来,萧瑟得紧。
最近叛军又暴起,不出门便是最好的选择。
江青梧下了马,牵着马走在无人的街道,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杀手直觉告诉自己,有问题。
江青梧没等来赏金阁的人,却等来了司凌酒。
江青梧拿过剑,内心有些不安,城门一关,就相当于隔绝成两个世界,看见司凌酒时,江青梧眼里闪过疑惑。
他没跟着岁容?怎么会出现在这?
“司凌酒?”江青梧挑眉,手上剑已经出鞘。
转念一想,他能出现在这,必然是城内余党接应,江青梧有些慌神,虽说自家哥哥在城内,城门上下,怕是被叛军占领了。
“江青梧,好久不见。”
司凌酒率先开口,一瞬间,明明安静得要死的街道冒出人,平民百姓的装扮,手上却拿着刀剑,恶狠狠指向她。
江青梧扯扯嘴角,谢烟景要是知道自己把她推进了火炕,怕是要自责死。
“行吧,一起上还是?”
江青梧掂着剑,不卑不亢,目光看向这群人。
司凌酒笑着,“打架多没意思,你看,那是谁?”
司凌就说着,旁边人带上一个女人,把刀剑架在她脖子上,江青梧看过去,微微皱眉,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