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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寒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就帮人呢。
那样无条件地帮她就像是……喜欢她。
江辞秋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呼吸一窒。
“可是我没钱了,我的小金库都在你那儿了。”江辞秋说。
“我不要钱。”初寒笑着说,“如果以后江家落到你手里了,你分我几股怎么样?”
江家的股份,可比钱值钱多了。
“……那你还不是要钱,只不过变了一个形式而已。”
初寒弯着眼睛笑:“对啊,我就是喜欢钱。”
“你怎么那么喜欢钱啊?”
“因为没有吧。”
江辞秋想起来她家破产的事情,可不就是没钱嘛。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要揭过去的时候,初寒慢慢补了句:
“从小就穷怕了。”
从小?
她小时候也穷?
可她明明就和自己读的一个中学,那学校可都是有钱人家才能进去的,怎么就从小了呢?
而她家破产也只是前段时间的事啊。
江辞秋张张嘴,想问,但初寒已经移开了眼去拿拐杖。
“走吧,回去了。”
错过了时机,江辞秋没问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初寒回头看她,眼睛里微微显出疑惑。
“怎么了?”
“可以……再抱一会儿吗?”
真能忍住不动心吗
两具温暖的身体再次靠到一起,在昏暗的包间贴近。
初寒感受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那震颤几乎要带着她的心臟一起跳动起来。
她喜欢自己,初寒再次明确了。
从包间出去,江辞秋半扶着初寒。
她酒量不太行,一瓶下肚就已经晕晕乎乎了,在强撑着把初寒交给简书之后整个人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苏怀瑾反应快伸手接住了她,江辞秋就要滚落下去了。
其他三人都被吓了一跳,苏怀瑾皱着眉扶起人,嫌弃道:“一身酒味儿。”
其实她没喝多少,也不至于一身酒味儿,但苏怀瑾就是对她有偏见。
她怕江辞秋,但又忍不住呛她。
简书觉得有意思正要问她不怕江辞秋的时候,苏怀瑾抬头对她颐指气使:
“小土包子,要是她打我,你一定要帮我打回去知道吗?”
“我哪儿敢打江家大小姐。”
“你不敢也得敢,你必须要站在我这边知道吗?”
“我……”
“知道吗?”
“……哦。”
江辞秋晕乎乎地扶着脑袋:“我不会打人的,我就是有点醉了。”
苏怀瑾:“我不信,反正你快点走吧,把你们送回去我要和小副总回去睡觉了,明天我们都要上班的。”
江辞秋没话了,任由她扶着往楼下走,还抽空看了眼初寒确保她被保护着。
苏怀瑾扶着江辞秋在前面走,简书扶着初寒在后面走。
期间初寒一直盯着江辞秋的背影看,时间长得简书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你们……”
初寒打断她的话问道:“江辞秋很怕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刚才在江辞秋一顿胡言乱语当中初寒隐约捕捉到了这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那种情感浓烈到初寒仿佛都要置身于其中,忍不住战栗起来。
但是刚才一直没时机问,况且,她觉得自己问了,江辞秋也不一定会说。
“她怕死?不应该吧,江家的大小姐担心这个干嘛,应该一辈子都被保护得好好的,衣食无忧才对。”
初寒抿了下唇,好像还真不是。
她知道江辞秋被确诊过心理障碍,但是为什么被确诊,她却不知道。
直觉告诉初寒,这件事一定和她恐惧死亡有着绝对性的联系。
“……她怕死,很怕。而且这种恐惧会让她下意识地做错很多事情。”
比如说,这次的南厂。
可是为什么,初寒还是不知道。
她向来不喜欢说些不确定的话,所以她闭上了嘴巴。
但光是这些内容就已经让简书感到深切的疑惑了。
初寒什么时候那么了解江家大小姐了?
而且听她的语气,不只像在叙述一件事情,还隐隐含了些不同的意味。
下一秒,简书就再次被刷新了世界观。
“她喜欢我。”笃定的语气。
简书:“……”
愣了会儿好像没反应过来,一两秒之后猛然爆发出尖叫:“什么???”
声音太大让前面走着的两人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她们。
江辞秋只是看了眼就转回去,苏怀瑾则是皱着眉喊她们:“为什么走那么慢?我说车停那边你去开过来就好了,为什么我们要走过去啊?”
简书摆了摆手,给出个理由:“当是饭后消食,顺带醒醒酒吧。”
四人中需要醒酒的只有江辞秋,但凉风一吹,她反倒更加晕了。
苏怀瑾没有多想,转回头看了眼江辞秋问:“你醒酒了吗?”
江辞秋晕着呢,回她:“嗯……”
“哦,你醒了。”
于是扶着人继续“醒酒”。
简书看应付过去了,偏头看向提前捂住了耳朵的初寒。
“把手拿下来,我说,你刚才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