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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说不知道,那也没办法再阻拦她去给皇帝探病,皇帝如今情况如何,她也能知道一二。
太子听完,在心中惊呼:你们果然有勾结!!!都能做到说让他父皇下旨就下旨的地步了!
面上表情却只是微微一变,很快又假装镇定下来:“……这个,父皇自然是跟本宫说过的。”
太子一脸满不在乎道:“但父皇也认为,具体事件具体分析。所以,你要如何修改律法,还是得让本宫看过了再说……”
秋澈顿时一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陛下分明说过——不,殿下,臣必须要去见陛下一面,若非陛下亲口所言,臣绝不相信……”
太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先拦在了秋澈面前:“等一下!”
秋澈:“殿下莫要拦我!”
她在战场待的一年可不是白待的,太子拉她根本拉不住。
眼看秋澈步履如风,马上就要衝去求见皇帝了,太子急得冷汗直流,脱口而出:
“我批!本宫批!都准!都准了!你要改什么,本宫都依你!准了行了吧!”
话音刚落,整个宫道鸦雀无声。
在所有侍卫宫女略显古怪的目光里,只有前方的秋澈突然顿住脚步。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笑眯眯地拱手,道:“那就,多谢殿下。”
出了宫门,秋澈踏上了公主府前来接她马车。
李青梧坐在里面,烤着火炉,手里捧着件半成品的衣裳在绣。
秋澈在她身侧坐下,长舒一口气:“去见平邑了?”
李青梧笑着点点头:“过段时日,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贤妃得不得空能带她出来。我想着多给她送些小玩意儿,免得到时候无聊。”
“这衣裳?”
李青梧静了静:“给瑶台的。”
见秋澈沉默下来,她反而笑笑:“不过,她祭日半个月前才过,我这衣裳绣好,至少也得等半个月——那就到明年了。”
“到时候一起去看她。”
“好。”
李青梧转移话题:“今日下朝有些晚,是什么事耽搁了吗?”
“没什么,”秋澈想起太子的话,眼里闪过几分笑意,“只是按先前我们说过的,试探了一番。”
李青梧来了兴趣,手里的针线一停:“试探太子?结果如何?”
秋澈:“亲我一下告诉你。”
李青梧:“……”
她一时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该震惊:“……你从哪儿学的这一出……”
秋澈笑眯眯道:“画本。”
李青梧说不出话了。
她磨磨蹭蹭在秋澈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道:“说吧。”
“不行,”秋澈叹了口气,点了点了唇,坏心眼道,“得亲这里。”
李青梧深吸一口气。
脸色更红了。她将手里的针线放到一边去,抓着秋澈的衣领,凑过去亲了一下。
啵唧一声,十分响亮。
外面赶车的玉砚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不是。
你们有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感受啊!!!
李青梧耳朵都红透了:“现在行了吧?”
秋澈终于不逗她了,满意地点点头,坐直身,整了下领口,正色道:“看来我前几天猜的不错。他背后有人。”
李青梧又重新拿起针线,费力地将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下去,表情镇定下来:“我先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
李式对权利极其渴望且重视,若是真的病重,只要没到要死的那一步,不可能会全权放权给太子监国。
只有一种可能,他或许确实病重了,但他也被人囚禁了,因此太子对她要去见皇帝的请求,显得格外慌乱。
哪怕他已经极力掩饰,但在他为了不让秋澈去面圣,脱口而出答应了秋澈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虚。
毫无疑问,他就是软禁皇帝的幕后黑手。
暂且不说他到底要干什么,隻说事实:
太子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草包,这是公认的事实。
能在储君之位上稳坐一年之久,控制住病重的皇帝三个月,都没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很显然,这不是他能做到的事。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是一年的历练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了,但秋澈却不这么觉得。
太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违和感。
——有人在背后教他,该如何做,如何应对朝臣。
“一种直觉。我总觉得,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曾经屡次针对我们的幕后黑手。”
李青梧不置可否,沉吟片刻,慢吞吞道:“你怀疑是谁?”
秋澈道:“有人选,但仍然只是猜测,没有佐证——不过,我们还有内应,不是吗?”
两人对视一眼,电光石火间,一切都在不言中。
看样子,她们都对对方的思路能够和自己默契对上这件事,相当满意。
秋澈笑了下:“相信距离真相揭露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红袖
那位幕后黑手大概也是被秋澈气到了,更没想到太子会蠢到这一步,直接当众答应了秋澈的请求。
这样就算秋澈说的是谎话,只要皇帝一天没办法站出来澄清,秋澈就能一天拿着太子的话做护身符。
于是乎第一天上朝,不知是不是秋澈的错觉,总觉得太子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