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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有些手足无措地捧着这把匕首,快速将匕身收回去,总觉得若不如此下一秒说不准就会喇伤自己。
傅雅仪有些好笑地望向她,站起身说道:“别出鞘,刺我试试。”
此刻余姝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竟也是一身黑色劲装,腰封勾勒出纤细有力的腰肢,长发高束,面上未施半点粉黛,面无表情看人时格外冷淡,一笑起来便是冰雪消融。
余姝握住匕首,犹豫半晌才终于抬手朝她刺去,可傅雅仪却宛如一尾灵巧的鱼,一个闪身便到了她身后,然后狠狠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推进了太师椅中。
待到余姝爬出来时,傅雅仪抱胸衝她扬了扬眉,“再来。”
于是余姝再次向她刺去,这回聪明了点,还会玩儿假动作了,左手刺人,趁着傅雅仪躲闪时瞬间将匕首换到右手,可傅雅仪仿佛早就看清了她花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隻拉一下便将她卷进了怀里,而余姝自己握匕首的手则已经被她抵到了自己脖颈边。
短短两个回合,傅雅仪探清了余姝的底子却并没有放过她,又让她多试了几次。
直到第十二次,余姝再次以不同的姿态被傅雅仪推到了桌子上,匕首也抵到了自己眉心时她终于忍无可忍爆发道:“夫人!你根本就是自己在逗我玩吧?我已经被你打了十二次了!”
余姝的皮肤嫩,这么十来次下来,身上的看不着,额头脖颈间倒是明显多出来了几道磕出来的红印淤青,看着颇为凄惨。
傅雅仪面不改色地把匕首再次丢进她怀里,淡声说道:“十二次都没有进步,你应该反思自己。”
“这十二次每一次你都是一招被我製服,其中我製服你的方法有四次都是相同的,你说说你自己为什么四次都让我成功了?”
余姝愣了愣,随即试探性问道:“有吗?”
傅雅仪:……
“或许你该从最基础的练起,”傅雅仪喝了口水,上上下下打量过余姝后下了决定,“今后你每天扎半个时辰的马步之后再和我过招。”
余姝:!
这个武是余姝自己要学的,哪怕对扎马步这件事恐惧异常,她也没好意思说不要,反而在傅雅仪看各地传来的信件的时候扎扎实实在她旁边扎了整整半个时辰,等傅雅仪说可以了时她膝盖一软,直接跌到了地上,额头上全是汗。
傅雅仪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有些爬不起来,干脆俯下身将她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榻上。
“明日还练吗?”她淡声问道。
“练!”余姝咬牙回答。
傅雅仪闻言倒是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行,那你明日接着过来吧。”
余姝在榻上歇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缓过来,她拖着酸痛的膝盖和傅雅仪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脑子还在天人交战,不知是赶紧睡一觉好还是先处理完她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好。
正巧拓丽睡到日上三竿刚刚醒来,见着了她步履蹒跚,姿态诡异地往屋子里走,连忙过来搀扶,又见了她额头脖颈的淤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傅大当家也太过分了些吧?”
累得隻想睡觉的余姝:?
见她一副被糟/蹋傻了的样子,拓丽怒道:“哪里有人大早上就把你叫过去伺候,弄成这副样子又让你自己走回来的道理啊?我母亲宠幸人还让人用轿子和被子包好再送进寝殿的呢!”
“傅雅仪这个渣女人!呸!”
余姝:……
夫人这回是真的冤。
她在心里默默想。
傅女士(幽幽):这次确实是正经教学。
吻她
往后几日,余姝大多在每日按时前往傅雅仪处报道,练两个时辰后便回自己的院子处理相关事务。
拓丽弄清了余姝并没有被傅雅仪糟/蹋而是在跟傅雅仪学武后眼睛都亮了,举着手要求前去围观。
但这场围观隻持续了两日,第三日她在傅雅仪宅院遇着了孟昭,那一日孟昭闲着没事干,和傅雅仪比划了两下,打得难舍难分,拓丽当场决定不再来看,改去缠着孟昭做自己的习武老师。
余姝这些日子还是有进步的,她已经能扎稳半个时辰的马步了,并且从一开始的手脚发软一天都缓不过来变得手脚只是有些许酸痛,休息几个时辰便能缓过来,一开始她常常被傅雅仪一招製服,到了现在却已经能接傅雅仪那么一招半式,要製服她也需要傅雅仪多动点手。
虽然余姝在坍元,但每年林人音需要亲自押送的货物也依旧要她本人在场,在与余姝清点完所有单据信息后她便快马加鞭回了州秋,彼时已经递了信回去,春华会帮她将那批货物先押送到州秋,这样可以节省大量时间。
在傅雅仪决定加入此次混乱的斗争后她却只会应了孟昭让孟昭心底有个底,而没有立马给任野婧同样的回復。
又拖延了几日后任野婧将所有的筹码和报酬再次提高了两成之后,傅雅仪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这个“危险”的请求。
至此算是将这件事先定了下来。
月娘几人也趁着拓丽纠缠孟昭没工夫盯着她们的间隙寻到了店面,老大姐杀猪坊在坍元的平民区悄无声息地开了起来,而且一开便凭借月娘熟练的杀猪技巧和莺歌玉安做的一手好菜打出来不少名声,深受坍元下层百姓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