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页
她下意识抬眸,撞上了傅雅仪盛着几分忍耐与压抑的眼,再凑近些才发现她的眼原来不是那样漆黑一片,而是略暗的深棕。
可这样近的距离,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般,余姝舔了舔唇角,没忍住真的照着脑子里的想法做了。
她揽住傅雅仪的胳膊用了点力气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在对方猝不及防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贴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离开。
傅雅仪浑身都僵了僵,她骤然捏住余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抬起那一汪惹人怜惜的秋水目,浑身上下的威压逼得余姝都瑟缩了下。
“你在干什么?”
余姝眨了下眼,露出了些傻笑,“夫人,我与你算是知己吗?知己做这样的事是不是越界了些?”
“是很越界,”傅雅仪居高临下地摩挲着她的侧脸,凝视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突然冷笑了下,“但是还不够越界。”
她一直很想克制些,再克制些,可是余姝实在是个肆意且步步紧逼的人,连醉酒了都这样难缠。
“余姝,”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余姝拉出一道长长的鼻音,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有多越轨。
傅雅仪再次抬高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柔软的唇摩擦贴合,果酒的甜香仿佛已经蔓延到了唇上,令余姝连唇都是甜软的。
“张嘴。”
傅雅仪低声命令道。
余姝攀着她的肩听话地启唇,随即便再无法招架,只能软倒在她怀里,任她作为。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月亮依旧高悬,四周寂静一片,只能听到低浅的风,余姝靠在傅雅仪怀里急促地平复着呼吸。
她依旧紧紧揽着傅雅仪的脖颈,眼底依旧保持着醉酒之人的迟缓,等到这个吻带来的影响过去,她才哑声说道:“夫人,我们好像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傅雅仪靠在椅背里也在平复呼吸,声音里都带着难得的春情,话尾也有了些上扬。
余姝思虑片刻,却没有想通究竟是为什么不行,于是大着舌头说道:“不行,就是不能这样,这样是越线的,我和你之间你说过不能这样的。”
“我说过吗?”傅雅仪反问道。
余姝于是又开始费力去回想她是何时说过的这些话,可想了半晌依旧没有结果,只能重复道:“你确实这样说过,你不要反问我,你要自己去回想。”
傅雅仪给她逗乐了,也真笑了笑。
她抬手摸了一下余姝的后脑杓,“人醉了,脑子倒是还好使。”
“你打断了我做事,又喝得大醉,受点惩罚不为过。”
余姝闻言认真点点头,红扑扑的脸上满是严肃,“确实不为过。”
傅雅仪逗够了人,一把将她扣进怀里,缓声说:“那你睡吧,喝醉酒的人,是不会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的。”
她幽深的眸子中含着一点倦意,难得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拍着余姝的背。
就像余姝说的,她和她还没有到这个时候。
所以今晚,只需要她记得就行了。
一个只有傅女士记得的吻嘤嘤嘤
我真的好喜欢年上被年下引诱,抛弃克制的感觉啊。(虽然傅女士根本就经不住半点引诱)
(1)我编的,如有雷同只能说我和那个古人一样有品味
利落
余姝第二日醒来时正躺在傅雅仪院子的水榭中,头顶天光大亮,四面的纱幔都被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偶尔被吹拂到她脸上身上。
而她自己正盖着小毯子,躺在水榭中不知从哪儿搬来的小榻上,脑袋下边还放了个枕头,让她睡的格外舒服,浑身上下透着股懒洋洋的劲儿。
余姝昨夜的记忆隻到自己前来听了傅雅仪吩咐那几件事上,后面的便模模糊糊,没有什么真切印象,唯独记得的是自己还挺愉悦的那种心情。
她也惊奇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没有半点宿醉过过后的难受,甚至该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的。
待到她爬起来去瞧瞧水榭里头的日漏才发觉此刻竟然已经到了午时。
她慌忙起身,想起今日可能堆积的文书,提起裙摆便要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去,可才刚刚出了傅雅仪的院门便遇着了昨日来寻她的文书官和傅雅仪正并肩走进来。
见了她,傅雅仪隻略一扬眉,“醒了?”
余姝连忙福了福身,“昨晚是余姝不知轻重,饮多了酒,不知有没有冒犯夫人,先在这里道歉了。”
傅雅仪越过她往里走,“你也不过是发了一阵酒疯而已,先别走了,我还有事要吩咐。”
余姝站在门前有些发愣,更是有些忐忑,不知自己发了什么样的酒疯,是否触及傅雅仪的底线。
但不容她多想,文书官向她笑着举了举自己手上的食盒,“夫人体谅余娘子酒还未醒,便让我替您先带了午膳来,昨夜您与拓丽殿下喝的是坍元的烈酒千叶迭醉,口感酷似果酒,可实际后劲绵长,好处是令人醉过后不会头疼头晕。夫人今日见您还睡在水榭中,便将办公地点改换成了正堂,方才估摸着您快醒了这才往回走。”
文书官一番话既讲清了道理又讲清了原委,是在特意替傅雅仪做解释,也免得余姝一觉醒来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晓了。
她没等余姝回话,将食盒递给她,福了福身,“我还要去请孟大人过来,余娘子先过去落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