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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床上人歪着身子已经睡着,怀里却还抱着一本电脑,连屏幕的光都还没熄。

明明病了,却还这么晚才睡。郁含酒在心里暗叹,这小姑娘不仅没有人照料,自己也不知道心疼身t。于是轻轻迈入围帘,小心翼翼的将电脑从她身侧ch0u出,准备替她合上放到一边。

才取出寸余,泠然便忽然翻了个身,眼看就要将电脑压在身下。她一时心惊,又生怕惊醒她,当即迅速发力一把将电脑拉了出来。

只是这一拉一扯间不慎压到键盘,郁含酒捧着电脑顿了两秒,决定还是查看一二,免得不小心因自己c作失误给病人添了麻烦。

屏幕界面上是闪着光标的word文档。文档底端果然有一串乱码,应该就是刚才不小心压到所致。她将乱码小心删去,反复点了点保存,正要合上电脑,却一瞬间愣了愣。

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泠然醒来时,正午的yan光透过窗子照了个满怀。

好温暖…

她半眯着眼,回想方才梦里的画面。

‘幕帘中人闻声惊起,郁王当即拔剑,隔着幕帘剑指水声出处,大喝道:“来人呐!”

含酒忽受惊吓,身在水中还未来得及反应,才回头便见小公主脸se铁青,应是知道自己一时玩闹闯了大祸。g0ng中侍卫正从四面八方持械赶来,只见小公主危机之下,闭眼咬牙,g脆也跳了下来。

“扑通!”一声砸到了含酒身上…‘

小时候的含酒,真是可ai啊。

自她住院起,就有一件怪事。每次入睡都恍惚有梦,梦见一个故事,每次的梦又将这个故事再讲下去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对郁医生魂牵梦萦,哈哈,总之那梦里的小孩仿佛天然就应该叫含酒。

泠然再合上眼,对梦的记忆逐渐褪如cha0水…所以才会想要写下来,这样她好记住。

也不是非得记住不可,只是这些故事好像对她很重要。

再次睁眼,神智逐渐清明,泠然0了0被子,想起她的电脑来。床上地下里里外外寻不到,一抬头却见它好被端端地放在床头柜。真是奇了怪。正要抬手去那,手背却传来细微刺痛。

原来手上已经扎了今日份的针,上头输ye瓶里正滴着水。

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已经来过了吗?泠然忽然有些懊悔自己睡得太晚。那么,郁医生也已经来过了吗…

不知道下次再见她,会是什么时候呢?

泠然单手别别扭扭取过电脑,磕磕绊绊单手打字。得快点写下来,不然就又忘了。她心中急迫,暂且也写得粗略,只记下个大概。

大致是“两个小p孩儿摔在水阁池里,郁王惊魂未定,看清来人后随即大怒,命人将她二人捞起,一手拎一个,丢入藏书阁罚抄古书。而那小公主更是一等一的顽皮捣蛋,与含酒旗鼓相当。两人哪里有心抄书,反倒偷偷命小g0ngnv偷来梨花蜜酿,躲在藏书阁的角落便喝起来。

喝得正酣,却听楼下传来一男一nv之声。含酒耳尖,猫着腰悄悄爬近处凭栏,瞧见正下方立着二人身影。细听,果然是她姐姐和公子云。只听公子云道:“想不到因妹妹竟ai看这怪奇悠谬的神鬼之说。”

含月笑道:“《山海经》荟萃奇珍博物,山川地志,有趣的紧。”

一阵书页翻动之声后,公子云又道:“哈哈,果真有点意思,你瞧,这如牛似虎的凶兽竟还长了双翅膀。这书中说他x情凶恶,喜欢吃人,不忠不信…哎哟!“他忽地叫唤了一声,只见一道浅金se水柱由上方直直浇头而下,泼了满头。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含酒冲着楼下叫唤道:“胡扯!那可是穷奇,风神之子!他虽总被西方天帝骂不成才,但也不过只是任x了些,这破书何至于这般辱他?再说,这画的也忒丑了,要我说穷奇可漂亮的很!”

小公主应声附和添乱道:“对对对,可不是嘛!“

“你!“公子云抹了把脸,放声道:”你是哪来的…“

正要发作骂人小混账,却闻见满身清冽甜爽的梨花酒香,又见含月眼中关切,正掏出手绢来要为他擦拭,一时气便消了大半。

含月方才一听便知是自己的小妹妹又闯祸了,见状赶紧陪笑安抚道:“公子息怒,想是几个小妹妹嬉闹,不和她们一般计较便是。”

这样一来公子云在含月面前更是不好发作,可含酒见状却好似更不痛快,甩下空酒盏便蹬蹬跑开了去。“

“咳咳咳!咳咳咳!”

泠然忽然重重的咳了几声,感到x腔跟着咳嗽一并发痛,才几下功夫就虚得无力支撑身t,只好重新倒回床上,合眼喘息。这个病陪伴了她母亲多年,直至si亡,现在终于又缠上了她。

人世间有什么痛苦能b的上生老病si呢?

好在泠然虽病得痛苦,而却始终乐观。知道自己或许没剩几年能活,但依然积极配合治疗。输ye瓶里的点滴滴完最后一滴,暗红的血ye顺着针管一路像上,泠然费力地按下呼叫按钮。

她想活下去,想ai,想每天都醒来。

是这样吗?

郁含酒睁着布满血丝的眼仰面躺在地板上,手中的酒瓶中流出最后一滴透明的酒ye。几个小时前就从医院回到家,到现在也无法入睡。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了,总是清醒,总是痛苦。上天太讽刺,让求生者si,求si者生。

“站住!”

含酒只管向前跑,充耳不闻。

“你给我,回来!”

含月追上,一把捉住她的衣领。

含酒被拖着衣领向后倒着走,几番挣扎,最终无计可施,只能气鼓鼓地瞪她。

“生气了?”

“…”含酒不说话。

含月偏头看她,唇角浅g,笑的揶揄。

含酒受不了她这样:“你还来捉我做什么,不去陪你那公子哥哥了?“

“傻子,他不是被你打发得不得不更衣去了么。“含月有意噎她,见她小脸蛋儿越胀越红,才道:”行啦,父亲刚才已遣人来唤过了,我们该回家去了。“又拖着她走了几步,来到一处g0ng门外备好的马车上,这才松了口气。

含酒与她并肩而坐,扭头不语。

马车开动,驶出皇城,含月才又开口:“说吧,气什么呢?小东西。“

含酒拧眉:“我不愿你和那公子在一处!”

“为何不愿?”含月r0u了r0u她:“他不好么?”

“不好!世间男子没一个配得上姐姐,你不许!”

含月只笑了笑,有些无可奈何。默了半晌,才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包,又从包中取出一枚玉玦,递给含酒看:“这是他今日赠与我的信物。”

“我虽无意,但这是主公与父亲的意思,不能不从…”

含月冰雪聪明,主公与父亲的意思早已猜的十有,深知此时与越国公子联姻不仅能为父亲增进权势,更是为郁王分忧。郁姓氏族以婚约为纽带,有助郁国与越王宗室交好,日后两国若生嫌隙也能借着这几层亲上加亲的关系在,多些转圜的余地。

含酒冷哼一声,小手一挥便将玉玦掷回含月怀里,兀自别过头去望向车外,并不再做言语。才听过父亲与郁王密谈,这层道理含酒不是不懂,只是不屑于懂。

含月几不可觉地轻叹了声,仍将玉玦收好,接着一把从后将含酒搂入怀里。

“好啦,别生气了。”

“眼下不过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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