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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那股掀翻理智木船的巨浪平息,上虞闭眼靠在她身上,心里盘算着下次要好好的跟她算算帐。
青门殿的事她可还不曾忘了,横竖她要白鹤这个小崽子知晓她绝不是吃素的!
她诱骗小孩子一般蛊惑道“鹤儿,我比你大九万多岁,你可该叫声姐姐?”
白鹤有些诧异的挑眉,随即觉得有些刺激,便抿唇坏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喊了声姐姐。
侧眼看她瓷白的面庞染着红晕,分明觉得不好意思却还要玩心作祟。
上虞低低的笑了声又道“叫姐姐或许也不合适,该叫姑姑更合适些。”
白鹤觉得可行,一边摩挲着上虞清瘦的腰身,一边附在她耳边轻轻的喊“姑姑。”
上虞忍俊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将她压住,捏着她的下巴坏笑着“小侄女,可要再试试?”
白鹤羞恼的抬腿踢她“滚,你这个人就是满肚子坏水!
她早就发觉了,上虞表面上坏,实际上更坏,心眼比谁都多。
上虞哪里肯放开娇俏的人,在她耳边如同一隻危险的狼,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低低的威胁。
“下次我可就要连本带利的往回讨了,小侄女小心点儿。”
白鹤身材不似迟皎那般看的人心热,可在上虞眼里却是最诱惑的,一双长腿细直,腰细腿长,锁骨精致,皮肤细腻紧致光滑。
她是头饿狼,在这株曾被扎的月季上动了邪念,鲜红娇艳的花瓣甜香,恨不得让人一口吞下。
那些看起来耀武扬威的刺在她眼里也不再唬人,轻轻的贴近倒适合挠痒。
山坡上那匹野狼用鼻尖蹭了蹭娇嫩的花蕊,随即舌头不餍足的舔了舔嘴角,转了几圈卧在了这丛月季旁边。
从此刻起这株月季是她的,谁也不许碰,谁敢来抢,那就把那些不长眼的撕成碎片。
一夜辗转,终在夜深霜寒之时睡下。
醒来时,赤诚相见,白鹤躺在她怀里老老实实的端详着浅眠的上虞,随即一头扎进她怀里。
乌黑的半卷长发铺在脑后,在她怀里偷笑着。
上虞觉得心口痒,睁眼一看发现是白鹤在作恶,不由得轻笑。
“一头扎我怀里,不做凤凰做鸵鸟了?”
“阿虞这话说的,今后我隻做——你。”
噎的上虞有片刻的怀疑人生,或许是她想错了,鹤儿不只风情,如今再看亦有风骚,且独领风骚。
白鹤便又不悦的撅起了嘴,指尖用力的点了点那欺霜赛雪。
“傻子……”
“疼!”
疼的上虞倒吸了口凉气,低头看那红色的指痕更添别样风情。
眼前高峰愈发陡峭,山顶红梅盛开,映在白鹤眼底,是绝美的风景。
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白鹤,上虞浅笑着,真的没何好放不下的,放不下的也隻白鹤一人了。
天上人间她汹涌而来,让她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人避无可避。
上虞才不陪她白日宣淫,她还要去见迟皎,起来梳洗好穿了身英气的男装,若是动起手来也方便些。
鸦青的劲装,一条钉着银扣的玄色柔软皮质腰带将纤细劲瘦的腰身勾勒出来,肩头银丝刺绣栩栩如生的虎纹,露出暗红的内衬领口,柔顺的深棕长发高高扎起。
坐在床榻上抱着被子的白鹤撅着嘴很是不悦的看着她“打扮的这般潇洒倜傥去见那个不安好心的女人。不行!我要与你同去!”
上虞无奈的笑笑点头,满眼宠溺的看她急急忙忙的洗漱又手忙脚乱的挑衣服。
很快就换上了套天水碧的曼云流步裙,样式简单大气,衬得她体态曼妙,一层薄纱又添柔情,欢欢喜喜趾高气扬的搂着上虞的胳膊往外走。
比斗鸡场上的鸡王还要昂扬。
娶个傲娇的媳妇貌似极是有趣,上虞面上淡然心下却是欢喜,不时偷偷看向白鹤,一本正经的脸配上故作矜持的举止难免好笑。
“乖,你最好看了。”
上虞哄小孩一样哄着身边的人。
却隻得来了一个白眼“一会儿你要是再敢咽口水你就完了。”
济德王府气派的很,两队金甲护卫握刀肃立,一对一丈高的青白石狮子威风凛凛,她让人通传后朱红金扣的大门巍巍打开,洞开后那位精明的婆婆带着两列衣着华丽的侍女相迎。
大开府门,这是迎贵客的礼数。
看来这迟皎对她们真是好的过分。
二人随着引导来至在了待客的殿前,抬头看赫然三个大字‘如归殿’。
白鹤皱眉问身旁的上虞“你那如归殿可也是这个意思?”
上虞眸光暗了暗,看着眼前的石阶缓缓道“非也,并非是宾至如归,而是如故人归。”
白鹤不曾答话,只是陪在上虞身边走进了如归殿。
迟皎仍是那副雍容的模样,她请上虞与白鹤坐下,笑的比盛开的海棠还要甜。
“真是不曾想你竟真的会来找我。”
白鹤面上不显,心底却狠狠的鄙视着这个女人。
上虞不喜绕弯子,单刀直入的问道“你可否带我去见女皇?”
迟皎愣了下,随即笑意更深“这你还真是找错人了,我与陛下势如水火,我带你去怕是你想办的事都会办不成。”
话未说完,一个女人就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