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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温柔更加自然细致,不似初寒的刻意规矩。
“我们都想说,”江辞秋亲呢地拿嘴唇蹭她的锁骨,轻声说,“我爱你。”
“我会拚尽全力留在你身边,不离开你的。”
初寒想回她,可是话堵在喉咙口,她一个字都说不出。
妈妈教会她不依赖他人,爸爸教会她肮脏下流,最后他们一起教会她要冷漠自私要没有期待。
没有人教她要如何爱,又要如何表达爱。
她只能在心底说:我爱你江辞秋,很爱很爱,比爱我自己还要爱。
江辞秋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很爱我。
夜色深沉,燥热只在小小一处闷生出来。
早安
繁华的城市矗立着高楼大厦,即使夜深露重,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也并未结束。
江辞秋越来越喜欢她这个房子了,不大刚刚好。
江父江母选房子时是有所考究的。
脚步交迭,初寒如愿来她的房子向她道歉了。
无论多少次躺上自己这张床,江辞秋都会觉得,这床垫果然很软,她喜欢。
但初寒却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她撑着身体,却还是柔软地下陷,无奈,隻好躺到江辞秋身边。
江辞秋按住了她的腰。
接近零点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留下破碎的痕迹,蜿蜒着向下滑去。
内侧玻璃水汽凝在上面,久久不堪重负,终结成小水珠向下落去。
初寒当起了老师,教她唯一的学生如何洗净绿叶,再让它变得柔软。
她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江辞秋眼眸隻倒映着她的神情和身体,仿佛在说,我只要你。
但是认真的老师看不见她聪慧的学生,她沉浸在自己完美的教学成果中,深深感受着她的成功。
后半夜时,小雨转为了大雨,劈里啪啦下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有了小雨的铺垫,路上行走的人们都撑了一把伞能暂做避风港。
这场大雨持续了许久,直到第二天也并未停歇。
被子里伸出一隻手,光滑的手臂展露无遗,那隻手摸到了冰冷的手机,赶紧捏着它回了被窝。
半眯着眼睛去看消息。
有大雨橙色预警,看样子这阵雨是不会轻易停歇了。
紧接着的就是冷空气来袭通知。
江辞秋缩了缩肩膀,心想怪不得感觉这么冷,一看温度,只有几度了。
都十二月了啊,已经冬天了。
突然有点恍然,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她都没想到自己能在公司做那么久。
因为积水的缘故,今天公司放了假。
江父江母还特意给她发了消息确认她是不是在家,要她今天别出门了。
江辞秋回了消息,听到外面有雨声,她轻轻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看看外面的场景,那雨又到底有多大。
但还没掀开,她的腰就被抱住了。
光滑细腻的肌肤贴着她的腹部,后背贴上来的肌肤也很柔软。
江辞秋不动了,把被子掖好,重新躺了回去。
“你醒了吗?”
“嗯……”疲倦的鼻音。
转了个身,和初寒面对面。
躺在她面前的女人闭着眼,轻缓地呼吸着,睡颜娴静安宁。
江辞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伸出食指在空中勾勒她的轮廓五官。
从额头,到下巴。
再从眉毛,到嘴巴。
每一个细节都好喜欢。
江辞秋在心底说,是我的。
这个人,是我的。
“伯父伯母有什么忌口的吗?”她的人眼也没睁,突然开口问道。
江辞秋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是在问周末的事。
“他们没什么忌口的。”想了想,又说,“我还没和他们说呢。”
昨天一天都和她在一起,也没有时间给他们打电话。
“那今天说好不好?离周末只有三天了,我不想他们觉得我是临时起意。”
初寒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柔柔望着她。
江辞秋微微点头,轻声应了下来。
“等会儿我给他们打电话。”
初寒笑起来,“好。”
又闭上眼,抱住她的腰,嗓音懒懒的:“今天不上班吧?我们再睡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不上班?”
“猜的。”
江辞秋微微疑惑:“那你是不是也猜得太准了。”
初寒只是笑了下,闭着眼睛呼吸很快又归于轻缓。
她才不会告诉江辞秋,其实是她一个小时前接到了白辰安的电话问她一些事。
他听到她压低嗓音说话,边说还边往外面走的脚步声,像是怕吵醒什么人的样子。
白辰安立马就知道了她和江辞秋在一起,瞬间像是被抢了妹妹的哥哥一样气愤。
“以前我就想过叶子交男友我会很接受不了,在我眼里什么男的配她都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虽然你也是鲜花,但是在我眼里……”
初寒接话:“还是一坨牛粪。”
“……话都被你说了。”白辰安挠挠头髮。
半晌听到对面的女人说:“如果她不离开我,我也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嗓音低低的,白辰安有点辨不清其中的意味。他只听到了一点,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