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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宋汀雪忽而圈住她,手指勾住她发尾,在她胸前抬起脸,莫名其妙接道:“我知道啊。”
“……什么?”
宋汀雪弯下眉眼。“我知道,你故意挑身边有人的情况,说那些私密的事情。”
“可是呢,荀烟,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她张开口,轻咬着荀烟胸前一颗珍珠纽扣,长腿缠上来,“看着你试图羞怒我,激将我,剥离我的样子……”
“我只会觉得,更,加,兴,奋。”
作者有话说:
科瑞尔:我命也是命
批注: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简媜
窗外雪地, 玻璃映照破碎月光。
室内热气氤氲,色调昏暗,玄关口挂一捧槲寄生。
宋汀雪搭着荀烟, 指尖轻拢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气:“那么现在……”
“想好怎么驯服我了吗?”
荀烟垂在身侧的手无可避免地触及女人腿侧。人鱼色的裙摆扫过指尖, 似海浪轻拂,冰冷的月色下肌肤曼妙, 柔软细白如一块脂玉的豆腐, 荀烟扶着, 托着,居然生出凌蹂的衝动。
这是一个不太好的征兆。
宋汀雪眼色上眺,目光流转,喉间压着低低的笑。“嗯……”不满足地, 屈膝再往里蹭了蹭, 脸颊贴着她, “我真的很需要你。”
荀烟垂眼看她。明明耳尖微红, 脸色却冷得很。
荀烟抬起手,指尖掠过宋汀雪的裙侧, 激起一丝冰凉的痒。
手停在宋汀雪肩上,毛衣与肌肤的分界位置,手指轻拢了拢, 指甲留下痕迹。绝不算温柔, 但正是宋汀雪想要的。
“宋小姐,请你……”
宋汀雪得到回应,一双雾色迷离的眼倏尔亮起, 追她目光, 身子也更前倾:“什么?”
荀烟直视她, 笑着说,“请你滚开。”
荀烟说完,立刻冷了神色,抽身而退前还不忘嘲讽:“宋汀雪,你真的很无聊。”
宋汀雪眼眶红了:“荀烟!”
荀烟不搭理,拎着包退回房间。房门开合的声音吵醒了伊娃。
伊娃吵闹起来,雪球似的乱滚动,立刻衝淡屋中暧昧氛围。
宋汀雪站在原处,指甲嵌进手心,带起一阵难以忽视的疼痛。沉默许久,她平复心情,才一点点捋平褶皱裙摆。
她看一眼吵闹的小狗,眼角余光瞥向科瑞尔,面色冰冷不近人情。
“滚出去遛狗。”
科瑞尔得令,叼着苹果拎着狗绳,走了。
荀烟回到房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倏地打开窗户,对着皑皑细雪发一会呆。
细雪落进屋中,融化在面上与颈前,冰冷的触感引起一阵颤栗,让荀烟想起那些年里,欢愉后残存的尾韵。
指腹划过湿润的下唇,指甲带起些许疼痛。刺激又温柔。
——正如刚才,宋汀雪那些明晃晃的勾引在荀烟心底留下的痕迹。
说不心痒是假的。毕竟二小姐诱人得很。
不敢碰也是真的。
才努力设置好的心理防线,一旦倒戈,前功尽弃。
宋汀雪还是那样傲慢,欲望和目的从不加掩饰。荀烟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不能再这么下去。
等把所有事情厘清,已经是深夜,她当机立断整理行李,又清理了一些伊娃的东西。
趁着清晨,荀烟溜出平房。
她把伊娃寄送给一位中年妇人。这是她在遛狗时结交的朋友,也曾是伊利斯的朋友,勤劳心善,很喜欢伊娃,伊娃也喜欢她。
把伊娃交给她,荀烟很放心。
尔后,她来到学校附近一所学生公寓。
和宿舍管理员扯皮将近两个小时,荀烟才真正意识到,先前不订学生公寓有多明智。性价比差,卫生状况堪忧,安保不佳,公寓内鱼龙混杂,嘈杂又吵闹。仅仅一点地理位置是优势。微乎其微的优势。
但这也是目前的最优解了。
她含泪交了半年租金,放下行李,赶往学校。
圣诞节后,一堆deadle浮上水面,学校各项节目也复苏。路过教学大楼,几个社团趁机招新,一副硕大的戏剧社海报挂在门厅。
荀烟一愣,猝然想起高中时期无缘错过的戏剧社团。
这一次,她毅然决然上交报名表。
面试很顺利。荀烟有演技,脸蛋也尤其漂亮,一入社就拿到了竞争主演的资格。
她欣然应允,全力以赴。
同时,ba的课程和外勤也行进得相当顺遂;学业与爱好之中,荀烟像隻陀螺一般四处赶场,乐在其中——仿佛只要足够忙碌,把全部身心放在当下,就能抽离往事、丢掉那些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
她刻意不去关注任何有关宋汀雪的信息,甚至鲜少和君彦己来往。学校公寓两点一线,不再往雷默特公园街道的方向走。
一个月后,正式期末,荀烟收到戏剧社的通知。
她被选为下学期天鹅湖剧本的女主,在仲冬假期里需要去学校排练。
老实说,荀烟都出道许多年了,在国内拿了大大小小许多奖杯,现在去和一群学生争角色,难免有点不厚道。但是转念一想,此刻异国别乡,竞争时用的不是母语,芭蕾也是临场发挥,debuffs迭满,正负相消,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