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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赫丽四处寻找处理啷彩教邪法的事余姝并没有刻意瞒着谁,只要有谁特别关注,稍微一打听便能知晓,周月知晓后本是放了心,想要再将下半本游记呈上顺便请罪,免得傅家人再去四处搜寻了。
余姝便是在她将要呈上的前两日找到的她,面对周月的告罪,余姝隻用指尖轻敲着窗柩,在翻阅完那下半本游记后她心底的喜悦难以言喻。
会稽,江南。
傅雅仪若知晓,必然会亲自前往搜寻,也必定会带余姝。
可余姝要的是自己单独前去。
于是她以此事半威胁半请求,也没有要别的,只是需要周月将这本书交给月容,让月容半个月后再相邀傅雅仪前去说明此书的真相。
周月不知道余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帮余姝做了。
余姝需要的是时间,若是周月当时交给傅雅仪,顶多六月中旬便会启程前往江南,而拖延半个月后前往江南的时间起码能拉到六月末,一个半月足够余姝安排人手在西域一个来回製造些必须由傅雅仪前去处理的小麻烦,到时候傅雅仪必须离开,那余姝便可以顺理成章地顶上。
可她没有想到,傅雅仪的察觉力这样敏锐。
她已经做得小心再小心了。
除了西域过来的事太过巧合没有办法外,别的事她几乎没有让自己的半点身影出现在其中。
可就这样还是被傅雅仪一眼看破。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她被捏住的下巴上泛起一圈红,娇嫩的肌肤如一汪暖玉,结结实实掌控在傅雅仪掌心中。
她隻捡了能说的说给傅雅仪听,沉寂的书房中只有她沙哑的声音响起,傅雅仪面无表情听完,眸光莫测。
过了良久,傅雅仪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声,“好算计。”
余姝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有一滴眼泪落到了傅雅仪手腕上,几乎下一瞬她的手腕便被对方用发带捆在了身后,而她则被推到了书桌上,不得不仰面看向屋顶。
傅雅仪站起身来,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衬得她面容清冷,纤细的指尖再次捏上了她的下巴,面对她可怜的神情,隻淡声道:“张嘴。”
余姝不知怎么,面对这样子的夫人心底产生了一丝恐惧,紧紧闭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傅雅仪只是慢条斯理用绢布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捏开了她红润的唇,再不如往常一般浅浅逗弄她,反倒带着几分恼意地玩弄起她的唇舌。
余姝被迫承受着她的指尖,眼底的泪忍不住,再次溢出眼眶。
傅雅仪感受到了她的无措,睨了她一眼,又瞧着自己眼前的小美人变得更为狼狈后才从她唇齿间抽回自己的手。
“做错了事,总得受点罚,”她扯开了余姝手腕上的发带,重新将自己的头髮扎起,冷声道:“去旁边的房间睡觉,明天去江南你若是迟了,下半辈子便也别想再去江南了。”
平日里被傅雅仪养得耀武扬威神采奕奕仿若一隻小凤凰的少女此刻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怯怯,她手腕上就这么一下便被勒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哪怕她只是被傅雅仪玩弄了唇齿,腿却还是有几分软。
她不敢问傅雅仪到底去不去江南,垂头福了福身,逃也似的迅速退了出去。
傅雅仪见她出去了,拿绢帕净了手后复又将白玉烟杆里头的烟点上,待她燃完了整条烟丝才拉响自己身旁的铃。
这个铃铛联通的是她的院子外头守夜的侍女,没一会儿便有侍女进来。
傅雅仪淡声吩咐道:“去将林人音叫来。”
林人音上半年的单才刚刚跑完回落北原岗没几日,接到前去江南的通知也就昨日。下半年的订单主要是发货,林人音倒也可以偶尔一次不参与,直接让经常跟对的伙计直接送过去,今年的军火订单大多和妲坍王室做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只要过了临裕沙漠进了萨芬便够了,而临裕沙漠两座马驿都成了傅家的囊中之物,安全问题更加不用想了,说不定到了明年,林人音这下半年的送货工作便能完全脱手,只要管上半年的订单商谈。
林人音大晚上冒着大雨进来的时候本想好好吐槽一番,可瞧见傅雅仪的神情便口下留情了些,隻笑问道:“是谁有这个本事惹我们傅大当家的不悦?”
不过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傅雅仪这么些年,能够有本事惹她不悦的基本都死了,要不就是对她产生了深刻的畏惧,不敢有半句不该有的言语,每回见了她甭管是真心假意,反正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能让她这样不悦的,近期纵观整个傅家上下都只有余姝这一个被她纵容得快要上天的小祖宗。
傅雅仪依旧坐在书桌后,她隻睨了林人音一眼,示意她落座。
林人音刚一落座便眼尖瞧见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墨台残渣和凌乱的桌面,熟知风月的林人音揣着明白当胡涂,问道:“发生什么了,你发这么大的火?”
傅雅仪哼笑一声,却也没立刻答话,她从抽屉里又摸出一把烟丝丢进了白玉烟杆的烟斗中,待烟点燃后才想起来问林人音一句,“来一根?”
林人音摆摆手,“不了,薛好一不让我抽烟了。”
傅雅仪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捏了捏眉心,说道:“余姝设了个局,我估计要被绊在临裕沙漠几天。”
“啊?”林人音这回是真心实意的诧异,“怎么我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