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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他这么大反应,段野洲却只是微微一笑:“要铁证啊?”

吕儒律心中一跳。

不好!这个形势的走向……难道?

段野洲言简意赅:“如果律哥确实坚信自己不是男同的话,我们可以再一起洗一次澡。”

吕儒律:“!!!”

果然!果然流程都和上学期一模一样!

“剑是不会骗人的。”段野洲抬头看向二楼浴室的方向,“来吧,律哥,我们以剑论道。”

吕儒律凝固在课桌后面:“……你是认真的吗?”

段野洲耸耸肩:“这是鉴定律哥是不是男同最快、最准确的方法了。”

吕儒律坐着,段野洲站着。以他的视角,刚好平视在段野洲剑的位置。

他要和段野洲梅开二度,开启【以剑论道20】的最新系列吗?一旦开启,他不但能判定自己对段野洲有没有男同的欲望,也能顺便一观段野洲到底能不能行。这个问题关系到他真弯了以后是和段野洲柏拉图还是每天亲嘴上床搞情趣,很重要的。

吕儒律下定决心,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去浴室。”

两人来到二楼,穿过由茶水间改装成的“化学实验室”,来到了淋浴的浴室。

别墅里主卧的浴室带有浴缸,但吕儒律觉得他和段野洲都这么暧昧了,还是别一起泡澡比较好。淋浴安全多了,毕竟他们两个新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站着能搞点什么出来,最多就亲个嘴嘛。

他们又不是没亲过。

吕儒律带着学弟走进浴室。淋浴室本来就不大,容纳两个男生后更显得空间狭小。吕儒律局促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问:“脱衣服吗?”

段野洲说:“不脱穿着棒球服洗澡?”

吕儒律:“……那你先脱。”

段野洲一件一件地开始脱衣服,最先是棒球服外套,然后是内搭,他不着急脱裤子,而是先把上衣全脱完了。

吕儒律看了两眼匆匆移开目光,赶紧给自己找了点事做,背对着段野洲在洗漱台前刷起牙来。

问题是,洗漱台前装了一面镜子。他一个抬眼,就看到上半身脱得只剩下银色十字架的学弟出现在镜子里。

坚持运动的男生腰背挺拔,肌肉饱满,线条流畅自然,背部呈现出一条深邃的沟壑。

吕儒律维持着吐泡沫嘴唇微张的姿势,脸颊的温度直线上升。

他待会就是要和这样的身体一起淋浴?卧槽他的剑怎么可能没反应?别说脱光光的段野洲了,他现在就有点……不对劲。

这分明是一道必死题!

眼看段野洲马上要脱运动裤了,吕儒律举着牙刷大喊:“等下!”

段野洲动作一顿:“嗯?”

“我觉得以剑论道20并不合理,”吕儒律脑袋发热,语速飞快,“这个方法有一定的局限性。”

“什么意思。”段野洲困惑地问,“试剑还不能证明你是不是男同吗?”

“不完全能,”吕儒律脱口而出,“男同又不是单靠剑上床的!”

段野洲一愣:“……啊?”

“直男的剑很敏感,受点刺激就蠢蠢欲动很正常,美剧里不是常常有直男互相击剑闹着玩的情节吗。”吕儒律慌不择言,“但只有真男同才能做到最后一步!”

这走投无路的一招, 吕儒律愿称之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逻辑是,既然以剑论道20无法确切地判断他是不是男同,民宿里又没有能进一步测试的道具, 那就干脆不试剑了, 洗洗早点睡吧。

虽然只是延迟考试,但至少给他争取了一点时间,他可以在今晚连夜“复习”,先把自己的性取向搞清楚了再去面对段野洲。

段野洲听了他“逻辑满分”的解释, 神色难辨地沉默了长达足足半分钟的时间后, 问他:“所以,律哥的意思是?”

吕儒律道:“所以只能到此为止,等下次工具齐全再……”

段野洲冷不防地打断他:“律哥怎么知道现在工具就不齐全呢?”

“我刚刚去主卧看了,”吕儒律边说边想还好老子机智事先搜索了地图未雨绸缪, “床头柜旁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们在的别墅区位置比较偏远,段野洲总不会为了和他试到最后一步大老远跑去买道具或者叫外送吧。这招就叫做——以进为退!

段野洲笑了声:“不会吧不会吧,怎么会有民宿不准备男同上床用的道具啊。”

吕儒律觉得学弟的笑容似乎有点意味深长。他飞快地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

“唉,你要理解市面上大部分还是异性小情侣的。”吕儒律说, “再说,这些东西还是自备比较好, 要是我我也不放心用别人买的。”

段野洲若有所思:“这样。”

吕儒律以为自己即将计划通, 刻意露出惋惜懊恼的表情:“其实我也想尽快确定自己的性向再接受你的告白, 但条件不允许我也没办法。”

段野洲看着他:“哦。”

“那……”吕儒律左右看了看, “你衣服都脱了你先洗澡吧,我去主卧的浴室洗。”

吕儒律礼貌退下, 朝门口走去。忽然,一条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吕儒律顺着那条手臂一路往上看, 胳膊,肩膀,锁骨,最后是段野洲的脸。“还有事吗?”他问。

段野洲一手撑在门边,和他站得很近,一近就必须低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律哥,你刚刚说你想尽快确定我们能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是不是真正的男同,对吧?”

吕儒律的第六感告诉他,段野洲突然向他再次确认这件事一定有他的深意,他隐约能看见问题的前面有一个坑在等着他跳。可他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的【以进为退】之计究竟哪里有破绽。

吕儒律犹豫着没吭声,段野洲却笑了:“我觉得吧,律哥你先别想那么多。”段野洲绕到他的正前方,伸手解开了他棒球服最上面的扣子,“我们可以今天先试一试剑,以后有机会再试别的。”

他们离得太近了,吕儒律甚至能感觉到从段野洲胸口散发出的热量。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段野洲修长的指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颗又一颗,将他的扣子悉数解开。

段野洲的动作很慢,看上去仿佛游刃有余,可他分明能感觉到学弟的指尖在微微发着颤。

原来段野洲也和他一样紧张吗?

意识到这点后,吕儒律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至少他能开口喊一声学弟的名字:“段野洲,我们……”

段野洲或许担心他会说出拒绝的话语,不等他说完便道:“拜托了,我很想知道律哥的剑能不能对我……”段野洲脱下他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一起叠放在一边,“表示一些敬意。”

吕儒律:“。”

学弟都说拜托了,那他有什么办法。

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吕儒律偏过脸不去看段野洲,别别扭扭地抬起了手。

段野洲不明所以:“律哥?”

“叫我干嘛,继续脱啊。”吕儒律破罐子破摔,“里面的衣服不用脱?想我穿着卫衣洗澡吗?”

他的卫衣又没有扣子,只能从脑袋上脱。

段野洲微怔,随即笑成了甜妹:“谢谢律哥!”说完,他略微一顿,又道:“律哥等等我,我下去一趟。”

吕儒律好奇地问:“你下去干嘛?”

段野洲笑道:“律哥不是不放心民宿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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