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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好一。”
林人音叫她的名字。
薛好一抬眸仰视她,哪怕现在有些狼狈,唇角还是勾出了抹嘲讽的笑意,哑声道:“怎么?你觉得凭着我们俩几次露水姻缘的交情,能说动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
好滴,触发让人贩子死很惨顺便捣毁罪恶产业链的支线剧情。
大家不用担心姝宝,她可是和衣而眠的,啥都没卸下(包括傅姐姐送她的装满子弹的袖珍火铳=w=)
瓜葛
若要说起薛好一和林人音的瓜葛,那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那时林人音是西行在线的老江湖,薛好一是在临裕沙漠突然冒出来的远陵驿的掌柜,林人音想着她带傅家商队走这条线,怎么也得将路上几乎可以称为续命点的驿站混个熟悉,于是便有了她第一次踏进远陵驿。
初见时薛好一也是躺在柜台后的靠椅上,姿态悠闲,随手丢给她一串钥匙,团扇捂着脸,懒声让她自便,浑身上下都是风情与妩媚。
林人音觉得这掌柜的好有意思,却也没多说什么,打量过了这片马驿后便安然入睡,睡至半夜起夜,却在一楼听着了一阵娇媚的吟哦。
她本想当没听着,转个身便回楼上继续休息,和傅雅仪待久了,她们这些曾经被礼教束缚过的女子个个都胆大起来,面对这种事,别说面红耳赤了,若是面对面她说不准都能贴心地替对方关上门。
可薛好一在她离去前先开了门,并且唤住了她。
林人音并不是不通人事的女人,她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体验得也多了,她见过无数魏国和西域的美人,却从没见过薛好一这样的。
五年前的薛好一便满身风情,只需要稍稍一个媚眼便能将人勾得没了魂去,软身倚靠在门框边,轻衫薄裙,掀起如水的眼,衝她说:“林姑娘,你说说你,看到了不少为什么还装得这样正紧呢?明明你在进客栈见着我时,眼睛都亮了。”
薛好一说这话时,满是自信,下巴颌轻扬,能让人瞧着她脖颈间不知是谁印上去的,已经快要愈合的牙印。
林人音觉得这样很糟,也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进门那一瞬的惊艳竟然被她捕捉,难得有些进退维谷。
可后来薛好一实在很胆大,趁着大堂无人,衝她勾了勾手指,见她一动不动又干脆走过来,圈住她的脖颈,用唇轻贴,小声说:“别否认,因为在你进来的那一瞬,我也露出了同样的眼神。”
她俯在她耳畔,呵气如兰,“今夜就是见着了你下来,特意勾引你的。”
林人音又觉得这位薛掌柜实在不擅长说谎,她哪里是见着自己第一眼就来勾引自己,她明明是见着自己和随从卸货时紧紧盯着自己的身形上下打量,这才在无趣的深夜前来特意勾引。
可她没有说明自己多清醒,她隻揽住了薛好一的腰肢,低垂眉眼缓声问:“真的吗?”
薛好一吻在她唇畔,轻声说:“真的。”
林人音也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第一眼见着你,便觉得好惊艳。”
两人对视,眼底尽是笑意,可又都知晓对方说的是假话,不过是沉溺于对方美色,言语间试探几句,确定双方都愿意罢了,有了这样的开头,情到浓时还能多点互诉衷肠的情趣。
林人音到现在已经记不得当日的情景,却隻记得是旖旎激烈的,她吻过薛好一各处,坏心眼地逼出她一连串的娇媚嘤咛,床榻前是重峦迭嶂的薄纱,整个气氛都如梦似幻。
也是自那之后,林人音与薛好一有了后面的几段露水姻缘。
整整五年,林人音来了远陵驿十二次,她不过问薛好一的过去也不过问她背后还有过多少情人,薛好一也不问她在行商路上遇到过多少如她一般的美人,两人深知对方都是欢场中的老手,像是较劲一般,等着对方输了这场拉锯。
这件事,只有林人音相熟的几个姐姐妹妹知晓,再然后便是傅雅仪知晓。
虽说林人音和薛好一可能没有什么大情大爱,但若林人音有了什么因她而起的性命之忧,薛好一大概也是能够退步的,这便是傅雅仪和林人音做局的根基。
可此时此刻,跌坐在地的薛好一不是傻子,相反她能在临裕有一席之地,令各方不敢觊觎,是个极其精明强干的人,需要小心应对。
林人音蹲下身,笑了笑,“薛掌柜,我们夫人狠辣霸道的名声也传了许多年了,近些时日,脾性尤其不算太好,前些日子你也该知晓,她拿火铳带人挑了整个匪窝,一个不留。”
“你少骗我了,”薛好一轻喘一声,平复住了刚刚被冷硬火铳抵住的恐惧,冷笑道:“你每次提起傅雅仪时,尊敬都快溢出眼睛,若傅雅仪真舍得因为你没有劝服我而杀了你才奇怪。”
林人音眼底满是无奈,她温和地替薛好一别了下耳畔的碎发,“夫人不会真的打杀我,可是会真的杀了你啊。”
“姝宝是她近来的新宠,哪怕出门都要带上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夫人为了她破过许多格,若你不说实话,她会说到做到。”
“那又如何?”薛好一眸光微动,不知有没有相信,可却并不愿意低头,“我说过,我的规矩从不破坏,若她非要,那就杀我。”
林人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缓声问:“你真的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