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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放药兔离开的原因和过程完整说了一遍,等说完后傅雅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檐,最终隻望向余姝,说道:“既然你穿了这身衣服杀人,那等会儿便不好再穿这套衣裳现身了。”
乖乖坐在原地等着傅雅仪指令的余姝:?
夫人知道自己放走了一个可能的重要人物居然隻关心她要不要换衣服吗?
余姝偷偷瞄了一眼傅雅仪,大抵是刚刚经历过的惊心动魄让她心底太过兴奋以至于失去了分寸,她想起傅雅仪曾经颇为恶劣的逗弄,促狭心起,掐着声音说道:“夫人,您是不是不想让我穿这身衣服给别人看啊?”
傅雅仪手一顿,淡声回答道:“并未。”
“那您怎么不管我说的重要人物,反而关心起让我换衣服的细枝末节呢?”
傅雅仪面对余姝的调侃,隻意味不明道,“所以呢?我若说是你要如何?”
余姝低头看了眼自己穿上这身衣裳后前凸后翘的身形,迈开腿干脆坐到了傅雅仪腿上,轻声说:“那夫人就该直接言明,你不想要我穿这身衣裳给别人看,隻想让我穿给你看啊。”
傅雅仪靠在座椅上,眯了眯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余姝本想就这么放一句话看看傅雅仪的笑话便若即若离地离开,那也算逗弄傅雅仪一次了,可傅雅仪的动作比她的动作更快,一把扣住了她的腰。
她的手极具技巧性地顺着她的腰往背上抚摸,最终停到了她的后颈间,带来一股奇异的电流,令余姝整个人都失去了挣脱的力气,只能成为她怀中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可偏偏傅雅仪半句话不说,便这样透过面具,用点漆的眸盯着她,哪怕看不清眼神,余姝也有些承受不住。
“夫人——”
她刚刚想开口,唇瓣便被傅雅仪的食指按住,随之而来的便是仿佛笼罩在她耳边的诱导,傅雅仪低声说道:“余姝,张嘴。”
余姝目光有一瞬间失神,下意识乖乖启唇,随即便被傅雅仪探入的指节搅动了唇舌间的一汪春水,她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呼吸,便将手臂搭在傅雅仪肩头,用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向她讨饶。
可她并不知晓自己此刻的眸光让她像株正被雨打风刮过,惹人生怜的花儿。
这模样从来便得不到饶,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逗弄。
逗弄到她不得不揪紧了傅雅仪的衣裳,手中的汗泅湿了她外头的纱衣,最终受不住地落泪才结束。
余姝低低喘着气,傅雅仪则慢条斯理拿了帕子擦过自己指尖的湿意,然后捏住了余姝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余姝,”傅雅仪的语气略沉,“不要想着来用这样的方式捉弄我。”
余姝坐在她腿上,却还是只能仰头看她,看这个女人居高临下,时隔几月再次向她展露属于自己的冷酷和恶劣,“这些话我隻说一次,我不会拒绝风月上的事,你如果下次再用这样子的方式来引诱我,又或许想要来逗弄我,后续事情的发展大抵会脱离你的掌控。”
“你刚刚想逗弄完就跑?”她轻轻笑一声,“下次不可能的。你看过王嬷嬷给你的册子,我有无数比那上边还要磨人的法子做更多事,可你呢?”
她晃了晃自己另一隻手的指尖,“你连这么一会儿都承受不住,在你不太清楚的领域去胡乱挑衅一个比你强大,比你心思更多的人,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她人,都是如此。”
她说着再一次抚上来余姝的后颈,压低声音问:“你听明白了吗?”
余姝咬了咬唇,揪傅雅仪的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她此刻应该乖巧地说声好,听明白了。
可这些日子她早就被傅雅仪惯坏了,听了傅雅仪的警告,心底却委屈了起来。
她又不会去别人面前这样,她到落北原岗以后除了念晰便是傅雅仪最亲近,开个这样小小的玩笑也要被她这样欺负,用这样子的眼神和口吻对待,让她怎么乖乖应好?
于是余姝哪怕被停留在后颈的那隻手在此激起一阵战栗也隻咬咬牙,目光移向别的地方,不想看傅雅仪,也不回她的话。
“余姝,回话。”
傅雅仪眸光微沉。
余姝便干脆又哭了起来,她面上还有刚刚被撩拨出来的红晕,此刻再无声一哭,眼底的委屈和春情便杂糅起来,让人再不忍心苛待她。
傅雅仪注视她半晌,最终竟然也因为她这股执拗的倔劲败下阵来,目光没有一开始那样冰冷与危险。
“别哭了。”
她缓声说道。
“我刚刚才替你将还景的问题解决,”余姝胡乱给自己抹了把眼泪,终于还是仗着心底的胆子大声说道:“我不过给你开个小玩笑,你干什么这样子疾言厉色,你平日里不也时常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吗?你开得,我开不得吗?你自己也说过的,我看过你做最隐秘的事,所以与我相处也无所谓了些。”
傅雅仪默了默。
余姝向来口齿伶俐,哪怕此刻正委屈着,抱着和老板吵架的心思,那也是直扣主题,令人无法反驳的。
傅雅仪这一回只是想让余姝长个记性罢了,她自己也并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确保在余姝下一回再这样做时能忍住,可是她知道余姝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傅雅仪没有那么高尚,这么多年遇着个自己有点儿喜欢的,有兴趣的,送上门的美人,哪怕对方比自己小了不少,她玩弄起来也不会有丝毫负担,可是余姝也同样是她看中的人才,是个实在机灵不过好好培养能够有大作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