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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笑够了,赦赫丽拍了拍余姝的肩,开解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就是比谁不要脸,你看林人音都不觉得丢人了,那丢人的自然就是你了。”
余姝:……
余姝说不出话来,她趴在桌子上,有点儿郁闷。
月娘有过不少风月之事的经验,她也一边笑一边过来拍拍余姝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姝宝必然是因为被扰了睡觉才如此不悦。”
余姝点点头,觉得月娘不愧是自己的好姐姐,与赦赫丽这个混不吝的人完全不同,眼底一抹寻得知己的感动浮现。
下一刻便见这好姐姐笑眯眯说道:“若你想反将一军,将昨夜之事报復回来,那你下回找个林娘子头顶的房间,寻个比她更龙精虎猛的,也这么折腾一回,叫得比她更大声,让她也睡不着觉不就好了?”
余姝:……
天吶,她周围的人怎么都这么不正常,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可她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昨夜傅雅仪说自己不如林人音的话。
那这不行啊。
不对,她为什么要想夫人体力比不比得上林人音啊?
救命!
难道她自己也不正常起来了吗?
前面内容都比较沉重,来一张搞笑日常调节一下嘿嘿嘿
荒唐
十一月二十,队伍到了州秋。
上回离去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仅仅四个月不到,却已经重新建成了宽大的屋舍,就连被风暴毁坏的绿洲都焕发出勃勃生机。
十一月十五是任野婧的登基大典,那一日傅氏的队伍还在路上,余姝收到了拓丽提前寄给自己的信,上面大多是些小小的抱怨,比如登极大典后就是她的的封王大典,每日都要忙忙碌碌,特别累,再比如说她母亲最近对她严格了许多,令她十分郁闷。
封王是将拓丽封为王储的前奏,余姝的回信里给她道了一声恭喜,又附赠了几株沿途见着的小花。莺歌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沿路遇到的花都被她做成了漂亮的干花,可以储存许久。
这一回没有如前往妲坍时那般疾行,余姝倒是终于有了闲情逸致瞧瞧属于不同区域大漠荒凉壮阔的风景,她的心境与出行时比也变了许多。
州秋的驿长见着了傅氏的大旗,早早就在门前眉开眼笑的迎接,他牵过傅雅仪的骆驼,感激道:“傅大当家,多亏有你愿意资助,否则这州秋也不能这样早恢復。”
傅雅仪在拿下了远陵驿时便想着干脆点,一不做二不休,给州秋也建立联系,于是在林人音回程的途中她办了件大事。
彼时州秋驿尚在艰难重建,林人音带着大笔财富上前入了三份股。
州秋驿长引着傅雅仪进了一间大院,这是在傅氏原本长期订下的屋舍基础上又扩建了一倍多,显得格外气派起来。
众人在此休息了两天便再次上了路,行至十二月五日,终于走出了沙漠,到了沙漠小镇边。
余姝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山了,临裕大沙漠以西,一片平坦,可现在这雄壮而辽旷的山反而给了她无数的亲切感。
直到十二月底,长长的队伍终于到达了落北原岗。
离去时尚且是酷暑夏季,如今却已经又换上了冬衣,月娘几人第一回来,颇有些好奇,余姝给她们安排在了王宅中帮忙,顺便讲了一下过去的情况。
魏语璇管了整整四个月,终于盼回了余姝,将所有的工作重新还给她后便再也见不着人影,就连余姝再去谷临居都见不着人,显然是对余姝的有很大的意见。
文嬷嬷也将过去几个月千矾坊的帐目拿给余姝过目,千矾坊实际上很好经营,只需要保持常态便是,自扩建后收入便在稳定上涨,文嬷嬷是个踏实的管理者,不会有什么灵机一动的主意,余姝如何吩咐她便如何做。
七七八八的事务堆积在身上,哪怕快到了年底也忙得团团转,等余姝有了空闲时已经是大年夜前一日了,她裹着鹅黄的比甲带着自己这些时日处理过后的事务去了傅宅禀报。
这是她回落北原岗后第二次见傅雅仪,两人都颇为忙碌,很少有时间相见,上一回见着还是余姝硬拉着傅雅仪去了谷临居见魏语璇一面,不过那一次余姝因为几笔帐风风火火,用完了傅雅仪就拉着魏语璇进了后堂,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夫人到处找时副庄头才面色复杂地禀告说夫人早就走了。
余姝那天反省,觉得自己做的事略显功利,这回来了面上便多了几分讨好的笑。
傅雅仪的屋子里到了冬季总是燃着极其浓重的银丝碳,将里头烘得暖融融地,余姝进了门,春月笑着接过她手上的外衣,笑道:“夫人刚刚还说要派人去寻余娘子呢,没想到赶着巧了,竟然念叨着念叨着,余娘子便来了。”
余姝衝她颔首,有些好奇,“夫人寻我有什么事吗?”
春月回答:“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明日过年了,夫人想着去问问您有没有时间去盯一盯最后,最近各位娘子都还没回来,怕是掐着点等着明日一同回来呢。”
每一年傅宅吃年夜饭实际上都需要不少准备工作,往年留在此方的人并不算少,也就齐心协力办办,这几年傅氏产业越来越大,各方驻守的娘子也越来越多,大多都要忙到年前才能掐着点赶回来一趟,哪怕是念晰都因为今年被派去了南方而回来的时间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