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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能眼疾手快订酒店。
西藏这地方山高路远,她们看了攻略,决定住民宿。
出发那日恰好是南云知的生日,到机场寄存完行李,陈绎心拿出礼物。
是一条围巾,用羊毛缠成络子,再用精巧的装饰勾连,南云知爱不释手,坐上飞机也一直在看。
“喜欢吗。”陈绎心问她。
南云知抬起脸,白皙的面颊上透出粉,笑眼盈盈地说:“喜欢,你在哪买的?摸着料子比大几万的都舒服。”
陈绎心淡淡道:“我亲手织的。”
“……”
一瞬间,仿佛舔了糖,从舌根绽开,南云知心跳砰砰,再次将围巾敞开,这一次摸到了温度。
为了不被发现,陈绎心是在情月赶的工,她会打鼓,偏偏不大善手作,毛线拆了织,织了拆,来来回回几十次。
中途姜浣看不过眼来帮忙打底,陈绎心于是又耐心缠好,重新开始。
到边疆土地上,南云知已经把围巾缠到颈间,天蓝色的绒毛围住女人的脸,衬得她容色更为稠丽。
陈绎心拢一拢,说:“很好看。”
“拍张照片吧。”南云知把手机递给她:“我们合照。”
陈绎心说:“不如等会到酒店拍。”
南云知妥协了:“也好。”
去民宿的路上风景如画,建筑装饰都有着别处没有的禅意,这也是她们选择来西藏的原因。
星光熠熠,照耀一路。
南云知选的民宿评价很高,属于地标打卡点,房间布置成当地传统风格,一开灯,彩光仿佛宝石点缀在各个角落。
唯一“不妥”的点——阳台那扇巨大落地窗前摆放了一个……浴缸。
南云知望着它心情复杂:“……”
落地窗面对群山,原意是为了更舒服地赏景,但陈绎心把它变成了另一种战场。
第二日,清晨的金箔漏进屋内,南云知还迷迷糊糊的,就被抱起来。
“做什么……?”阳光刺得她忍不住眯起双眼,朦胧里只能望见陈绎心的下颚轮廓。
“做/爱。”
“……”
“你现在越来越直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了?”
这种事还能提前打招呼?心里这么想,女生嘴上挺乖觉:“那请问,姐姐可以给我吗?”
“我要说不可以呢?”南云知已经被放进浴缸,头髮蓬松,裙摆同花儿一样在脚踝处蔓开。
陈绎心眼尾润进丝缕澄黄,于是眼眸变成琥珀,看人时像神女。
她似怕她跑了,手撑到浴缸边缘:“姐姐这张嘴说不算。”
天气是冷的,南云知却烫手。
水花溅在玻璃上,迷蒙住窗外所有景色。
她们的头髮飘在水面,遮住衣物褪去后,奶油蛋糕般的躯体,各自露出各自的美,宛如两幅雪山图展开。
花蕊柔软细腻,连绵起/伏,在水中游摆,似人鱼的尾翼,共同融化。
惊心动魄地剐蹭更像真正意义上的契合,两个人不知不觉都蹭软了身。
陈绎心凝着水雾,渗透的快/意将她与她覆灭,南云知望她的眼,与她亲吻,再紧紧相拥。
到终点的那刻仿佛跌进深海。
太美妙,以至于结束后竟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湿成一片,苍凉袭击,吹得她们头皮发麻,赶紧回屋内换衣服,顺便准备出发。
现在属于淡季,人不算特别多,景区门口有导游专业的实习生在揽客,一次就一百块,讲解得非常详细。
陈绎心不爱听,听着听着走了神,开始四处张望,望见转经轮旁有棵高大粗壮的古树。
导游见此便顺便介绍:“它有千年历史,战国时期……”
南云知正在认真听,结果一会儿功夫,陈绎心跑到了树下,还伸出手摸摸树皮。
“……”小孩子。
陈绎心摸痛快了,又返回南云知身边,用摸树的手牵她:“姐姐。”
南云知歪歪头:“嗯?”
“其实这里的经轮和佛像不灵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们是人为的,而且还在景区,背后肯定有利益相关的东西存在。”
南云知是商人,最明白个中关系,点点头:“确实。”
景区少不了赚游客钱,在所难免,只是这充满禅意之地沾染上烟火,倒更像个物件,失去了浑然天成。
陈绎心抱起手:“你知道最有神性的是什么吗?”
南云知逐渐被带偏,又觉得忽视导游不太礼貌,赶忙压低嗓音问:“是什么?”
“那棵树。”陈绎心手一指,说:“它在这千年,看透世间万物变幻,沧海桑田,这里每样东西都不如它。”
“……”南云知觉得荒谬,却又不自觉去相信。
如果按陈绎心的想法来说,这棵古树的的确确才该是最有人气也最具神意的。
“我们找它聊天。”陈绎心要走。
南云知无奈,把钱结了才跟去。
绿叶郁郁葱葱垂在头顶,阳光从缝隙里穿透,柔软的枝节像一隻隻手轻拂着她们。
陈绎心绕树踱步须臾,停在了太阳最充足的地方,深呼吸,然后虔诚地双手合十。
“我希望……”她小声嘀咕:“姐姐能长命百岁。”
南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