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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顺势而为,将李青梧嫁了出去。
实际上他培养李青梧的目的始终没变。
那就是巩固能臣对皇帝的忠心。
但如何能巩固呢?
那就得看李青梧受不受夫君宠爱了。
这场求婚来的太突兀,李式疑心病又重,加上求旨之前,正好发生过那种事情,恐怕李式并没有太相信秋澈所谓的对李青梧“一见钟情”的理由。
若是新婚之夜连圆房都没有圆,那就更证实了她们是一对假夫妻。
若想不被皇帝抓到把柄,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戏真做。
可她和秋澈都是女子——哪怕她们都愿意,也根本没办法把这个戏做真。
怎么才能瞒天过海呢?
李青梧在心里苦笑。
原来即便她嫁了人,也逃不开帝王的监视吗?
她眉眼低落。
下一刻,只见秋澈倏地站起身来,中气十足道:“当然是在看你。”
李青梧被她突然放大的音量吓了一跳:“?”
“夫人,”秋澈顿了顿,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出了那句令人羞耻的台词,“你我既然已经成亲,连交杯酒都已经喝过了,还叫我公子——是否不太合适?”
李青梧呆了一下,对上她的视线才明白过来。
她羞耻地攥紧了帕子,闭眼,配合地小声回道:“……我,我明白了。”
“夫君。”
秋澈道:“我在,娘子。”
见李青梧燥得满脸通红,张嘴却吐不出话来,似乎已经接不下去了。
秋澈便又道:“为夫不胜酒力,有些头晕……不如就寝吧。”
李青梧艰难道:“好……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秋澈道:“不必,你等着为夫就好。”
然后摩擦着自己的两片衣袖,做出窸窸窣窣、仿佛脱衣服一般的动静来。
李青梧默默看着。
秋澈摩擦完,随即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迅速伸手扶起李青梧,一边往床榻走去,一边道:“夫人慢些,莫心急。”
李青梧从小在深宫里三从四德得长大,哪里听过这种话。
立刻被她说得燥红了脸,一句回应也说不出来。
倒在床榻上被秋澈压住时,她整个人半边身体都麻了。
下意识去推身上人的肩膀。
秋澈挥手,将红色的床帘放了下来,然后在珠帘脆响间低声道:“别动。”
她按住李青梧的手腕,微微垂首,在对方耳边道:“窗边有人,在偷看。”
李青梧立刻就不敢动了。
秋澈半坐起身,开始解扣子。
这回是真的在脱衣服。
李青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把身上的喜袍脱下来扔出去,只剩一件白色中衣,不由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头冠,红着脸,磕磕巴巴道:“你,你干什么?”
秋澈无声翻了个身,在她旁边躺下。
说话时,清浅的气息就喷洒在李青梧白嫩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仿佛隔靴搔痒。
李青梧下意识缩了缩颈侧。
然后听见秋澈在轻声问:“会叫‘床吗?”
“……”她大脑空白,思绪刹那间混乱起来,脸上烫得几乎要冒烟。
连被秋澈抓住的那隻手腕,似乎也格外彰显出存在感来。
偏偏秋澈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劳烦殿下叫几声。”
不然骗不过去。
李青梧:“……”
这不是劳不劳烦的问题。
是羞耻度爆表的问题。
许久,就在趴在窗户口窥视的人已经起了几分疑心的时候,沉寂的卧房终于有了动静。
李青梧捂着眼,白皙的脖颈从下红到上。
半晌,才从唇齿间溢出一点细微的、似羞涩似难耐的喘息来。
“……嗯……啊。”
又柔又媚。
喜梳
秋澈本想让李青梧声音再大一些的。
就这样叫一声,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信?听都不一定听得见。
可刚要开口,却见李青梧正好微微转过头看她,羞得捂着脸的手指指节都泛着粉。
她声音细微地抖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还在强忍着,小声道:
“可,可以了吗?”
秋澈看着她白玉般细长的手指,莫名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迅速回神,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
但她已经被麻痹大半的大脑迟钝地没有多想,只是慢吞吞道:“也行。”
她将手撑起来,倾身支在李青梧身上,扎成长马尾的头髮顺势散落下来,发尾微微拂过李青梧的脸。
对方轻轻颤了下眼睫,抿唇,用气音问:“你这是……”
秋澈也用气音回她:“假装圆房。”
然后一掌拍在了床榻的支柱上。
床榻就在她用手时不时拍上一掌的动作里,卖力地“吱呀吱呀”叫了起来。
李青梧不敢看支在自己身上的人,垂着眼,浑身僵硬,拘谨道:“……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
李青梧不说话了。
虽然她们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两具看似紧贴的身体还隔着很远的距离。
但这个姿势……
难道秋澈不觉得很奇怪吗?
秋澈“啊”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