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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直接将一碗鱼食都投了下去,皱眉擦擦手抱着胳膊闭上眼要睡觉,清心咒刚念了一句,忽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她像隻炸毛的猫,三两步跨出院门见岁朝院正门外前来议亲的太子靖。
且此次是聘她为侧妃。
上次还是正妃,此次就成了侧妃。
这是在羞辱谁!
看见他身后站的是青冥那个无赖的家伙,白鹤极度不爽。
冷声刺道“殿下带着个杂种来作何?”
太子靖却无以往的坦然,反倒硬气的很,“青冥是凰族族长,你出言不逊这便是你的家教?”
青冥也随之而骂“你不也是个杂种!”
白鹤对着上虞凶,对着这些人更凶,含情眼冷若寒霜,眉梢眼角挂的全是不屑,薄唇讥笑“我父亲是九重天上守卫神树的南巘神君,我母亲是纯正的凰族血脉,我怎会是杂种?倒是你,母亲是个与人私通的荡妇,父亲连是谁都不知晓,你不是杂种谁是?”
“若不是凭着天帝助你过了凰殿那一关,你想做这个族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青冥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他这个族长当的是有名无实,心里恶狠狠的暗自发誓,终有一天他定要叫这些人跪在他脚下求他半分恩赐!
一旁的太子靖看够了戏份,清了清嗓子道“上虞倒了台,谁还能为你撑腰呢?你神武的父亲如今离不得神树半步,无人告知他你的境况,单凭如今早已不管事的白凤能护得住你吗?”
再次从旁人口中得知上虞的消息,她隻觉得浑身的血液发凉,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以置信的再问道“她……如何?”
靖看白鹤这副失态的模样极其满意。
又一字一句的对她道“她!死!了!如今是双羽夺了她的天下!坐了她的王位!好不好笑?”
顾不得眼前这个大笑着的没品男人,她蹙眉隻想找到上虞。
人总是到了生死面前才觉得那些是是非非都不足挂齿。
太子靖让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张开双翼便甩开了这些人。
看着她的身影远去,那双壮美的白翼极其招人眼红,青冥心底又暗暗萌生了一个念头。
这么漂亮的东西是不该存在于世的。
而白鹤风风火火出了南天门才怅然若失想自己该去哪里寻她?
恍然间发觉上虞不曾加诸她任何羁绊。
就好似一隻浮萍,风里来雨里去,不知何时就没了踪迹。
她们相处的光景不够长,不够她一点点清楚她的过往。
她懊悔却也无奈。
上虞,你不许死,你还不曾赎罪,我们之间的帐还不曾算完。
上虞若得知她的心思定会欢喜,可她此刻怎能知晓,连想睡一觉都要藏起来确保不会被那些人发现。
一觉醒来睁眼,四下黑黢黢的,能听得见黑暗里老鼠在跑蹿的声响。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隻觉得元气恢復了许多,杀个人还是不费力的。
她此刻便正躺在屋顶的横梁上。
她扭头正看见下面几个拿刀的人守在房门外,烛火昏暗想来已是深夜,钢刀闪着寒光,她眯眼看着几个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她的屋内,嘴角勾起不屑的讽笑。
蠢货!
随即飞身下来不曾发出一点响动,一步步的挨近房门,正看见几人搜寻着她的踪迹。
屋内昏暗,她矮身往暗处走,一手抄起烛台砸在了离她最近的人后脑上,‘咚’的一声吓得几人都朝这边看来,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随即便被打晕在地,连上虞的身影都未曾看清。
寂静间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倒地声与刀摔在地上的脆响。
上虞极快的拿绳子将几人捆好退出去又关上了房门。
下面柜台后的掌柜不解的骂“怎的这次下手这么轻!这帮犊子!”
不过想到这次这个女人长得真是不错,心里便不由得多了些心思,想着不如多养两天等玩够了再杀。
正满肚子坏水的偷笑着,忽然间觉得脖子一凉!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
“敢问……是哪路的神仙?”
神仙?
上虞嗤笑一声,沉声道“我不是神仙,是魔头!”
刀刃又抵紧了几分,掌柜的还未见过这般境况,咽了口唾沫好声好气的商量道“姑奶奶,有话好说,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还不行吗……”
上虞自不会信他,这人一看就绝非善类。
诚然,掌柜藏在袖间的暗器还未全掏出来便见上虞撤开一步,随即刀舞成了花影,掌柜身上的衣衫已成了碎片,此刻不着寸缕的站在她眼前。
手里赫然握着柄巴掌长的小刀。
掌柜的刚胆寒于眼前之人的武功高深,下一刻便被飞到眼前的粗陶碗打晕。
碎渣飞溅,掌柜脑门上血汩汩的往外冒,将一张脸染的活像无间地狱里的厉鬼。
常森
将掌柜的紧紧的绑在大堂的柱子上,也不曾给他裹块布。
上虞不屑的瞥了一眼,她岂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无论男女在她眼里就如同案上的猪肉一般。
除了白鹤神君……
也不知她心里可会为自己掀起半分涟漪,亦或者也如同旁人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